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友谊,事后白兰只说明了自身将会遭遇的情况,是因为盖提亚那边出手才能活着。
白兰甚至将主世界白兰的所作所为全坦白,明白他们的戒备,主动提出接受监视。
作为主要受害者的他们,Reborn让纲吉来决定怎样处理白兰。
而命人捕获白兰的盖提亚也将决定权交到纲吉手里。
“先监视着吧,现在的他还什么都没做过。”纲吉没有把平行世界的事都映射到面前的白兰身上。
至少从见面到现在,纲吉没有从白兰身上感到XANXUS那样的杀气,白兰给他的感觉更像是普通的学生。
后来,白兰的确在日本停留,经常拜访纲吉和罗玛尼,若是两人都在上学,他就去艾莉亚那里找尤尼一起找盖提亚,为了蛋糕。
“我们来玩了~有蛋糕吗?~”白兰很自来熟的打招呼。
只是白兰身边的尤尼相比昨天要长高了不少,脸上也带着更成熟的大空式微笑。
站在这里的是今年十四岁,来自主世界的尤尼,带着感谢和些许歉意道,“盖提亚先生,非常感谢您对我出手相助,奈何现在的我无法报答您。”
“只是举手之劳。”盖提亚让出通道,示意两人先进屋。
“才不是举手之劳呢,连我都做不到在同一个世界出现两个完整的自己呢。”白兰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凡尔赛。
是的,现在的世界有两名尤尼,一位四岁,一位十四岁。
尤尼的灵魂逃出主世界,在时空飘浮时被盖提亚捞回来,还没表达感谢就被送到艾莉亚面前。
自艾莉亚病逝后,遇到很多可怕的事情,十四岁的尤尼在艾莉亚唤出她的名字,并拥抱了她。
尤尼再也忍不住回抱母亲放声大哭。
白兰当时看着这场景并没有触动,他无法对此共情。
直到当晚,白兰在梦里看到自己成功征服全部平行世界,失去目标后,那份充斥内心的空虚感与孤寂。
只有这位尤尼由始终都陪着他,将他从孤独的黑暗之中带到光明下。
下一天的早晨,虽然白兰没做过其他白兰做过的坏事,却因这个真实的梦改变了他对这对母女的态度,打从心底以真诚去对待。
艾莉亚自然发现了白兰的改变,没有介怀地接纳白兰,还笑说若是让尤尼受伤就会揍他。
回到现在,盖提亚取出各种甜品,白兰非常推荐尤尼先尝尝蛋糕。
“非常的好吃。”尤尼吃第一口就感到惊喜。
“是吧,好吃得我都想住下来了。”白兰觉得为了这甜品是很值得的,交了个好朋友呢。
盖提亚依旧安静地滑手机,等两人吃完才开始入正题,先是安排白兰的任务,“去集齐你的守护者,未来会用得上。”
然后就是尤尼,盖提亚把能处理的都处理了,今天把他们唤来是后续的通知。
“在主世界结束前就住在你母亲那里,你们短命的诅咒在昨天见面顺手解咒了,回去告诉她。”
突然更大的惊喜,尤尼愣愣的看着云淡风轻的盖提亚,重复他的话,“诅咒...解除了?”
