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合身的浴袍,周景湛示意兔兔摊开手,像卷兔饼一样团吧团吧,将兔兔卷好。
唇红齿白的少年乖乖被白色的浴袍包裹住,感到有些怪怪的,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手法和周景湛用小毯子包住他,给他剪指甲的步骤,简直是一模一样!
周景湛弯着腰,正在给兔兔系腰带,脚背上却传来温热的触感,一只粉嫩的脚掌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白如璞玉的脚趾软如棉花,感受不到一些茧子,或许是刚变人,兔兔浑身上下的肌肤都非常嫩。
兔兔整个人都几乎贴在他身上。
这距离过于近,近到周景湛几乎都能够闻到若有似无的馨香。
是饱满的、带着水意蒸腾的樱桃味,其间有夹杂着兔兔身上自带的青草香。
周景湛身体一僵,脊背上如山岳般起起伏伏的肌肉绷得更加紧,有什么东西在此刻似乎发生了变化。
迟钝的兔兔察觉不到他身上的变化,依旧无知无觉地睁着单纯的眼眸,和他贴得更近,撒娇道:“我没力气了,抱我出去嘛。”
头顶传来一口幽幽的叹气声,周景湛再次深深地看了兔兔一眼,继而问道:“确定吗?”
像是野兽盯着心仪已久的猎物,他一错不错地盯着兔兔光滑的锁骨,眼神里风暴翻滚。
可惜兔兔正把玩着腰间的蝴蝶结,对他的眼神一无所知。
兔兔肯定地点点头,大方地摊开手,示意周景湛将他抱出去。
周景湛没吭声,揽住兔兔的腰,轻轻松松地将兔兔拦腰抱起,走出卫生间。
最近春雨绵绵,一天之内温差颇大,这日最低温只有四五度左右。
倒春寒的时节,最容易感冒,兔兔还老是不爱穿拖鞋,因此周景湛在卧室和客厅中兔兔的活动场所都铺上了厚厚的地毯。
室内空调打得不低,暖风将薄被吹得温暖又蓬松。
兔兔被轻轻放在床上,趁着周景湛出去拿吹风机的间隙,他平躺在床上,四肢伸直,握着拳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口中发出软乎乎的轻吟声。
或许是小兔子的缘故,他的声带比正常男人要细一些,整场发出的声音也很像撒娇。
兔兔翻滚身体,发现浴袍格外柔软,于是又滚了滚,在床上欢快地滚来滚去,玩着把兔兔形态时铺床的小游戏。
身体到了床边缘时,他一个疏忽,便从床尾滚了下去,和地毯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闷闷的响声。
幸亏地毯够厚,兔兔倒没有摔疼,只是整个人都狼狈地摊在地毯上,浴袍的腰带也松了些许。
他双手撑在灰色的地毯上,不顾腰带从身上慢吞吞地滑落,想要趁周景湛回来前爬到床上。
周景湛推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番场景。
唇红齿白的男生双手撑地,浴袍半遮半掩地挂在身上,露出圆润的肩膀和漂亮的锁骨。
兔兔微微咬住唇珠,下意识地将薄薄小小的唇弄得湿漉漉的,眼眸中氤氲出雾气,修长的天鹅颈绷得直直的,如同一只掉落在猎人陷阱中无辜的小动物。
美丽且无助。
见到周景湛进来,兔兔开心极了,檀口张开,小发雷霆道:“这张床太小啦,都不够兔滚的,可以换一张嘛?”
房间的床明明是二乘二的大床,在兔兔的嘴里却变成不够滚的小床。
红艳艳的舌头随着男生说话间而不断动着,晃着周景湛的眼。
兔兔期待地看着周景湛,对方却没有说话,只静静凝视着地毯上的少年。
有如实质的目光顺着锁骨缓缓向下,柔软的浴袍恰到好处地盖在微微胀着的奶冻上。
就像是美味而散发着甜香的糕点,大片大片的雪腻已经露了出来,唯独中间鲜艳而珍贵的小颗莓果被好好地笼罩着,只有正式用餐时才会揭开神秘的面纱。
腰带松松垮垮,软塌塌地搭在男生窄窄细细的腰上,裸露的皮肤仿若新剥的白嫩荔枝,散发出多淡淡的甜香,无声地逗弄着采果者的心弦。
下半身的浴袍更是盖得不到位,虚虚地掩盖住一截大腿,更多的却是掩盖不住的旖旎绮色。
颇具肉感的大腿被浴袍勒住,泛出淡淡的粉嫩颜色,就像是刚剥了壳的水煮蛋,光滑而透亮,轻轻拍着就能够发出清脆的响声。
屋顶橘红色的暖光直挺挺地射在笔直纤细的小腿上,造成的直接视觉效果便是给本就白嫩的脚背涂抹上一层糖色。
周景湛神色一暗,喉结滚动,微微靠近。
他目力极佳,跌落在地毯上的兔兔,于他而言简直是......
简直是绮色一览无余。
兔兔察觉不到危险,只是顺着周景湛的动作而微微起身。本就贴身的浴袍更加挂不好,不住地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