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延痛的又想抱头,他手虚放在脑袋上,关键时刻有了脑子,没挨上去,还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出去的话,不会被人当成傻逼或者是丑逼吗?
两个选项祝延都不能接受,他一世英名,怎么能毁于一旦?
祝延立马去没收拾的两个大箱子里找有没有合适的帽子,怎么着也得把自己光滑的后脑勺给遮住吧!
他不会收拾,找东西的能力也可见一斑,总之,梁樾回家的时候,就看见祝延整个人靠在行李箱上,衣服都乱糟糟的放在沙发上或者搭在行李箱上。
祝延已经累的不行了,大喘气,就算如此,他脑袋上还有个帽子。
梁樾看着眼前的残局,毒舌的属性又冒出来了,问祝延:“家里遭贼了?”
祝延太累了,连招呼梁樾的力气都没了,从衣服窝里伸出一只手摆了摆。
梁樾走向前去,在夹缝中把祝延脑袋上的帽子拿下来,然后看见了……祝延戴着的又一个帽子。
搞行为艺术吗?梁樾深觉自己和年轻人实在是有壁,不懂祝延要干什么。
祝延头也没抬,闭眼休息,梁樾没得到回应,犹豫的看向手里的针织帽,又看向宛如一滩死狗的祝延。
梁樾慢慢的把手上的针织帽又盖回到祝延的脸上,决定不破坏当事人的行为艺术。
当事人表示这行为特不好,因为梁樾盖的太好了,直接把他的脸都捂住了,祝延没呼吸孔了,呼吸不上来。
祝延一把把帽子拿下来,疑惑的看向梁樾:“怎么,看我不爽想暗杀我?”
其实真的没有这个想法甚至今天还没开始捉弄祝延的梁樾:“……”
“不是。”
祝延用呵呵两声表示了自己的不信任。
好吧,梁樾决定今天中午请祝延吃白粥表示他的不满。
祝延又缓了一会儿,拿起身边的所有帽子,眉目皱起,很艰难的挑选。
他是个热衷于打扮自己的帅哥,这点和他吃饭的热情一模一样,因此,祝延的帽子也有很多。
放在他面前的帽子,什么种类的都有,但祝延发现了个问题。
这些帽子,要么只能遮住半边后脑勺,要么就是能遮住,但不是这个季节的产物。
还有的帽子,遮住了,也因为触碰到后脑勺的伤让祝延龇牙咧嘴。
选了半天没选出来,把自己选饿了,祝延起身,问面前的梁樾:“点餐了吗?”
梁樾本来想把月饼放桌上,但看见祝延的傻逼行径,一时看入迷了,不知不觉把月饼拿在手上站在祝延面前。
他听见祝延的话回神,低头想把月饼放沙发上,结果沙发上全是祝延的衣服。
梁樾只好继续拿着月饼回答祝延的问题:“点了。”
面对祝延不信的眼神,梁樾补充道:“前一天厨师就会和我确认细节,到点了会送上来。”
是的,梁樾这种大款,厨师和保洁都直接住在他周围的房子里。
“哦。”祝延转移话题失败。
他问梁樾:“事情处理好了?”
梁樾把月饼拿出去放在餐桌上,说:“处理好了。”
“倒是你,坐在衣服堆里做什么?”
祝延眼睛一转,找到机会,顺杆子爬上去站在拿杆子的人头上,说:“都怪你!”
才回家的梁樾:“……”又发什么疯?
祝延说:“你为什么不在行李到家的第一天就收拾好,不然我今天为什么还要翻找,如果你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现在就不会一片狼藉了!”
梁樾低头看到处乱扔的衣服,诡异的,觉得祝延说的有道理。
他闭眼,觉得自己真是鬼上身了,还觉得祝延说的对起来了,真是疯了。
梁樾扬唇:“本来想叫你来吃饭,但是现在看来……你还是把衣服收拾好了再吃饭吧。”
祝延才没被威胁到,他得意道:“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厨师也还没送午餐上来,时间还长呢!”
梁樾也同意祝延的说法:“那就更方便了不是吗?正好这些时间,你可以多收拾收拾东西,争取饭刚做好就能吃。”
祝延:“……”
他才不省心,直接爬起来就往桌上走,路过梁樾的时候,做了个鬼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什么也不管他要吃饭不收拾东西。
从梁樾的角度,很容易能看清楚祝延的表情,他用手叉住祝延的下半张脸,祝延脸上的肉被捏的聚在一起。
“你杠吗?”祝延嘴巴说出的话迷迷糊糊,音调也不对。
梁樾好整以暇的先欣赏祝延被逗弄又没办法的小脸,随即很坏的挥动手指揉捏祝延的脸蛋。
力气很大,祝延白净的小脸上起了阵阵红痕。
祝延皱眉,很不高兴梁樾的行为,他扒住梁樾的手,想要把梁樾的手挪开。
没成功。
“你放凯,我要次饭。”
梁樾语气淡淡的:“不是都说了,先收拾好东西再吃饭?”
祝延嘟嘴:“我又没和你所好。”
祝延一句话总有几个字不在音调上,梁樾是个强迫症,听的难受,没等祝延做出下一轮反击,他就听从内心的把祝延的嘴巴放开了。
“谁要和你说好了,”梁樾松手指:“收拾东西去。”
“不要。”祝延转眼就坐在了桌上,他离梁樾离的远远的,说:“你帮我收拾,然后陪我回学校做公益。”
梁樾挑眉,没想到祝延还是个会做公益的,上下打量他:“就你?”
祝延把桌上的月饼盒打开,无语的说:“少小瞧人了!”
梁樾轻点头,又问:“所以你收拾东西,是为了找帽子?”
很显然,祝延没找到适合的帽子,梁樾憋笑:“不如你直接把头发剃了吧,洗头还方便。”
祝延转眼就看见梁樾在他头上比划,生气的问:“干嘛?你又不是理发师。”
梁樾被打通任督二脉,思索片刻:“嗯,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