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愚人众的优秀士兵,每日向冰之女皇表示衷心是必不可少的日课。
之后他会绕着训练场跑上十圈,挥动大锤一千下,尝试启动邪眼和战斗狂人切磋,接着向自己的上司报告最近的任务进展。
清水月已经连续两年被评为优秀士兵了,原本今天他会和以往一样进行超乎常人,也就是十分变态的训练计划,但他被自己所佩戴的邪眼产生的雷元素波动狠狠地劈了一下。
接着自己就成为了高空坠物中的一员。
面前的房屋被绿色的的植被所覆盖,爬墙类植物的生命力很旺盛,只留下一个牌子的位置,陈旧的木牌刻着两个字。
“清水”
啊,原来自己的姓氏用稻妻古文写是这个样子啊,已经长达六年没有看到这几个字了呢。
他在愚人众里有自己的编号,在壁炉之家有父亲赐予的名字,在小队里有自己的代号。
六年的时间太长,清水月差点忘记自己叫清水月。
但他一直记着是什么支撑他在异世界坚持下去。
沢田纲吉。
他的幼染驯,他的童年好友,他的执念。
在异世界变得更强回去才能保护弱小如兔子一样的纲君。
很感动吧,沢田纲吉,沉浸在本雷之锤冲锋士兵的铁汉柔情下吧!
但在梦里的沢田纲吉说了很过分的话。
例如会把好吃的稠鱼烧烧给他,还要把头发剪掉之类的话。
说了无数遍稠鱼烧只有刚考出来才最好吃啊,可口软糯的外皮和红豆馅相结合,这种口感是是世界第一美味啊!
还有提瓦特没有云雀恭弥那样的控制狂啦!
这里哪怕留着长到脚踝的头发,有着挑染的头发,卷卷的头发,都不会被说哦!
他不是说过自己肯定会找回来的吗,不过那个时候沢田纲吉的表情看起来很绿,就像是活见鬼一样。
“那个…是小月吗?”
颤抖中带着几分激动,身下肉垫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太熟悉了,就像是吃到了家乡祭典上的美味稠鱼烧一样。
清水月此时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回来了。
离开提瓦特大陆,回到了自己的故土并盛町。
而自己身下的家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幼染驯,沢田纲吉。
“哎呀 真不好意思,锻炼久居然出现了幻觉吗?”清水月说完这句话不敢置信的摸向自己的脖子,他的声音——
好奇怪啊,就像是只能徒手举起一个人的柔弱草履虫一样,完全没有之前的力量感,他的肌肉呢,辛辛苦苦练出的肌肉怎么九九归一了?
还有身上的衣服,似乎大了一整圈。
天塌了。
沢田纲吉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本被沢田奈奈打理的很好的校服此刻占满了灰土,不过他现在无暇在意这些细节。
看着面前和梦境里没什么区别的清水月,沢田纲吉伸出手想要触摸对方,以此来证明这是否是他的幻觉。
“啊啊,停停停,超级痛的诶!”
超分贝的叫声惊起枝头的鸟雀,清水月在沢田纲吉碰到自己的前一秒就反制对方压住他的胳膊。
很好,他的反应能力没有变慢。
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着棕色的眼睛里蓄满泪水,清水月诡异地获得了某种乐趣,他哼哼一笑,放轻手中的力气,“纲君,还是这么爱哭,没有我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他习惯去调笑对方,自己并没有恶意,沢田纲吉也不会在意这点,或许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所以对方不介意自己的恶趣味,又或者是家族遗传的基因,让幼染驯对他十分宽容,总之清水月爱死这种感觉啦!
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哪怕自己说了很过分的话,做了很过分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谅哦。
第一次有这种微妙感是五岁的时候,清水月在院子里自力更生除去杂草,转头却看到沢田纲吉抱着玩偶低着头跟在自己身后。
当即察觉到不对的清水月很快就让沢田纲吉抬头看他。
那个时候的纲君就和现在一样,纯澈的眼睛里蕴含着委屈和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