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问题的解决终究还没等到温白榆去细想,一阵敲门声就打断了他。“师父,刑局问你,上次那个结案报告你什么时候给他?”温白榆愣了下,他按着太阳穴好一会,才想起刑雪说的是哪个案件。“你告诉刑局,我等会发给他。”站在门外的刑雪说了声“好”,转身就离开了。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温白榆才放下警惕,打开电脑,开始磨磨唧唧的写起结案报告。
临近傍晚,温白榆跟刑局打了声招呼,便提前离开了。
夕阳西下,几绺暖色残云交织在一起,暧昧不清。晚归的鸟雁就像高光,带来了生机。
老人家在这里守了十多年的墓地了。墓地不大,来的人也就少。所以每年来扫墓的人,他都是认识的。但今天来的这个年轻人,是个生面孔。老人家视力很好,隔着大老远,他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人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走过来。隔近了些,他才看清年轻人的面貌。
年轻人肤色冷白,他低垂着眼,看不清神色。身上的气息也收敛得很好,如果不是相貌太过于出色,在人群中,也很少有人会注意到。
呦,这小伙子长得不错啊。是哪家的?
但没来得及老人家在脑海中一个个去比对,年轻人就走到了他面前,他向老人颔首。刚要往里走去,就听见老人家笑眯眯的问:“小伙子,你家长辈是谁啊?”年轻人愣了一下,回答道:“我来看望父母。”老人的笑容凝在那里,他哪听不出来,年轻人不愿透露信息。他尴尬着摆手,“不愿说便罢了,你且去吧。莫要惊扰了他人。”年轻人没回答,只是颔首,转身离开。
这年轻人便是温白榆,他走到墓碑前,蹲下清理了杂草,最后才将花放在了地上。
“近来怎么样?当初你们走后,我就被谢林晚那家伙带走了。都还没来得及见你们一面呢。”温白榆说着,神色不怎么变,眼白却布满血丝。眼尾殷红。“要入秋啦,这场秋日,我终是在立秋前,奔赴着来见二位了。”温白榆哽咽了下,他深吸一口气,眼神留恋,他伸手抚摸着墓碑,如见故人一般。
“爸,妈。还记得阿泽吗?就是那次我带回家的那个男孩子。不过现在不能这么说了。时间过的还挺快。当时你们就说,我是典型的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温白榆失笑,继而说道:“现在倒还真是的。我在他面前,总是冷不下面来。”
良久,温白榆站起身,朝着墓碑鞠一躬。缓慢说道:“我还有事,就不在这多留了。下次我再带阿泽来看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