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宁说完,江容恬却将身子挪近了些盯着眼前人的眸子道:“妻主,三成家私和一匣子首饰我都知道了。”
夏清宁看着他没有动作,只是漆黑的眸子里印出的都是身边人清俊的眉眼。
“妻主,你能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的不在乎我吗?”
“我……”
江容恬将脸凑得更近了些道:“妻主,若是我吻你,你也能真的坐怀不乱吗?”
夏清宁因为眼前人的凑近早已经心神不宁,还没听清这人说什么,唇瓣便传来温润的触感。
喘息声清晰又混沌,分明很大的声音却又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妻主……妻主……”
对面人越来越过分,从榻边干脆跪在了榻上。
杨柳排在岸堤两边,紧贴着河堤,有划船人经过唱着不知调的歌谣,船桨划动搅起圈圈涟漪,船上人用手掬起一捧水来,嘴唇搭在水边便先喝了两口。
“你真是……混蛋。”
夏清宁喘着粗气尽力平缓着,而跪坐在一边的江容恬显然更不好受,双颊绯红却还是闭着眼忍着,听夏清宁这样说才带着气声道:“我是妻主的主夫,伺候妻主是应该的,妻主放心,我只想妻主能舒服,没有妻主的允许,我绝不越界。”
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夏清宁真觉得,这界限真的还有必要吗?
等夏清宁清明些时,江容恬却仍旧面色潮红的看着夏清宁。
“我很乱,你等我想想。”
“嗯……妻主。”
夏清宁愣了下先抬眼看了对面人一眼又猛地扭开脸去。
“我懂的,那妻主现在还需要我吗?”
夏清宁闻言连头都没敢回,只是轻咳道:“不用,不用。”
“妻主换下的外袍还用吗?”
“不用,不……什么?”
等夏清宁反应过来睁大了眼往对面看时,那人早已经拿着衣服去了后院。
夏清宁呆愣片刻,起身便想去追,起身才想起来那人是去做什么的,踌躇着到底没有去将东西要回来。
她现在是发现了,这江容恬哪里是什么也不懂的乖孩子,分明……
想到这里夏清宁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先前这人拿着她衣服出去说脏了要洗的那次,不会也是……
两人间的关系到底只是尴尬了没多久就被一碗中药化解了。
“妻主喝了吧,这药越冷越苦。”
“我不要,这里面好像有老鼠死在里面了一样,我喝不下去。”
江容恬无奈只能道:“过些日子不是使臣进京吗?妻主这一身伤到时又是一场不必要的麻烦。”
夏清宁这才终于正色起来,就在她打算将碗端过来时,勺子却已经抵在了嘴边。
看着江容恬的右手夏清宁更是没办法直视,只能将碗端过道:“不用了,一口一口喝和凌迟我有什么区别。”
说着便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日子过得很快,皇城又是一年除夕宴,皇帝特意没让各家带男眷去,于是江容恬也只能在家里和孩子们留守。
夏清宁抬手将江容恬的衣服朝前拢了拢。
“自己在家不要给陌生人随便开门,知道吗?”
江容恬笑着点头,几个孩子穿的喜庆,女孩们的身姿已然十分高挑,闻言也争先恐后的承诺会保护府里,夏清宁先是将他们的红封都放在江容恬的怀里后才跟着一众侍从上了车。
夏清宁的位置依旧在众二品官员的前面,只是这次这些人看上去已经不大有意见了。
夏清宁心安理得的吃着皇帝命人特质的菜品,听着下面人的寒暄,直到一声陛下到传来,大殿里的声音才立刻消失了。
夏清宁刚起身,还没拜便被燕阳拦住了。
“众爱卿平身,只不过是一场口不对心的宴席,别那么较真儿了。”
说着才看向夏清宁道:“身子都好了?”
夏清宁笑道:“承陛下挂念,好多了。”
酒席开始前先是一段表演,随后夏清宁桌上的菜被人端下去换了新的上来时,众人才开始后怕,好在自己刚刚没有吃,看样子是要来一位重要人物了。
果然,在一曲闭后,殿门走进来一行人。
其中一男子并未以面纱掩面,而是大咧咧的将脸展现在众人面前,除去眼角的泪痣外,整个人都看上去十分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