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吉叹了口气,跟随篮球滚动的路线向大门走去。等他将球再一次握在掌心时,外面一阵唧唧喳喳的谈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不用担心,只是擦伤了。”
“可是若松君刚刚撞上树干时发出了好大的声音。”
“……啊啊啊,这种事就不要提了!好丢脸啊!”
“不要动哦,我帮你清理一下。”
在篮球馆外的花坛边,若松与奈绪正并排坐在木质长椅上,两人间的距离还不过一拳。
若松有点紧张,他被树干蹭伤的左手正被奈绪放置在她的大腿上,尽管有布料的遮盖,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还是让纯情的若松脸色微红。
一时间,若松不知道该将视线放在哪里更合适。如果盯着自己的手背,那他还会看见奈绪白皙圆润的膝盖;如果他看着奈绪的脸,他又担心抑制力薄弱的自己会再次失了神。
刚刚因为看奈绪而撞到树干就够羞耻了,如今要是再直勾勾地看着人家的脸,说不定会被当做图谋不轨的“变态”对待。
思来想去,若松还是观察起了奈绪的手部动作。只见奈绪放下了手中的纸袋,左手将斜挎在肩上的熊猫包包转向正面,然后……
一把拽下了熊猫的脑袋。
——啊?
若松眼睁睁地看着那洋溢着笑容的熊猫脑袋被奈绪一把拔下,纤纤玉指在竖条型的包里摸索出了两根棉签。
随后,奈绪又将攥在手心的熊猫头安装回了包上,包上的熊猫依旧笑容可爱,好像刚刚被“斩首”的可怕一幕都不曾发生过。
“这个里面是碘酒,不会疼的。”
奈绪从中间掰开棉棒,原本贮存在塑料管中的深褐色液体受压力影响而向外流淌,渐渐将纯白色的棉花染成了咖色。
在湿润的棉花碰到若松手背伤口时,冰凉的触感令若松浑身一颤,手指都不自觉蜷缩起来,无意间攥住了奈绪的裙摆。
一心只想替若松消毒伤口的奈绪并没有深思,反而贴心的用右手托起若松的手腕,一边缓缓地向若松手背上鲜红的伤口吹气,一边用棉棒细心地擦拭着伤口,直到伤口附近的每一寸皮肤都沾染上深褐色的印记。
此刻,若松有些贪心的希望这宁静的一瞬可以无限延长下去,直到他伤口痊愈不得不离开为止。
只可惜,美好终究是短暂的。
“你受伤了吗若松?”
今吉抱着篮球出现在了若松与奈绪面前,关切的语调令别有他想的若松顿感愧疚,连忙笔直地从长椅上站起,双手紧贴裤缝站立。
“没有的队长!我……我今天训练迟到了,我自罚5000米!”
没等今吉做出回答,若松已经一溜烟的跑向不远处的塑胶跑道,双臂摆动地飞快,生怕再多停留一秒,今吉就会看穿他贪婪的祈愿。
“真是个冒失的家伙啊。”望着若松越来越渺小的背影,今吉摇摇头感叹道。
“若松君是很直率的人呢,偶尔冒失一点也很可爱。”
奈绪浅浅的笑着,将刚刚至于身侧的纸袋放在了今吉正捧着的篮球上。
“这是给今吉君的见面礼,如果今吉君不介意的话,就请收下吧。”
“唉?可以嘛?”今吉礼貌地反问道。
“嗯,只是一件手工制品,不是很贵重的礼物。”
似乎是为了让面前一脸疑惑的今吉顺理成章的收下自己的礼物,奈绪主动地打开了塑料纸袋。躺在其中的是一个熊猫玩偶,不过与市面上不同的是这个熊猫玩偶不仅佩戴着一副灰色眼睛,就连眼睛也是弯弯的月牙状。
这个造型简直和今吉翔一如出一辙。
在奈绪毕恭毕敬地向今吉告别后,今吉试探性地学着奈绪刚刚打开背包的模样,向上轻轻拽开了熊猫的脑袋。
果然,熊猫的身体部分中藏着一块纯黑巧克力以及一张用彩笔书写的卡片。
娟秀的字迹赫然显现了5个大字。
“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