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浮生连忙道歉,撑起他走,边一边回头对上孟婴婴:“孟师姐,等我帮师兄处理完伤口,再来找你。”
孟婴婴笑着点点头,身后凌道子匆匆走上来:“孟鸢!”
孟婴婴一个激灵,没敢回头
凌道子拉过她的手,将她按在凳子上:“为师跟你说,你师娘说,你父亲还有母亲早早的便给你定下了一门婚事,你回去之后,便可以嫁人了。”
孟婴婴对婚姻有种恐惧,书中也并没有对她这个未婚夫提及多少,对于一个压根不认识的人,就更不想了:“师父,我不结婚。”
凌道子脸一红:“我真是给你惯坏了,你现在不嫁人,等你再年岁大一些,都没有人要你!”
“师父莫要生气,当心长皱纹。”她道
凌道子一惊,抬手摸自己的脸:“果真?我脸上有皱纹?”
孟婴婴佯装仔细的观察,道:“现在自然没有,您一皱眉就出来了,所以别生气了。”
凌道子端起茶水,爱答不理的冷哼了一声。
孟婴婴见他不生气,才坐下来道:“师父,要是我嫁了人被欺负了,或者不开心了怎么办?”
凌道子将水一放,瞪眼道:“谁敢亏待你。”
孟婴婴坚定道:“没人要我,我一个人也能过。”
凌道子看着她,从小变成如今这般青涩少女,她从未变过一直都是这副说一不二,敢作敢当的性子。
叹息一声,罢了罢了。
夜里,微风大作
屋内,烛火晃动,桌上,放着一块染血的方帕,周修葺咬着一块帕子,褪去半臂的衣裳,露出精壮的右臂,大大小小的伤痕,交错在整条手臂上,新伤口上,没了黑气,肉却往外翻着,看上去整块肉都要被剜下来,他额间渗出冷汗,手稳稳拿着匕首刺入,将内里的肉重新放出血。
另一只手拿着药瓶,眼不眨的撒在伤口,微微蹙眉,唇发白的咬着帕子。
转眼一看,桌子上的方帕落到了地上,弯腰捡起,脑中浮现女子的声音
“敢在我面前害人,胆子不小。”女子声音冷冷,犹如清泉流淌。
周修葺蒙着薄纱,没有亮光也看不清人,只听见面前面料和金饰品的声音,以及淡淡的冷香。
面前溺水鬼惨叫一声,化作黑烟消散,女子没有走过来而是远远道:“道长可无碍?”
周修葺生涩的开口回应:“无碍。”
女子将一物远远抛了过来,带来香味,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胸前,周修葺用手抓住,抬头间,她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灯火刺啦一声,打断了周修葺的回忆。
周修葺揉着手上的方帕,凑到了鼻前,香气淡淡,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