走出浴室,谢光亭看了躺在躺椅上打游戏的傅时骆两秒,开口说道:“傅时骆,你去看看眼睛吧,最近你的眼珠子看人的时候一直往上瞟。”
傅时骆这么关心他,他总不能对傅时骆出现的疾病苗头视而不见。他观察了好几天,傅时骆的眼珠子好像是真的不会往下移动了。
傅时骆的手一顿,PS屏幕上出现“game over”两个大字。
他没有扭头看谢光亭,嘟哝说道:“我没病。”
耳力极好的谢光亭听得清清楚楚,他蹙眉,严肃说道:“傅时骆,你的眼睛真的有问题,虽然现在问题不是很大,但也要及早检查诊疗。”
傅时骆看一米八以下的人和物眼睛的转动是正常的,高于一米八眼睛只会往上眼皮偏移。
傅时骆提高音量,认真说道:“我真的没病。”
谢光亭见傅时骆讳疾忌医,继续耐性劝说道:“傅时骆,你……”
傅时骆的脸突然涨红,羞愤大声道:“我没病,我有病那也是得了不敢看你的病!”
无声的尴尬围绕着谢光亭和傅时骆两个人弥漫开来。
好半天,谢光亭努力忽略掉自己脸上的热意,不敢看傅时骆说道:“我先睡了。”
傅时骆也不敢看谢光亭,他盯着角落里的一盆绿植,说道:“哦,好,我再打几局游戏。”
谢光亭闭上眼睛在床上等了片刻,另一边的床才一沉,但他迟迟没有听见傅时骆掀开被子的声音,他不用睁开眼睛看也知道,傅时骆一定跟他的那些朋友跳得起劲,想到那些人把傅时骆当成自动提款机,谢光亭心里就一阵不舒服,还有点莫名的烦躁。
谢光亭睁开眼睛,看着正跟人聊得的开心,突然开口说道:“傅时骆,你觉得于耀明他们真心把你当成朋友吗?”
傅时骆干笑一声,“不要聊这些不开心的事,亭哥明天早饭你喜欢吃什么?”
谢光亭定定地与他注视,没让傅时骆打岔过去,轻声说:“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傅时骆先是犹豫,然后是茫然,“我不知道,但是跟他们在一起玩得开心,就行了呀,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你看你就一点不开心。”
谢光亭眼神冷淡,“谁说我不开心?”
傅时骆胆大包天说道:“那你给我笑一个。”
谢光亭勾起唇角,朝傅时骆露出一个冰雪般的笑容。
傅时骆:他表示他被冻到了。
谢光亭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看我笑得开心吗?”
傅时骆搓搓肩膀,快速滑跪,“开、心。”
谢光亭恢复了正常的平静表情,重新回到正题上来,“傅时骆你就没有圈子以外的朋友吗?”
傅时骆回答道:“有啊,不过他们要学习、竞赛、夏令营、出国游学、社会实践、志愿项目……,他们太忙了,搞得我约他们打一局游戏都觉得罪过。”
谢光亭:“……”
好吧,傅时骆这种闲人只能闲人玩,但于耀明他们不仅是闲人,还是烂人一个。
谢光亭轻声说:“不要跟脑子不好的人玩,就比如于耀明这种人。他们看中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喜欢上你的钱。”
傅时骆:“……”
我现在想玩也没得玩啊。
傅时骆点点头,谢光亭不亏是男妈妈!说的话不正是妈妈说的吗?
谢光亭见傅时骆情绪有点失落的样子,想起在傅家老宅时,傅远峰说傅时骆是个复读生,那些傅家人低头偷笑的模样。
谢光亭觉得该给傅时骆一点信心,老打击他,把孩子都打击傻了,十八岁是应该是美好的,彩色的,值得回忆的。
在谢光亭心里,傅时骆的心理年龄只有三岁,不能再多了。
谢光亭看着傅时骆,一脸诚恳说道:“其实你人很不错,很多人都喜欢跟你交朋友。”
傅时骆瞪大无辜的大眼睛,说道:“你不是说他们都是喜欢我的钱,才跟我交朋友的吗?”
谢光亭:“……”
做过最佳辩手的谢光亭怎么能让傅时骆一个复读生给打败呢,他就语塞了一秒,就启动了四核的脑袋,说道:“我也很有钱啊,你看,就没有多少人跟我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