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就从早上直接睡到了晚上,把周二的课一起睡过了。
晚上祝延被饿醒了,张章带了点吃的回宿舍分给祝延,祝延吃了一点垫垫肚子,就又回床上睡觉去了。
最后彻底清醒,是在周三上午十一点。
祝延睡太久了脑袋有点痛,还很迷茫。
早上的课上完,宿舍的人都收拾东西,该回家的都回家了,大家都不在。
祝延拿起手机一看,除了张章他们在宿舍群的离别消息,还剩下的就是梁樾的“问候”。
梁樾:“又准备放我鸽子?”
除了一句话之后,还有一张图,一张创业管理书为背景的图。
祝延无语死了,他回复:“我都答应你了肯定要来,急什么急。”
梁樾:“知道了。”
回的太简单,祝延满脑子不高兴不知道往哪使。
他今天格外的不爽,也不知道为什么。
祝延下床先洗漱,洗漱完在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没敢吃太多,昨天一天都没吃什么,怕吃太多了等一下就吐了。
肚子里稍微有点感觉,祝延就停下来不吃了。
九月三十号的天很不好,下了暴雨,祝延前一天短暂清醒的时候看了天气预报,都没说下雨,结果一出宿舍一看,大暴雨。
他赶紧回去拿了伞,雨特别大,哪怕打了伞祝延身上也被淋湿不少。
祝延第一次回宿舍只拿了伞,其他什么也没拿,等出了宿舍,到了食堂,吃完饭再出去,祝延才感受到又降了的温度。
也不知道到底降了多少,冷意一直往骨头缝里钻。
懒癌犯了,祝延又不想去帮梁樾搬东西了,可他不得不去,想想就浑身痒。
到处都是水坑,也不知道学校怎么搞的,祝延小心的避开水坑,这个天气骑不了车,只能走着去民宿。
幸好也不远。
十二点半的时候,祝延差不多到民宿。
他知道梁樾的房间,直接爬楼上去,敲门。
过了一会儿,梁樾来开门。
或许是因为在民宿,没有去公司的缘故,梁樾没穿正装,很简单的穿搭,一件灰黑色薄款大衣,黑色裤子和打底的白衬衫,看起来更有教授的感觉。
特别是梁樾还在脸上架了一个眼镜,金框眼镜,他五官凌厉,骨相好,平时看人哪怕不做什么表情,也自带冷意,现在多了个配件,反而显得温润。
斯文败类。
祝延脑海里冒出这个四字成语。
梁樾推开门,祝延久久没说话,他挑眉:“怎么,看呆了?”
他一说话,祝延脑海里想象的样子就全部破灭了,好吧,梁樾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副讨厌的样子。
说话装死了,祝延他爸说话都没这么装逼。
祝延撇嘴,把湿透的伞放在门口,让梁樾让开:“我直接进来了”
梁樾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反正搬东西也挺乱。”
这话祝延一听就知道是假的,梁樾那是何许人也,洁癖和强迫症高到令人发指,以前祝延和梁樾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因为不讲卫生被梁樾批斗。
但祝延懒啊,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他才懒得去换鞋子套鞋套。
再说了,能给梁樾添堵也是好的。
果然,在看见祝延没有任何处理就踩着湿漉漉的鞋子进了房间,梁樾眉头肉眼可见的皱起来。
祝延爽了。
梁樾其实压根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就算有什么要收拾,也指望不上祝延,祝延这个大少爷,自己几乎不收拾东西,全靠他爸晚上偷偷摸摸重新组建他的行李箱。
他只会乱收拾,壁如把衣服全部揉在一起放进行李箱,不管是易碎品还是什么东西,哪里能塞放哪里。
梁樾也不敢让他动自己的行李箱。
所以,祝延进来之后,梁樾只让他帮忙把屋子里的东西拿到身边,他进行规整。
“砰——”
一声巨响,梁樾问:“你做什么?”
祝延:“哦,没事,我摔了一个杯子。”
“噼里啪啦——”
“又怎么了?”
祝延回答的声音闷闷的:“没事,我把花瓶绊倒了。”
“哎呀——”
梁樾坐不住了,起身去看祝延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过去一看,祝延躺在地上,很安详的把双手放在肚子上,死感很强。
梁樾:“……”
祝延就着这个姿势,告诉梁樾,浴室的瓷砖太滑了,他鞋子全是水,进来之后不小心摔倒,然后按开了浴室用水的开关,现在浑身湿透了。
说了很多,祝延最后问:“所以不然让我先回宿舍换衣服?不然我着凉了怎么办?”
祝延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很容易着凉,但这点倒是不至于。
梁樾踢祝延一脚,不爽道:“回去干嘛,穿我的衣服。”
没得到想象中回答的祝延:“……”
不愧是资本家,一套一套的。
祝延还躺在地上,试图让梁樾放弃这个念头:“你愿意把衣服借给前男友,真的吗?”
“小心我转手就卖给那些喜欢你的迷妹迷弟们。”
梁樾把浴室的水关上,不甚在意:“你又不是没卖过。”
祝延就笑:“那看来我们光风霁月,人人称赞的梁总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梁樾蹲下来,祝延话都没说完,他掐住人的脖子:“你试试看?”
祝延怂了。
梁樾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衣服买家和卖家都是同一个人。”
祝延这下真的懵了,梁樾怎么知道的!就连余早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