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你这个毛病真的该改改了。”陈牧给他吹完头发,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了:“你怎么跟老婆出轨过几百次一样,我干个啥你都能脑补到太平洋去!说起来你还有脸怀疑我?我还要怀疑你呢!”
“怀疑我什么?”顾深一脸认真,想到他方才的话很快又补充道:“我没结过婚,也没有前任。”
陈牧有几分汗颜:“……这只是个比喻。”
顾深很无辜:“那你怀疑我什么?”
陈牧向后退了两步瘫倒在床上,一手支着下巴发散思维:“你怎么总是这么没安全感的样子?你以前被人甩过?断崖式分手?还是你就是单纯蛇精病——这么疑神疑鬼?”
这下顾深终于听明白了,眯起眼睛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哎!”陈牧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顾深起身朝他走了过来,潜意识的不妙让他朝床里侧滚了半圈,但还是晚了一步,被顾深抱着腰给扯了回来。
被人轻松翻过来之后,陈牧很有眼力见地认错了:“对不起对不起!顾深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顾深在他腰上摩挲了几下,意味深长道:“我是疑神疑鬼的神经病?”
“不是不是,你不是!”陈牧是真的很怕痒,更别说穿着这么舒适的睡衣,顾深那双手落在腰上的触感太鲜明了,偏偏他还挣脱不开。然后被迫回忆起了一点不堪入目的画面,耳朵都忍不住红了。
顾深盯着他的耳朵看了一会儿,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我是什么?”
“你是……”陈牧趴在被子上努力思考,结果就听见了一句猝不及防的心声——
“腰好细。”
顾深基本上不会说这种很暧昧的话,毕竟不管心里怎么精分,表面上还是装得很人模人样的,陈牧听见这一句的时候大脑都宕机了,傻傻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你是……”
“啊——”
楼上上突然传来一阵娇媚到辨别不出性别的尖叫,顾深慢半拍地抬眼看向上面,陈牧已经很熟练地卷起被子把自己团成一团,丝毫不担心楼上疑似“案发现场”的动静。
那一声尖叫过后就没了声响,顾深眨了眨眼睛,看向陈牧:“要报警吗?”
陈牧露出半张脸,睁开左眼看他,敷衍一笑:“不用这么热心。”
顾深当然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单纯担心陈牧剧组受影响问的一句,但也很快明白了陈牧这句话的意思。
楼上很快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声响,动静闹得挺大,还有似有若无的助兴音乐,其中又夹杂着别的什么摇滚,似乎是其他人在楼上开派对,很是热闹。
顾深木着脸和陈牧对视了一会儿,脸色很难看:“隔音这么差劲,你们剧组穷得太磕碜了吧?”
其实也没那么磕碜,毕竟陈牧住的这个房间还是个小一室一厅,还有个小阳台,环境总体来说还不错,就是面积不太大显得有些许拥挤,但是——再小也比陈牧自己那个破出租屋宽敞些,甚至装修还要豪华很多。
“还好啦,小成本制作是这样的。”陈牧躺了会儿,感觉脸上的热度下去了很多,伸手拍了拍另一只枕头:“睡觉吧,明天我还得早起呢。”
“这段时间没睡好是因为这个?”顾深坐着没动,摸出手机开始发消息,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更冷峻了。
陈牧没注意他的动作,只是闭眼假寐:“习惯就好,有时候不是太闹也能睡着,他们开派对结束挺早的……感觉自己变娇气了,以前在剧组那么闹的环境下都能睡着。还是说我年纪大了,觉少了?”
他说着居然觉得很有道理,睁眼看顾深,“还真有这个可能啊……”
顾深睨了他一眼,“你才几岁,就说年纪大了,内涵我?”
“我要说我28了……你信吗?”陈牧心里还是放不下自己经历过的上辈子,心说要是算上那个,即将开启29岁了。
“就是在内涵我。”顾深冷哼了一声,“我过完圣诞该喊28了,你觉得我很老了?”
陈牧倒是难得抓住了另一个重点,“你圣诞节生日啊?正巧啊。”
“巧什么,你不是六一的生日?”顾深很快交代完事情,关灯在陈牧留出的半边床上躺下了。
浴室门口留了盏小夜灯,光线正好,不刺眼也不算太黯淡,是刚睁开眼夜视也没什么障碍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