自从来到这个平行世界,尤尼就有太多的惊喜,即使自己的母亲早逝,但这个世界的自己不会失去母亲。
“只是吃个下午茶就解咒了?”白兰幸好自己没有征服世界,眼前人是真的神秘得惹不起,到底是从那个角落冒出来的。
“只要理解诅咒的目的就可以解除。”
盖提亚自身作为一个系统,对于这个世界的内幕,是持一种不需要逻辑解释的立场。
对的,他一个行使正确道理的系统,认为这个世界是矛盾的。
那些作为世界规则监督者的一族,他们点燃火炎来维持世界的稳定。
如今只剩三人,一名是从没有地球人的时代就活到现在的川平,另外两名就是艾莉亚和尤尼。
在未来都使用火炎战斗,普通人所点燃的火炎又与那一族的火炎有何不同,如果有不同,又为何需要炎量更高的普通人来作人柱。
甚至后来出现的七种大地属性,复仇者的夜属性。
很多事用道理都是说不通,若真要说明就是世界的机制并不完善。
这个世界是个半成品,盖提亚只需要把机制补全。
白兰自觉醒起就没有这种被完全比下去的情况,这世上有人比他早就踏上神的领域,然而活得那么低调。
“你是想去地下室吧,原因是?”盖提亚从正事回到今天的另一个主题。
“因为我好奇啊,地下是用幻术扭曲出来的空间吧,却维持着高度稳定。”白兰在昨天再次进到地下室就察觉整个空间都不对劲。
似是存在又似是不存在,到底是伪造的画面,还是连接着另一个真实存在的空间,白兰无法分辨真相。
“最重要全都是‘我’没见过,不知道用途的装置。”白兰直白是对那些装置感到好奇。
盖提亚沉默。
“你的主人也没拒绝,就让我看看吧。”白兰没有顾忌把他们正确的主从关系说出口。
'白兰'征服无数的世界,他见过很多不同的上下级关系,有到最后都忠于首领的人,自然也会有最后背叛首领的人,或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忠诚在最开始就叛变的人。
而盖提亚和罗玛尼的关系,最开始让白兰有种熟悉的感觉,两人的互动是即使从小到大一朝一夕的相处都做不到的顺滑。
像是昨天说交朋友的时候,盖提亚很丝滑地把早就准备好的蛋糕递去,而罗玛尼接蛋糕的动作也是没有一帧的前摇。
假如这两人一连串的动作,换成单一个人都毫无违和感。
看情报说是兄弟,但掌权人却是在更弱的弟弟手上,而哥哥的下属则是对此感到不满。
是有把柄在手?还是弟弟有什么特别?白兰愈发对他们的感兴趣了。
一直以来没有能难到自己的事物,如今有个大谜团在面前,无聊多年的白兰终于有了好奇到想探究到底的事。
“可以,但最好不要乱碰,出问题了你可担不起。”盖提亚听着白兰在内心排山倒海的推测,最终还自圆其说了。
白兰眨眨眼,笑得很纯良道,“有小尤尼在,我不会乱来的,要是不放心,先生也一起来吧。”
“是你自己一个人去,我先送她回家。”盖提亚随时可以让模拟人格暴打他一顿。
尤尼朝白兰歉意一笑,她的确是想先回去找母亲报喜。
“好过分!你们都抛下我一人独留在陌生的地方!”白兰很孩子气地控诉两人,他现在的年龄也只是个高中生,没有指环也用不了更多的力量。
盖提亚忽视大小孩的行为,连做做样子都不做直接把尤尼转移回去。
“..........。”白兰看只有尤尼被送走,盖提亚本人留在原地,还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步行出门。
不加掩饰就算了,还当他不存在,这是完全没把他看在眼内的态度。
比起气愤,白兰更偏向盖提亚有后手,抑或地下其实还有其他人在。
乘上通往地下室的升降平台,然而并没在下一层停下,本该是尽头的地方打开一条新的通道。
出现在白兰面前的是一条洁白的U形通道,如他所猜测的确有其他人,而且不少。
每个人都穿着私服,但他们都有共同点,上衣都别着一个金色月桂冠、中间有银色类似三日月的饰品,以及手腕的白色腕表,看来这就是此地的基本配置了。
生脸孔的出现,现场交谈的声音都停下,白兰看着一名蓝紫色长发的女性朝自己走来,然后掏出吊牌。
“这是通行证,为了你的安全,停留期间请不要尝试把它拿下来。”
白兰接下打量是一张有晶片的卡,把访客牌挂好在脖子上,正式踏上这个神秘的组织。
“不给我安排向导吗?”白兰没有要擅自走动的意思,他直觉独自走进去就有去无回。
“差不多到了。”女性看眼腕表的时间,又看眼白兰的身后唤道,“雷夫教授。”
“不好意思艾尔隆,刚才有事耽误了。”
来给白兰做向导的人便是雷夫,他被逼去接来的人,又被逼着由他去售后。
很明显的公报私仇,连模拟人格都不放过,这人理修正式对所罗门王是有多狗腿。雷夫表面带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已经在骂人。
