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傅时骆依旧是无精打采的,他看着窗外的耀眼的阳光,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傅时骆一副丧丧的样子,把谢光亭这位资本家送出去门,让他出去剥削别人,然后就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谢光亭结束了与一帮高管的午饭聚餐,回到办公室,看着城市天际边上的悠悠白云。
说实话,不知人间疾苦,出生在顶级豪门拥有别人企及一生也无法拿到的资源,却毫无上进心的傅时骆并不讨人厌。
谁会讨厌一个不骄纵,阳光爽朗随和的大男孩,那就是你的人品有问题了。
他原本会以为受到傅时骆的刁难,哪怕再无能力的二世祖,也没有心大到将上千亿的家产送人,还要被一个一穷二白的人压在头上,也许以后还得看他的脸色吃饭。
傅时骆毕竟是傅远山和钟燕君唯一的儿子,要是他跟傅时骆起了冲突,被赶走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他没有想到傅时骆不仅痛快地跟他去美国登记结婚,还对他很友好。友好到他反而成了欺负人的一个。
谢光亭低头看着已经淡了不少的冻疮疤,2万美元一毫升的肌肤修复液很好用,才短短两周,一些较浅的疤痕就已经光洁如新了。这些长年累月反复覆盖的疤痕,他没有想到会有消失不见的那一天。
江南湿冷,谢家的土瓦房连避风都做不到,更不用说保暖遮寒了,自从他能干活开始,家里的活大部分都被谢安国和钟燕君推给了他做。
天气暖的时候,还好些,谢安国和钟燕君嫌弃他做饭的手艺不好,会自己做两人的饭。但大冬天他们两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了,盖着毯子躺在床上等着他伺候。
他们那个村子远没有富裕到铺地暖,装空调取暖的地步。家家户户在寒冬烧热水兑冷水,洗衣服做饭洗碗是很正常的事。
但谢安国和顾秀梅是不会大发善心让他浪费柴火,别说让他烧热水洗洗涮涮了,他这个捡柴火的人一年四季都没有洗热水澡的待遇。
就这样,他的手上每年都会长冻疮,经年累月下来留下了重重的痕迹。
如果不是傅时骆,这些旧伤疤谁都不会关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