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件事后,我去找了主治医生。幸运的是,他还记得那件事。”
也许是觉得站着讲述过于麻烦,他索性坐到单人沙发上,然后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受伤比较严重的是徐啸,需要进行一定量的输血。本来他们是要去血型库找血型,结果浔枫突然蹦出一句他的血型和徐啸的一样。当时他一说出口,声音大,可把周围的人给吓了一跳。”
楚影停顿片刻,似乎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说辞。温白榆也不急,屈指轻叩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过了一会,楚影接着说道:“医生后来乘浔枫抽血的时候检验了一下,果真如浔枫所说,他和徐啸的血型一样。起先他也感到奇怪,但后来只当是两人认识再加上是兄弟俩,也就没当回事。可你我都知道,徐家只有一个独生子,那就是徐啸。”
温白榆点头,也不知是赞不赞同。
空气一时间变得安静,几乎被凝固的空气缓慢流动,与外面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温白榆在这份安静中开了口:“不,不一定。”楚影微微拧起眉,“你的意思是资料有误?”话一说出口,他把自己说的话给否定了:“不可能,调阅的资料不可能是错误的。”
“资料的确不是错误的,可没说是全的。对了,徐啸今年多少岁?”楚影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扒着看过资料的记忆寻找,思索片刻,悠然回答道:“今年约莫二十五岁了。”
“二十五岁,二十五年前……”温白榆若有所思。他说这话时,左手下意识的伸出轻抚下巴,食指抵着内侧,拇指在下颚线上细细摩擦。“二十五年前,徐江阳事业正处于上升阶段,可以说,身边的人无不紧盯着他,仇家,朋友,长辈……还有爱人。”
楚影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温白榆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哪怕反应再灵敏,一时半会也反应不过来。
温白榆却没理会他不解的反应,如自言自语:“可商人重利。那种情况下,他必须舍鱼而取熊掌。所以……”
“所以按常理来说,最先舍的,就是‘爱人’。”栖年推门而入,手上还拿着一叠纸质资料。
温白榆皱眉,“你进来做什么?”他看着此刻的栖年,不禁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但不应该啊,那个人不是这段时间出不来吗?怎么会……
栖年笑了一下,解释道:“有点事情跟你讲。”他说这话时,表情自然的转变为严肃,似乎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温白榆哼笑一声,什么都没有讲。
他知道,这个表情只是做给楚影看的。
楚影很有自知之明的一点头,起身说道:“我先去联系浔枫,你们先聊。”
“咔嗒”一声,温白榆的办公室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来找我做什么?”温白榆往后一靠,双手环抱着。被他这么一靠,办公椅轻微一晃,然后稳稳定住。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几缕黑雾源源不断的从栖年体内渗出。逐渐形成一个人形,人形落地,一个高大的英俊男子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温白榆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眸色晦暗不明。
“这个时候来找我可不是什么好时机。”他轻笑一声,也不知到底是在嘲讽还是在暗示。“时机的事,谁又说得准呢?我听说你的人跟我的人讲,轩云沉大婚那日,你会来拿走你的东西。这是想通了,还是不打算等他了?”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东西放你们那里已经够久了,如今到时候了,我也该拿回来了。”温白榆眼皮往上一撩,神色冷淡。闻言,那人上眉一挑,“这交易,我有点亏。”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温白榆离开椅子,站起身。他偏头看了那人一眼,语气里带着烦躁:“你走不走?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那人笑了笑,“行,那我走了。”话音一落,黑雾尽数消散。
此刻栖年在黑影溢出的时候便恢复的神志。而实际上,他一直都醒着。
栖年颔首:“温队,没有事了的话,那在下先出去了。”温白榆看了他一眼,眼眸下垂,右手一摆:“你先出去吧,叫楚影进来。”栖年转身出去,没过多久,楚影推门而入。
“还有什么要查的吗?”
温白榆拧了下眉,刚刚那人说的话倒是给了他有些启发,“去查一下徐江阳的婚烟史,看看他有没有离过婚什么的。还有,把徐啸的所有医疗记录给我看看。”
楚影点点头,伸手将医疗记录放在办公桌上。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脱口说道:“对了,浔枫已经过来了,现在就等着徐啸了。你要不要先去看浔枫?”温白榆一愣,本想立刻去。但转念一想,还是先将资料看了较好。“不了,你们先问着,我再看一下徐啸的资料。话说,浔枫的资料呢?”
“哦,我刚刚看了一眼,还在打印。过一会给你送进来。”
温白榆没点头,只是示意了一下楚影,便坐下来翻看起资料。
“医疗记录……患有性.功能障碍。”时间显示是半年前。
温白榆“唰”地一下站起身,抄着资料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