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乔殊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他转身看向了其他三个人,林致很小声的凑到他身边说:“小乔,你先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说完往身后指了指。
最后还是乔殊一手攥着口袋,一手搭在冰凉的门把手上,推开门进去了。
“柏闻?”
床上的人盖着厚厚的被子,闭着眼,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下生疑。
不是柏闻。
“你……/闭嘴。”
季少一的眼睛倏的睁开,也是在同一时刻,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般。
“不是很爱笑么,笑啊。”乔殊抱臂站在病床一边,冷冷地看着季少一。
季少一伤的比他重地多,侧脸还有一处刮伤,不过不影响面容,休养几天就好了。
但是……右腿怎么回事?
被子隆起一个鼓鼓的包,乔殊一把掀开了被子,看到季少一右腿被一圈圈的纱布缠了起来。
他不可忍地心疼了一瞬。
“瘸了?”
乔殊瞥了眼小狐狸。
心下思考了几秒,季少一小心翼翼用着开玩笑的语气,道:“殊殊子,你这是心疼我?”
乔殊坐下来,没好气的说:“废了你的腿算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你那天怎么就不被那些人揍死,这样头七我还能给你上柱香,说不定还会说几句好听的,还能博流量,我不亏。”
果然还是爱炸毛的猫猫。
季少一敛眸,低声笑了起来。
“殊殊子,我……咳咳,咳。”
“你怎么那么多事,”乔殊还是凑了过去拍拍小狐狸的后背,帮他顺气,“咳不死你。”
对方很快就恢复了,乔殊正准备收回手,被季少一一把抓住了。
季少一握住他白净纤细的手腕,弯了弯眼角,“殊殊子,不愧是你,嘴真毒。”
“好意思说?怎么,打油诗不做了,改做藏头诗人了?”
季少一愣了一下。
“行啊,你装,我看你能装多久。”
乔殊看着季少一一副没睡醒不负责的样子,有点生气,站在他床边等着他交代。
卧室里的钟声此时被无限放大,像在催促着季少一的答复。
嘀嗒嘀嗒。
窗外的落叶也簌簌吹起,又被一阵风掀来。
即将触发炸毛的猫猫竖起蓝瞳,警惕的盯着床上的小狐狸。
小狐狸要是肯认,他就留。
要是不认,他马上走。
季少一沉吟了一阵,开口:“殊殊子说的是什么藏头?”
行,不认。
乔殊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刚握上门把手准备往外走,身后突然传来沉重的哐当声,乔殊心中如惊弓之鸟。
正要回头,忽然腰上一沉。
“跑什么,害羞了?”
耳边是虚弱的气音,还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殊殊子说的是那个告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