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脸上的表情僵硬到快要掩盖不住他的不知所措时,就看见原本两只手托着书的转学生直直的注视了他两三秒,随后努力勾起嘴角,空出一只手来和他打了个招呼。
有那么一瞬间,工藤新一的大脑一片空白,对于为什么转学生会在厕所门口一本正经的和自己打招呼这件事感到无法理解。
哦,他甚至看出了藤本一树略有些不自然的面部肌肉,从而得出对方大概是不经常笑的类型。
......所以到底为什么?
然而已经打过招呼心满意足的织田崇哪里知道工藤新一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打过招呼之后,认为自己在和工藤新一做朋友这条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对此非常满意,遂冲对方点点头,就这么走了。
走了。
了。
。
工藤新一:......
另一边,东京某个靠近市区的小型基地里,正好执行完任务,衣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腥味的安室透背着一个黑色的吉他盒子,脸上如沐春风的柔和早在踏进一处楼梯上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随之浮出表面的则是属于波本的冷淡和恶劣。
他娴熟的顺着建筑物的楼梯向上走,在经过某个上了锁的逃生门时,伸手摸到了门锁下一个被薄片遮挡住的细小的锁洞。
这个锁也是有讲究的,不同于普通的那类弹簧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光滑没有凸起的,姑且能被称作钥匙的金属丝,先捏住金属丝的尾部,向左旋了一圈,原本光滑的金属丝就被转了一圈,随后又向右旋了两圈,就见那细长的金属丝顶端圆形的表面凹陷了下去。
他将那金属丝轻轻抵上薄片上的凸起,随后用力按下去,在一片寂静无声的楼梯间里,接连从锁孔里响起什么东西弹出的声响。
安室透面无表情用力往一旋,门应声而开,只是这原本该是向外推开或向内推开的门却是整个向里凹陷下去,露出原本藏在这之后向下而行的电梯。
安室透一头扎了进去。
门在他的身后再次合上。
电梯下行时的失重感,和衣角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最开始的时候他会不适,会反胃,但是现在却开始习惯起来了。安室透盯着屏幕上闪现的数字,只觉得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可他不能有动摇,甚至连自我怀疑都不能有。
一旦出现动摇,他,景光,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的心血就会付诸东流。
安室透用力闭上眼睛,在缓缓回升的重力里重新睁开眼睛。
然后就看见一张令人胃疼的脸顶着会让人条件反射胃疼的笑出现在缓缓开启的电梯门后。
安室透:......
不,
我所坚持习惯的事,
并不包括被这个家伙折腾。
只见上司几太笑意吟吟的举着一套宝蓝色的,看上去像是校服的西服堵在电梯门口,吐出会让安室透胃部抽搐的话来。
“呐呐,你觉得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真要说起来,就冲上司几太那张脸,穿什么都很难难看起来。
然而安室透明白,上司几太这家伙是不会凭白无故来问他穿哪件衣服好看的。
他绷紧了神经,脸上倒是露出笑来,“当然,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太宰治嘻嘻笑起来,歪着脑袋道:“我想了想,果然像我这个年纪,还是去找点事做比较好,比如上学,之类的。”
......你平时做的事还少了吗?
安室透在心里默默腹诽。
不管如何,这下安室透的胃是真的抽搐起来了。
太宰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