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你不是很了不起吗？疤哥说他要出面帮我们收拾你，看你这次还逃得了！”

姜燃语塞，缓缓道：“请问这个绰号是认真的？”

“疤哥”嗤笑：“小白脸，上次你运气好，叫了警察，这次，这里警察可来不了这么快了。”

“行吧。”姜燃捂了捂脖子，觉得有点凉飕飕的，怎么高领毛衣还不防风？

姜燃闭眼：“速战速决，打我一顿算了。”

“啊？”黄毛惊讶地看着姜燃。

灰大衣也问：“燃哥，你都不挣扎一下啊？”

“挣扎什么？”姜燃冲刀疤大汉努了努嘴，“没看这么多人啊？我打得过才怪。”

“快点，要打就打，我还要回去包饺子呢。”

“可以啊小白脸，爽快。”疤哥从身后掏出一把刀，“那哥也不藏着掖着了。”

疤哥拿着刀向姜燃逼近，“我就问你一句，陈波说的那张卡，在不在你这里？”

陈雪松脸色一变：“疤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认识我爸？”

“闭嘴吧蠢小子。”疤哥不屑，“我还第一次看见谁帮着外人坑自己哥的。”

陈雪松不服气地挡在疤哥面前：“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疤哥狂妄地笑了几声，“我说你蠢。”

“你爸欠了我那么多赌债，我真有那么好心来解决你的家事？”

陈雪松红眼：“你骗我！”

疤哥一脚将他踹开：“骗的就是你。”

“你哥可比你精多了，要不是你帮忙，我还真想不到怎么把他骗出来，还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场地。”

“我谢谢你啊。”姜燃感叹，“不过疤哥，那卡，还真不在我这里。”

疤哥：“噢？陈波昨晚亲口告诉我，不在你这儿，我还真找不到别的人了。”

“这儿不是还倒着一个人吗？”姜燃为他提供一个思路，“既然那钱之前一直在陈波那儿，他怎么可能把钱还给我？”

“有道理。”疤哥拿着刀蹲下身，贴着陈雪松的脸，“在你这儿？”

陈雪松吓得脸色惨败，浑身抖个不停，对面的灰大衣和黄毛也早就软了腿。

“不，我不知道……”

“他说他不知道。”疤哥勾了勾手，方才一直在身后的几个壮汉也慢慢走近，将姜燃包围。

姜燃震惊：“大哥，直接群殴我啊？”

“都不再盘问一下，或者搜搜身？”

疤哥接过棍子：“不用了，先打残了再说。你们哥俩，一个都逃不掉。”

一记闷响传来，姜燃向后趔趄了几步，眼前变得有些模糊，被疤哥踩在脚下的陈雪松趴在地上，流下了愤恨的泪水。

“……”姜燃捂住头，还没反应过来，刀疤脸就再次举起棍子向他的腿挥来。

过了有一阵，姜燃没感到想象中的疼痛，抬头，是陈雪松死死抱住了疤哥的脚，不停地用手捶打着。

“我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姜燃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这力度跟小拳拳锤胸口有什么区别？

“滚开！”疤哥反手给了陈雪松一棍，却被一只戴着手套的手稳稳握住。

“？”

疤哥顺着那只白皙得有些透明的手腕往上看，正是不知什么时候出手的姜燃。

疤哥扯回棍子：“可以啊，速度挺快。”

又问：“不是不反抗么？”

“本来今天不想动粗，但现在改主意了。”姜燃耸肩，问在一旁抱头发抖的灰大衣和黄毛，“刚刚看见是谁先动手了吧？”

灰大衣和黄毛点头，指了指刀疤壮汉。

姜燃满意：“很好，要是有警察问就这么实话实说。你们去过我家，提着我的肉和菜，送给我家对面的老头儿，给他说我要吃饺子。”

姜燃问疤哥：“他们两个跟你们找我无关，送个菜可以吧？”

疤哥看向陈雪松：“你弟弟呢？逞不要我一起放走？”

姜燃想了一下：“呃，还是算了吧。”

“我姨父欠的钱，他儿子当然也有一份。”

灰大衣和黄毛终于提着姜燃的饺子物料离开，姜燃叹了一口气，不舍地摘掉了手套。

“好冷。”姜燃想了想还是戴上。

“陈雪松，我数三声，从地上爬起来滚蛋！”

“一！”

姜燃狠狠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