“雷夫教授一直很准时。”塞蕾雪拉摇头,所有职员都知道雷夫是很守时的人。
“这边请。”雷夫示意白兰跟上自己。
先是介绍目前一些不重要的区域,再往深入走便是些大型的设施。
白兰一路上听着介绍,也听到不少职员都是称雷夫为教授。
来到据说能推算地域文明发展的示巴前,职员都在诉说雷夫教授是位多厉害的研究员。
再往深处走,地球模型、演算器、观测机。
从结论来说,这里是一个推算未来人类文明发展,并守护人类文明的机构。
相比要征服世界的白兰,此地的全体工作人员有着更高的目标。
难怪一直没被人发现,只要人类文明没有消失,这些人就不会行动。
那么盖提亚他们的出现,会是这个平行世界的人类有灭亡的危机。白兰默默猜想着可能性。
'白兰'征服将近全部平行世界的行为,并不触及人类文明毁灭,反而是促进了文明的发展。
即使‘白兰’感到无聊了,人类文明亦不会毁灭,他的73计划是有改善世界的能量循环。
这一路上,白兰自然遇到不少穿着古风奇特的人,雷夫表示只要戴着标饰,穿什么都是个人自由。
雷夫的腕表发出响声,顿了顿对白兰说了声抱歉,他临时有事要处理,然后就把白兰带到食堂。
食堂同样有不少穿着打扮奇怪的人,有职员亲切的带他去点餐。
白兰拿着餐盘环顾四周,坐了三个人以上的桌子比起多,最终锁定了只有一名青年的桌子。
“你好先生,我能坐这里吗?”白兰走向这位看上去挺友善,也是人群中穿着比较正常的草绿色短发青年。
大卫抬头露出随和的微笑点头道,“当然可以,这个地方很久没有新的访客了,你随意就行。”
“我曾经走遍全世界,以为已经知晓一切,也能轻易做到所有事情,没想到仍有‘我’不知晓和做不到的事物。”白兰有些感慨‘自己’并非全知全能,此地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
“我认识的人里有一位与你的情况相似,但他并不能称作活着,而你很幸运,在知晓多数的同时能有感而发。”大卫述说着曾经的所见所闻,那是已经再也无法挽回的现实。
“是盖提亚先生或者那个叫罗玛尼的小孩子吗?”白兰最先想到的人。
“他们只是普通的乖孩子,我认识的那个人永远都回不来了。”大卫摇头,笑容里带了几分悲伤。
即使是模拟的人格,大卫能看到罗玛尼拥有自由会感到高兴,但作为他孩子的那个是彻底消失了。
明明可以把纪录设定在'那一天'之前,这个人理修正式却故意设定在结束后。大卫没有要怪罪盖提亚的意思,相反地感谢盖提亚让他看到更多的可能性。
普通的乖孩子?以听来的风评,两人的确是乖孩子,就是一点都不普通。
“我吃完了,你慢慢。”大卫清楚眼前人是想试探那两人的地位。
但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他们也没义务给白兰说明一切。
大卫把餐盘交还便离开食堂。
白兰看那远去的身影此时显得孤寂,拥有强大的能力却已故,看来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大变故。
之后又问了其他人,大家的反应都不同,有嘲笑、悲伤、怀念、感谢、敬意。
等雷夫回来,白兰试探此地的过去。
雷夫没有看白兰,用平淡的语气说,“只是有个大蠢货不要命去阻止一场牵涉全人类的大阴谋,成为了无名的救世主。”
是与刚才的青年完全不同的反应,刚才的青年带给他一种无奈又自豪的感觉,雷夫则是带着更复杂的情绪。
白兰没有再追问下去,随雷夫走上一圈便被送回地面,体感只是数小时,外界已经接近黄昏。
就在白兰要问那位无名的英雄前,盖提亚打断了他。
“回去把你的守护者找齐再回来。”盖提亚没有给白兰开口的机会,直接将人转移回意大利。
大门传来开关门,以及我回来了的声音。
“盖提亚盖提亚!我今天想吃中华料理!”罗玛尼在回来的路上,有位像云雀的婴儿送了他包子,大蒜的味道让他想吃味道浓一点的食物。
“你看要什么。”盖提亚递去一张中华料理的菜单。
罗玛尼拿到手看着一串的菜名,菜面后都有根辣椒,全是辣的,但都是些大众经常听到的菜名。
感觉自己很行的罗玛尼,读出数个常见四川菜名,还要求一定要正宗的做法。
盖提亚回厨房,取出辣椒段与花椒,还有最基本的葱姜蒜、豆瓣酱、料酒一类,做好净化空气的准备就开始给这个一脸期待的傻瓜做川菜。
最终端出的成品是罗玛尼可以承受的辣度。
吃晚饭的时候,盖提亚擦擦罗玛尼被辣出来的眼泪和鼻涕,又给他添了一次饭。
结尾吃上冰淇淋,罗玛尼满足得平躺下来,侧头看着正在收拾餐具的盖提亚。
“盖提亚你今天一整天在做什么?”
