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应声松开扶住树干的手,几乎没有犹豫地稳稳落进他怀里。他步伐往后倒退半步,滚烫蓬勃的年轻身板和娇软身躯相贴住,她抱得那样紧。
在少年还未开口时,只感觉耳边一凉。
是纪什葵的指尖覆在他耳垂那,她探究地问:“你打耳洞了吗?”
上次他们出去玩,她被摊子上一排亮晶晶的饰品闪到眼睛,走上前摸了摸。她看不清哪些形状好看,只能凭触觉胡乱挑了几款。
易渠点头,随口道:“嗯。等会儿听听别人评价,就知道你挑的那些耳钉好不好看了。”
她沉默几秒,突然又问:“易渠,你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好像有好多女孩子都喜欢你。”
虽然她看不清,但能听到。这人在学校受欢迎也就算了,每次出来玩都有人找他搭讪。
易渠把人放下来,懒洋洋地揉她头发:“我一般,没你好看。”
“我好看吗?”她有些疑惑。
“你眼睛什么时候出意外的?”
“两年前。”纪什葵眼睫垂下,遮住那双乌黑瞳眸,“以前我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但我弟弟总说我长得难看,现在好看了吗?”
易渠拿起她的手,摸她自己的脸,从薄而白的眼皮到秀挺的鼻尖弧度。
他拇指微微摩挲了下她的脸颊,有些愣神,而后欲盖弥彰地咳了声:“你笑起来很漂亮。”
……
现在更漂亮。
有些女人的美是英气、娇嫩、艳丽的,她却是与生俱来的媚。
这份媚和普通的妩媚感不同,她没有露出一丝讨好的表情。甚至都不用笑,不用做出嗔娇神态,还隐约在蛊惑中透出几分危险。
却让人醉生梦死,沉迷不悟。
男人的闷吼声被裹在喉咙里,喉结被潮湿地吮住,手脚都束缚的快感让他难以自抑。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居然这样开始,毫无反抗的机会,荒唐得可笑。
纪什葵吻他泠冽的锁骨,问他跳动的心口。纤细腰身贴着他块状分明的腹肌线条往下挪,汗湿的黑眸看了一眼他的表情。
不用说,当然是气愤、屈辱。他恨她,却又受制在她身下。他恨到咬牙切齿,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纪什葵。”那道声音重又暗哑。
又要说什么?她心一横,拿起旁边胶条封住他的嘴:“我没多少力气——你这张嘴除了舔我,其他话都少说点。”
到底做的是什么,两个人都有些分不清了。
灯光被按灭,只能隔着薄纱帘看见落地窗外一闪一闪的霓虹灯。手铐质量不行,到中途已经被易渠挣脱。沸腾的潮热感烧得他尽是火气,男人手臂和后颈青筋暴起,一把将她掀回去。
“咔嚓”两声,纪什葵被反铐住。她衣衫半褪,长发铺满整个枕头,汗津津的双眼有些迷朦地看着他。
他湿漉漉地抽身下床,背对她撕下胶带,极力克制地蹦出一句:“你真是有病。”
她紧盯着他紧实的背肌轮廓,气喘吁吁地轻笑:“你为什么不能信我只是单纯地回心转意了呢?”
回心转意。
什么时候她把心留过他这里。
那只宽大手掌突然就抵着她脆弱的喉,易渠怒意攀升,几乎在吼:“闭嘴。”
“我就要说……”纪什葵被扼制得几乎说不出话。她眼尾含着笑,用口型说出那两个字,“孬——种。”
他怒极反笑,手劲松了,突然咬住她柔软红润的唇瓣。一个吻变得猛烈疼痛,紧接着是突如其来的动作,没给她任何准备。
易渠眉宇紧蹙,不好受地含住她耳后肌肤,低嗤:“争点气,你就这点手段?”
她哭哼变得难耐,忍不住疼地低低哭出声。膝盖下意识并拢,但被他抵开,压制得动弹不得:“你!你这人!”
纪什葵整个人一下往前被撞至床头,其实不要紧,床头是软垫和抱枕。她脑袋又正好被他手掌心握住,声音都被降低。
易渠很过分地没放轻半点力道,凶猛又残暴地逼她叫。
她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长指握住她膝盖,变本加厉:“我这人怎么?说啊。”
纪什葵紧闭着唇,被他捏着下颌,眼泪落在他指骨上。
易渠咬得越来越重,迫使她张开嘴呼吸。他乘机长驱直入,低谑:“孬种?现在是谁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