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记得你是南家的那位小公子吧。”泽田纲吉笑着接过话,“里边请。”
……为什么剧情影视剧了起来,好像烂俗玛丽苏剧里所谓上等人的客套,我就是老板身边休假时间还要勤勤恳恳跟着工作的秘书,一边在心里骂你平时可不是这副平和的嘴脸你个装货,一边强颜欢笑。
当然,南裴平时也是温柔的好人,只是提到老板,不自觉地代入起狗屎一样的死社长了。
我好饿,我好累,我要坐着吃饭。
我回头盯着徐四。
你是领导你不是说你要吃饭吗,快制止南裴这个工作狂啊。
可惜没人理我,我只能硬着头皮独自挣扎:“那我先走了哈哈哈,你们讨论我也不方便参加对吧,明天还要上班也不能熬夜,再见了哈。”
本来准备拉何历一起走的,但女生蔫蔫地朝我摇了摇头,眼下的黑眼圈显得更可怜了。
我加快脚步走出酒店,骤然进行剧烈运动,心怦怦直跳,因为耳鸣和近乎透支的身体,我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人。
“对不起。”虽然下意识地紧急闪避,并没有撞上,但出于不想惹麻烦的心态与习惯,我还是九十度鞠躬致歉。
超负荷的皮囊无法承载试图活跃的意识,我感觉自己似乎抽离出了身体,冷眼旁观这个被异乡同化的牛马。
“抱歉。”我听到男生的声音。明明是深沉的、仿佛背负了很多东西的声线,却让我觉得安心。
语罢,一双白净冰凉的手探上我的额头,紧接着卷入鼻尖的是腌入味的淡淡香气。
光是凭着这样不完整的画面,我就觉得来人肯定是个帅哥。果然女人对男人美好的印象,大多来源于氛围感和想象。
我不太适应这样的亲昵,退后几步站定,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是狱寺隼人,何历在刚才和我说过,他就是G bomb。
现在想想彭格列真的好嚣张,拿代号当网名,是生怕不能和仇家对线吗。
“谢谢,不过我没有发烧,就是有点饿了。”
改天去庙里拜拜吧,网恋黑手党,收养的孩子与黑手党藕断丝连,甲方是黑手党,遇到黑手党首领没多久,在门口就差点撞上干部。
更巧的是,这位干部就是我年少轻狂的时候网恋的对象,我曾经软磨硬泡他改名冬天垂眸90度的哀伤,破坏了他们家族整齐对仗的“字母加单词”的取名形式,他也发给我过不少现在回忆可以称作黑历史的信息。
我估摸了一下,应该足够他把我杀人灭口了。
如果我再年轻个十岁,并且不知道他是彭格列的成员,我肯定会望着泽田纲吉的方向,调侃一句“呦,这就是你的光你的电你唯一的神话啊”。
可惜我不是,所以装作不知情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我要去吃饭了,再……”
话音被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
我下意识去看,却被狱寺隼人制止。
“别回头。”他冷静地说,“有人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