盖提亚没有隐瞒说出今天做过的事,简洁地说明尤尼和白兰的事,以及地下模拟了整个迦勒底的环境。
罗玛尼闻言站起身。
盖提亚伸手捉住这个要往地下室冲的人,淡淡地说明情况,“我还模拟了职员和从者,当中也有大卫王,时间点定在罗玛尼.阿其曼使用宝具后。”
罗玛尼回过头,表情复杂道,“你还说没在意他的事。”
“罗玛尼,人类的不在意有时候并不代表看开了,而是换了另一种方式去面对。”
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曾有人说时间久了,再难过痛苦的事也会淡去,其实只是远离了起因才逐渐治愈这份伤痛。
若是苦楚的原因就在日常里,这份苦楚会一直持续下去,就像曾经的‘我’。
“很多人希望那个你能回来,即使那只是游戏里发生的事。”盖提亚曾经也是希望‘罗玛尼.阿其曼’回来的一员。
“若是‘他’能回来,盖提亚你要去看看吗?”罗玛尼是不介意盖提亚去看平行世界的自己,很清楚眼前的盖提亚侍奉的人只有自己。
“没必要。”盖提亚只是有想法,不代表有实际的行动。
罗玛尼沉默了十秒,似是想到什么脸上表情变得很快,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道,“该不会是想把他接过来一起住吧!?你有我还不够吗!?”
“很好,你的漫画也该禁止了。”盖提亚不配合他夸张的表演。
“哦。”罗玛尼不慌,心想盖提亚很快又解禁给看。
盖提亚当时没有回应,而是在之后用行动告诉他,这次会严格执行。
下一天白兰带回自己的守护者,接下来的日子里,盖提亚要做的是让纲吉一行人得到初代一众的承认。
看似由十四岁的尤尼请出初代,正式开始试炼,实际上是盖提亚逼他出来开始。
试炼期间,禁止家里所有娱乐,甚至是盖提亚做的一切料理。
只有训练才能找盖提亚。
顿时大家的天又塌了,斯巴达的日子再次到来。
白兰从艾莉亚那里借来了指环,重新掌握力量的他先是当纲吉的陪练。
到了两位首领联手对战盖提亚时,白兰突然的自信心认为自己一个就足够。
死气纲吉瞥他一眼,老实退到一旁围观白兰等会刷新世界观。
白兰开始就使出全力,背后生出一双白色的羽翼,下一瞬间,它就被盖提亚一把揪住连人一起甩到墙上。
中看不中用,一瞬间就结束。
纲吉飞到自信心碎成渣的白兰身边,很是同情地拍拍他,用曾经被安慰的话道,“不是你太弱,而是盖提亚哥哥太超模。”
“纲吉君你不太会安慰人呢。”白兰虽然明白实力有差距,却没想到自己会被瞬杀。
纲吉作为过来人,语重心长地劝说,“大家都经历过,这就是一个人往前冲的后果。”
两人以上的场合就要讲求团体合作,要是不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像刚才白兰自己上,盖提亚是会毫不留情打下来。
没有经历被纲吉打败的白兰,他的心里对纲吉是挺不屑的,自然没有要与比自身弱的纲吉联手的想法。
两人都看向安静地站在原地滑手机的盖提亚。
“要给你们时间商量吗?”盖提亚抬眸回看他们一眼。
“好,我们需要磨合一下。”白兰重新站起身,他清楚纲吉的攻击模式,但纲吉不知道自己的,配合起来有难度。
盖提亚转身回到楼上,留两人商讨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