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太熟稔了,好似做.过千百次一样。
“看我。”命令的语气。漓风抬眼望去,却望进一双温柔的眼眸。他曾经也见过这样的眸子,日日都见。后来便失去了数年,但承蒙老天眷顾,让他又找回来。轩云沉看着他,“不是不放心你,除了你,我放心不下的便是温白榆。你当时只听寥寥数语,不知全景。”
轩云沉顿了片刻,“他的事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讲,不要紧张……好吗?先把婚结了。”说完,他笑起来。
过了会,轩云沉见漓风没再说话,便知道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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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云沉大婚的那日来了很多人,都是关系比较好的。而且都很能喝酒,灌了轩云沉他们几个不少。以至于温白榆回去时都是被楚泽抱回去的。因为楚泽最近身体正在虚弱期不能饮酒,所以所有敬楚泽酒的都被温白榆给挡了下来。
他面色潮.红,就这么被楚泽打抱着。温白榆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往楚泽怀里缩了几分,对方身上温暖的木质香让他着迷,他贪婪的嗅着,放松的状态让他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嗯……”。这动作,声音,让楚泽不由得急促喘.了几声。他声音暗哑:“宝贝儿,别动了。休息一下洗澡,我已经让人去烧水了。”
温白榆微微抬眼,他双眸迷茫着,很快便微眯起来,像是在确认着什么。看清是楚泽后,他又闭上眼,“……不去。”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楚泽就这么抱着他坐在床沿。温白榆身上的酒气太重了,以至于楚泽莫名有一种微醺的感觉。他微微俯身,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啄着温白榆的嘴唇。
“别睡,等会洗完澡喝蜂蜜水。乖。”前面半句话温白榆都听得朦朦胧胧,唯独听清了最后一个字,“……不乖,……不想动。”说完这几个字,他又迷糊着补了句话:“楚泽,好累啊……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他声音很轻,此刻说出这话时更是透出浓浓的疲惫。
楚泽的心脏狠狠抽痛一下,他紧蹙着眉,“呃——”只有那一下,可楚泽却感觉自己痛了好久,久到早已熟悉了一般。
怀里的人在感受到不对劲时瞬间清醒了一般,“怎么回事?”楚泽也没想到人明明醉成这样在感觉到情况不对时能瞬间清醒,“没……没事,突然就抽了一下,不用担心。”
温白榆不放心,伸出手指放在楚泽手腕上。
但很快,他收回手继续懒洋洋的躺在楚泽怀里:“……没什么事……也许是魂魄缝合的后遗症。”他声音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小到这么近楚泽都没能听的很清楚温白榆说的什么。但听到没问题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门突然被敲响了,楚泽头也没抬:“说。”
“大人,热水已经烧好了,可以沐浴了。”宫女的声音隔着门闷声传来,楚泽回了声“知道了”,他低头亲昵地有一下没一下的吻在温白榆唇角,“宝贝儿,可以沐浴了。”温白榆缓了片刻才慢慢说道:“……知道了,放……放我下来。”
楚泽没再使坏,放下温白榆就给他收拾东西放去沐浴室。
他没在里面待很久,将东西送进去后便关门出来了。楚泽倚靠着门框,盯着某一处不由自主的发呆。方才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阿榆说的是……魂魄缝合的后遗症?他听的朦胧,只能凭借着记忆的音节来拼凑出温白榆说的话。
所以……魂魄缝合,是他理解的字面意思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什么人会在什么情况下会拼尽全力去缝合自己的魂魄。
自己以前……究竟经历过什么?楚泽紧蹙着眉,心底莫名生出浓烈的烦躁,“啧。”他迅速闭了下眼,不耐烦的想着。
若是以前,楚泽并不在意自己的记忆是否完整,因为他有温白榆。可现在看来,无论是过往还是如今,温白榆都在他的生活中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记。这种感觉……怎么说呢?仿佛对方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自己的执念。
