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萍打开柜子,听到水声转过头说:“水别盛太满,溢出来洒在地板上会漏水。”
黄梨听了,倒了点水回浴桶,回答:“知道了,黄萍姐姐!”
黄萍见她摇摇晃晃出了房门,摇摇头埋怨,“什么时候能长点心啊,毛毛躁躁的。我还是先收拾床铺吧。”
李四和陆道元听了,慢慢移到床底里面。紧接着一双白色的莲花鞋头,出现在李四面前。
黄萍卷了床铺上的被褥,走回衣柜处,搁在衣柜上面。又打开衣柜门,从里面抽出来一床新被褥,抱去床上铺好。
“怎么去了这么久?”黄萍叹了口气,又离开床铺去门边拿了扫把,开始扫地。
李四用手撩开床单,见黄萍背对着他们在门口扫地,他慢慢探出身子,轻轻走到黄萍身后,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他一手抓起掉落的扫把搁在门后,另一只手扶着黄萍转身往床边走。
陆道元不知道从哪里搜出来一根绳子,递给他。
李四接过将黄萍捆了个严实。他想了想,又去脱了黄萍脚上的袜子,团成团塞到她嘴里。做完这些,才将她塞到床底下。
陆道元则是走到门口,关上门,从里面反锁。
李四见他很上道,朝他竖起大拇指。
陆道元笑了笑,朝他走过去。
就在此时,去倒水的黄梨回来了。
李四翻开被褥,搂着陆道元翻身去床上躺着,蒙头盖上被褥。他朝着门栓打出一道内劲,门栓掉落。
黄梨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掉落的门栓,奇怪道:“黄萍姐姐,你怎么关门了?”
又看了看床上鼓起的被褥,问:“你睡觉了吗?”
李四捏着嗓子,学着黄萍的声音回答:“我收拾房间累着了,想先睡一会儿。”
黄梨听见李四那和黄萍一模一样的声音,没有怀疑。关心地说:“好,你先睡,我收拾完房间就来~”
话一说完,她转身去倒洗澡水。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被褥里的李四和陆道元贴的很近,身后陆道元的脑洞挨着李四,在他耳边哑着声音小声说:“先让她倒完洗澡水……”
李四耳边痒的厉害,他后腰被硬物顶着,眉头紧蹙小声道:“你的晋江,给我老实点儿。”
陆道元轻轻叹息,身体往后撤去,立即与李四分开。
他小声为自己辩解,“那个是扇子。”
“呵……”李四轻哼一声,我信你?
过了半刻钟,黄梨将洗澡水一桶桶倒完,又拿了扫把扫地,李四轻声走过去如法炮制,将她打晕捆好,和床底下的黄萍做了伴。
陆道元关上门栓,又搬来柜子。
李四见陆道元如此谨慎,有些讶异。他打开柜子取了一套新被褥给他,说:“给你,不用谢。”
陆道元像霜打的茄子,委屈巴巴,“倒也不必如此。”
二人盖好被子,一夜无梦。
天亮时分,客云来客栈二十里外的小溪边,御剑山庄一行赶了半夜的路程,正好在此休憩。
“师父请坐。”二师兄王春扶着御剑山庄庄主周治在溪边的石头上坐下。
周治受了内伤,脸色发白。
他说:“不知道那个突然出现的妖女是谁,竟有如此刚猛的气劲!我受了她一掌,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周治不知道自己嘴里的“妖女”,正是那突然出现的紫素。
王春听了,不禁为同样修炼刚猛气劲的李晓担忧,“师父,李晓师弟为掩护我们,现在还不知生死……”
周治摆摆手让他把话停下来,说:“我现在也有心无力,我等只能先去兰溪镇和你大师兄汇合,你二师叔也在哪里。白莲教妖女人数太多,武功又邪气的很,我们一起去才有希望救人。”
王春还想说什么,周治再次打断他,“李晓徒儿最是机灵,他若被擒定有法子保住性命。若是被围杀……”
王春知道,如果李晓师弟死了,现在去了也没用。他面露悲色,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周治见了面露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去看看你小师妹,开导开导她。她和李晓一起玩到大,怕是接受不了……”
“是,师父。”
王春起身朝上游的周琳琳走去。只见她独自一人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一个劲的抹眼泪。
王春出言安慰:“小师妹,节哀顺变。”
“二师兄?”周琳琳听了抬头看向身边的王春,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王春在她旁边的石头坐下,安慰她:“小师妹别哭了,师父已经让柳师弟带着信物,去最近的衡山派求助。师兄弟们休整片刻,就启程去前方的兰溪镇与大师兄汇合,等人齐了再一起去救李晓师弟。”
周琳琳听了低头抽泣,“等人齐了,李晓师兄都烂成泥了。呜呜呜呜……都怪我没用,没学好本事。”
王春拍拍她的肩膀,温声安慰:“怎么会呢?你的武学天赋是我们这一代师兄弟姐妹中最好的,你只是还太小。我们也都太小了,我护不住师父,师弟……”
说完,一向稳重的王春也不禁落下男儿泪来。
周琳琳见了,顿时和他哭出一片,“呜呜呜呜呜……二师兄……呜呜呜呜呜……李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