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跑了。”我可不想做梦都在运动,白天当牛马已经够累的了。
“……会死的。”他沉默片刻,依旧试图拉着我走。
“哦。”我双目无神,“那就死吧,反正我跑不过它,你跑吧。”
成人版六道骸的笑容出现了片刻僵硬,他不赞同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觉得有必要解释,毕竟他拖着我逃了那么久的命,是有一些情分在的:“而且我想知道,如果它吃掉我,我会出现什么视角。如果没一口吞完而是分成两截吃,我的意识是会留在头那一边,还是分得多的那一边。”
我又意识到不对:“啊……可能头和分得多的那一边是一边呢,要不然你也别跑了,我们一起做这个实验吧,反正这是梦。你长得比我长,这些怪物吞你的比例肯定和我不同。”
成人版六道骸:“……?”
“不是。”我皱着眉头望向在我面前定格的、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它怎么还不吃我?”
难道是漫画看多了,我的梦也遵从【生死关头主角不把重要的话重要的事说完做完,反派不会动手】的原则?
成人版六道骸:“……”
他叹了一口气,打了一个响指,怪物瞬间全部消失,我们再次出现的地方周围是各种精密的仪器,以及近乎全白的、如同身处医院的设施,但我知道这不是,因为没有哪家正经医院,会在病房里放比人高的培养皿。它们立在那里,给我一种与正常世界分割的冷硬感,让我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有样学样,举起手来打响指,结果骨头掰得生疼,场景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明明是我的梦!为什么我不能转场?
我有点生气了。
我问成人版六道骸:“你是谁?这是哪儿?你和六道骸有什么关系?”
他却反问我:“你又是谁?你不知道这里是哪吗?你和六道骸又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这个梦很烦,我讨厌谜语人。
但我都意识到这是梦了,为什么还不醒啊?
快点醒快点醒快点醒。
我不理他,一味地给自己快点醒的指令,可惜没有效果。
实验室里的温度太冷,我有点难过,抱着臂对成年版六道骸说:“你把温度调高一点吧,我再回答你,谢谢。”
成年版六道骸闻言挑眉:“你倒是不客气。”
他都这么挤兑我了,我不多提一点要求不是很吃亏,我拉开椅子坐下,努力转动大脑思考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我还想喝抹茶生椰,五分糖去冰,谢谢,如果还有抹茶蛋糕吃就更好了,最好还能变出一个——不,三个,你能变出多少个就多少个吧——穿西装的帅气男模。”
成年版六道骸:“……你连吃带拿啊?”
“也不算吧。”我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充分利用眼前资源而已。”
言罢,理不直气也壮地教他:“反正你说都说了,我就真不客气了。”
成年版六道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