……执念啊。楚泽伸手在后颈处捏了捏,要是能恢复记忆就好了。他仿佛觉得自己和温白榆身上有着诸多谜团。这话说的过于自信了点,准确来说,有着诸多谜团的人是温白榆……而不是自己。
毕竟有时候楚泽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掌握主权的同时又被人耍的团团转。没有人告诉他真相,也没有人告诉他迷雾后的真面目。所以他孤身一人,一步一步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
是后路,也是底牌。
有时候这样的温白榆会让他觉得过的很……失败,但同时他又感到一种没来由的骄傲:面前这个受人瞩目的人,是我的人。
想到这里,楚泽深深叹了口气。而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叹气?”他转身看过去,温白榆穿着里衣,开口略下,露出白润的皮肤与明显的锁骨。长发潮湿,整个人身上还残留着水汽。
楚泽皱了下眉,走过去:“最近天气凉,怎么不进屋?感冒了怎么办?”温白榆此刻酒醒了大半,“我不怕冷,阿泽。”
两人边说着边往房间走。“那也不能冻着。”说着,楚泽给他到了杯热茶。温白榆笑了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楚泽伸手摸了下温白榆的脑袋:“我去沐浴。”
说着,他拿着东西去沐浴室。
片刻后,楚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推开门。刚推门,就看见熟悉的红绳凌乱的缠绕在温白榆的手,脖颈。
艳红糜丽。身上还带着余.潮,里衣微微贴着身,勾出劲瘦的腰线。
楚泽愣了片刻,一边将毛巾随手放在一旁,一边走过去。温白榆正整理着红绳:“别闹了 。”他在心底默默说道。
但看红绳这个情况,显然是不乐意。
温白榆无法,所以任由红绳去了。头顶突然笼罩一片阴影,温白榆抬头,看见楚泽眼眸深沉的看着自己:“怎么了?”楚泽坐下来,左手覆上对方的手,红绳顺势缠绕在一起。两人挨得很近,呼吸相互交缠在一起,暧昧不明。
“真该给你面镜子,宝贝儿。好好看看自己,诱.人不自知。”楚泽声音沙哑,“阿榆,这个红绳……有灵性。”温白榆被他说的呼吸急促,“它很久之前就跟在我身边了。时空界的灵气很重,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时空界,所以就成这样了。”他的声音也有些哑。
闻言,楚泽轻笑一声。
他扣着温白榆的手重新覆上温白榆的侧腰。楚泽的手比温白榆略大,放在侧腰时他的指尖会碰上敏感地带。那一瞬间楚泽分明感觉到对方的腰肌紧绷了一下,“这么紧张?好敏感,阿榆。”语气里带着轻佻的意味。温白榆被这暧昧的气息微微仰头,脖颈间的线条在那一瞬间格外明显。
顺畅且优美。
此刻他感觉自己如同快要溺水的鱼,而身后的人就是个风流轻佻的“君子”,将自己把.玩其中。
楚泽将下巴靠在温白榆的肩窝处,他懒洋洋的靠了片刻,又抓着他的手往后移,放下。
温白榆被那灼热的温度热的耳根漫红,楚泽暗哑的声音贴的太紧,又在自己的耳旁:“阿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温白榆索性装蒙,他问这话时,如同未涉世的少年。楚泽看着他害羞的模样笑了,“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说着,楚泽将那手又按深了几分。
被他这么挑逗,温白榆的耳廓都漫上了绯红。他偏头急促呼吸几下,自暴自弃的说:“想干什么直接说。”楚泽笑了片刻才微微抬头,目光看向染红的耳廓。他又凑近了几分,“我想干什么不很明显了吗?”
…………
温白榆半个身子被床幔挡住,里衣腰间的系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露出大片冷白的皮肤。他靠在床头,微微偏头细微的深呼吸片刻。上半身什么事也没有,反而是别处乱的一塌糊涂。他懒洋洋地抬了下手,“你……趁人之危。”
楚泽眼里充斥着餍足,他从床尾扯了几张纸,先是擦拭着手上剩余的痕迹。指缝间,手指关节处,擦得干干净净。听到温白榆这么说,他笑了一下,又扯了几张纸,坐的里温白榆更近了些。楚泽轻轻拉过温白榆的手,一点点地的擦去手上的颜.料。
“这怎么能叫趁人之危呢?我们这叫……友好往来。”下一秒,温白榆抬脚踹了楚泽一下。
楚泽抬手就扣住温白榆的脚踝,“别动,踹坏了也不知道是谁心疼。”
很快,他就接到了来自温白榆的白眼。
虽然但是,这是自己的老婆。还能怎么办?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