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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鹤暖笑了一下,笑的凄凉,觉得好笑。反问道:“你体会过那种感觉吗?明明自己就是心理医生,却无法治疗自己的心理疾病。反而一日比一日更加严重。发病的时候我就是个疯子,不仅伤害自己,也伤害周围。等我停止发病时,周围的一切,早已破烂不堪。我无法治愈我自己。所以……”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白榆接了过去:“无法治愈自己,所以只好将一切交给上天,自己则丢弃一切。”鹤暖有些惊讶,她看向温白榆,后知后觉,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之前看到温白榆时会有一种相似之感。
沉在水里的人,也许终究都只能沉在水里。那是一道无法治愈的沉疴,深深地烙在身体的每一处,无时无刻的在提醒着身体的主人,这具身体在之前都经历了什么。沉疴一旦被世人撕开,伴随而至的,将是惊涛骇浪一般的痛苦,让人变的呆滞而又惊慌失措。
鹤暖清晰的感觉到,在温白榆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眸子突然变的死寂。没有一丝光芒,但也许他并不想让旁人察觉,在那一瞬间,又将自己调整了回来。温白榆抬手示意刑雪,让她先出去。刑雪照做,出门的时候,轻轻地带上了门。
温白榆看着鹤暖,良久,他叹了口气。“我若是没猜错,你有狂躁症的话,是可以申请缓刑的。”鹤暖看着他,下一刻,她瘫了下来,失神的看着天花板。“我若是真正接受治疗,还能再次回到属于我的阳光下吗?”温白榆将双手交叉,放在腹前,缓慢说道:“这个要看你自己。人在精疲力竭的时候,总是想喘口气的。”鹤暖笑了笑,说道:“叫那个小警官进来吧。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即将死亡的时候,抓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