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过去开了门,屋外漫天飞雪中,他见到一个部落打扮的少年,背上背弓箭,穿着厚实的棉服,头戴绒帽,脸颊两侧涂有横杠的白漆,腰上围一圈厚实的草裙。他往旁让开了些,少年向他弯腰,“您也醒了!”
他的日语口音和城市有很大不同,有些翘舌。
羂索的目光一直在少年背上的弓箭,很是锋利。他张口,刚要说话,话茬被屋内第三人接去,“哥哥他脑子伤得有点重,不便说话,抱歉了莱姆。”
名叫“莱姆”的少年摇头,“啊!没关系的!我来是想告诉二位晚上村里会有霜月神乐的祭祀,欢迎二位前来。”
“会去的。”长纯云笑起来,“虽然哥哥脑子不好使,但再不见人就生锈了,趁这个机会,我们也想感谢大家愿意收留我们,啊对了,莱姆,厨房能借我用用吗,我会做些甜品噢。”
“客气!当然没问题!”
莱姆引着长纯云去了厨房,她还盛情邀请羂索也一起,他笑眯眯:“我的脑子不好,手艺更是怕让大家中毒,就不献丑了。”
“中毒?!您中毒了吗!”
“不是的莱姆,哥哥的意思是他做饭难吃。”
“噢对不起,我的日语其实不是很好,很多意思我都不能理解。”
“没关系,你们族里的通用语也不是日语吧,像地方方言对吧。”
“方言?”
“嗯,就是某个地区独立的语言。”
说话间,三人到了厨房门前,莱姆抬臂撩开厨房的草帘,撑出让另外两人进去的空间。长纯云捋起袖子,白皙的手臂露在冷空气中,没几秒冻得通红。
莱姆见状,赶忙出去屋外,说是给屋子里烧暖和些。厨房中,一时就剩下长纯云和羂索。
“他是咒术连的人。”
羂索说着,抱臂倚靠门框,盯着金发女孩的动作,只见她燃起灶火,随意颔首,将她那本宝贝《圣经》塞给他,“别想打把我的宝贝丢进去的注意哦,不然在你丢进去之前,我不介意先把你塞进去。”长纯云道。
这可是她从高专用五条悟名义借来的,跟她共度过生死的,上帝的真理啊。
羂索笑起来,耸耸肩,“来咒术连确实是不错的去处,北海道的咒术师不归东京管,而且高层也很难想到定性为诅咒师的逃犯会往咒术师大本营里跑,不错呢,要像亲近朋友亲近敌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这里发展势力倒也不错。”
“……”长纯云瞥了眼羂索。
他把她的台词都说完了,她还要说什么。
而且,在人咒术师的大本营里大声密谋他的阴谋诡计,他是真的虎啊。
这还没完,他不仅一点忙不帮,还在她耳朵边像华生喋喋不休,听得她嘴角一扯,摁着他去洗了一堆土豆。羂索笑容一僵,当然不乐意做这种事,亲自洗土豆,做饭,那是平民才会做的。
千年前他是御三家出身,没做过这种细致活。
二十一世纪,他依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但长纯云很不要脸,她提起背着羂索找来咒术连时的盛况。
「寥寥风雪,炽目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