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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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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两声,人断肠

大皮鼓,咚咚哐

拔掉头,剥下裳

削了肉,剜出骨

血染鼓,魂难藏

叮叮咚,咚咚哐

声声催,命难长

夜未央,鼓声扬

谁家儿,听鼓殇

皮绷紧,骨敲响

魂绕梁,梦断肠”

大白天的,李宴景硬是让他念出了一身白毛汗,早知道这庄家这么邪门,别说五十两,五百两她都……

五百两她还是会过来的。

李不苦边念边观察着李宴景的表情,心说,难不成她竟然真的不知?

李宴景此时却冷笑一声:“你倒是有诚意,净说些别人已经知道的消息来凑数。既然没有诚意,这交易不如不做!”

“诶诶诶,别呀,这讲价可是做生意的乐趣所在,哪有上来就报底价的?这样我再说一个,我再说一个——惦记着这宝贝的不止你我。”

李宴景冷冷地看着李不苦。

李不苦叫她看得笑容渐消,最后咬牙道:“行,我再告诉你最后一个消息,这庄家的书房和庄老太爷的卧室我都着过了!统统都没有!我够诚意了吧,李姑娘总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吧?”李不苦说着说着,眯起了眼,大有一副如果你敢骗我我就要你好看的气势。

李宴景轻哼一声:“如果我是你,这会我绝对不会抓着一个陌生人不放,而是抓紧去看看那些人,到底在找什么东西。”她扭头示意李不苦去看那些脚步匆匆的下人。

李不苦皱眉:“你的意思……”

李宴景双手抱胸,淡淡道:“李师傅不妨想想这庄家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是宝物!李不苦面色一变,难不成有人抢在他前头捷足先登了?不好!

李不苦顾不得李宴景,一个闪身挪了出去。而与此同时,李宴景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她四周一看,只能瞧见一片青色的衣服残影。

刚刚,她和李不苦的话被听了去?李宴景面色有些难看:这破地方真的多一秒都不能留,不然叫他们发现了自己骗人,怕是会扒了她的皮!

台上曲子唱得正酣,但不知道怎么的刘子昂听着却没刚刚起劲了,他心里念叨着:还说吃完饭就走,这会儿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人就经不住念叨,这不李宴景回来了。

“阿嚏!”李宴景一边揉鼻子,一边拍了拍刘子昂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房东,这地留不得了,咱们现在就去跟庄家人打个招呼,完了立马回房收拾行李,现在就回应天!”

刘子昂叫李宴景说的耳朵痒痒,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李宴景说了些什么,又见李宴景脸上难得惊慌,皱眉问:“怎么了?”

李宴景看了看四周的人群,摇了摇头。

刘子昂便主动站起来。

李宴景:?

“不说现在就要走?”

李宴景狠狠一拍刘子昂:“房东你果然靠谱,我就知道带你来是对的!”

刘子昂没把李宴景跟挠痒痒似的力气放在心上。他往四周一望,却没瞧见庄家父子,庄慧兰和庄老太太倒还坐在位置上。

李宴景扒着刘子昂踮起脚,也没瞅见庄老太爷。

刘子昂朝李宴景歪歪头,那意思,是先等等还是直接跟女主人打招呼?

李宴景犹豫了下,坚定地说:“跟庄老夫人打招呼就好了,咱们得赶紧走!”再不走说不定就走不了了!

而与此同时,书房内——

“爹,咱们村子门口的河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可不是什么涓涓细流!那河又宽又深,若真要修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您想过没有?!”

庄老太爷眼皮半耷拉着,庄涛的话他好似一句都没听着。

庄涛更气:“爹,您听见我说话没有?我不管,这桥是您答应修的,那你自己给钱,我可没钱!”他爹怎么就不明白,青桥村这帮人全是贪得无厌的,他们庄家已经给青桥村花了多少钱了?!还要?当他的钱是从水里飘上来的么?

庄老太爷猛然睁开眼睛,浑浊的眼里透出精悍的光,好似一下就要把庄涛看透一般。

庄涛讪讪:“爹……”

庄老太爷淡淡道:“你可知五叔公有个表侄,乃是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

庄涛一愣,五城兵马司?这他还真不知道,但,不过是一个表侄,这有什么?

“这个表侄跟他关系不一般,每个月都会来看他一两次。”

“不一般又如何?难不成我庄家还用得着讨好……爹你不必这么看我,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庄家的生意都不在应天,我讨好一个副指挥使干嘛?叫我说你不如劝劝姐姐,只要笼络好了姐夫,庄家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庄老太爷看着自己儿子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倒也默念起庄慧兰念叨过的报应二字。

半天过去,庄老太爷终于缓过来了,他道:“我要通过这位副指挥使为阿勇谋个出身。”

“什么?爹你疯了!你要为米阿勇谋出身?什么出身?他配么?”庄涛看上去气得要上吊了。

“阿勇今年不过二十出头,难不成你要他一辈子留在青桥村扎纸守门么?!”

“那又怎么了?你别忘了米阿勇他爹……如今这样已经是我们庄家手下留情了!”

这个逆子!庄老太爷哆嗦着举起茶盏,勉强为自己灌进去一口水,忍着气解释:“你姐夫不是个靠得住的,现在我在还能暂时压住他,我走了你跟慧兰会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阿勇这孩子老实,为他谋个出身,再帮他讨个婆娘,他会记住你的好!然后你再慢慢把生意挪回京里——壮壮年岁还小,我又老迈,能照顾他多久?!”

庄老太爷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庄涛一听要把自己家的银子拿出去给其他人谋出身,他便觉身上一阵剜心割肉之痛。

“好了,此事我已经做了决定!你听我的就是,我不会害你!”庄老太爷深谙亲儿本性,却还是忍不住一再教导他。

庄涛还要再争辩,却有一阵敲门声响起:“老太爷您在么?”

是米阿勇的声音。

父子俩对视一眼,庄涛清了清嗓子道:“在的,进来吧。”

米阿勇提着一个极为精美的灯笼走了进来。

“这是……”

“老太爷,这是我给您做的寿桃灯,虽然不值钱,但我做的时候一直在念经文,做完了又在菩萨面前供足了四十九日。”米阿勇弯下腰,双手持摸改进地献上灯笼,“望老太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庄老太爷忙上前接过灯笼,又扶起米阿勇:“阿勇有心了,这是我今年收到最中意的寿礼!”

米阿勇摇摇头:“阿勇这条命是老太爷给的,做个灯笼又算什么?您不嫌弃它简陋就好。”

“此等心意,我怎么会嫌弃!”庄老太爷提起灯笼细细欣赏,“今晚,今晚我就点它!”

米阿勇垂下头:“老太爷喜欢,是这灯笼的荣幸。”

庄涛看了心里不是滋味,正要说些什么,下人却突然闯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老太爷老爷,少爷,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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