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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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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清。”

救了人却急着要走,实在可疑。

身侧白直道:“县尉,那人应当未曾走远,可要我等带人去追?”

“天色已晚,他若有意逃,怕是寻不到。”苏敬顿了顿,道,“你带两个兄弟去看看,寻不到便罢。”

壮年人想起什么,忽道:“苏县尉,他半个背都被火烧伤了。”

“如此,近几日可遣人守在城内外各处医铺,看是否有人治烧伤或是买伤药的。”苏敬思忖片刻,又问壮年人,“你可还记得清那少年的眉眼?可请画师画下来。”

“记得。”

“甚好,请随我回县衙。明日将画像张于城门,看是否有识得此人的。”

…………

到草舍后,秋芙先下马,再将傅徽之扶抱下来,送进了屋。

傅徽之浑身战栗得厉害。扶他时,秋芙忍不住心生恐惧。怕他出事。

傅徽之却道:“手轻些,不要惊动阿翁……”

秋芙心想自家公子莫非忘了老者耳聩?

她欲将人送上床榻时,傅徽之又开口:“别去榻上。”

秋芙知道他这是怕弄脏了床榻,便扶他坐到高案旁。

她有些心急:“公子,这伤我不会……”

“将酒送与阿翁。说买了些澹脯,其味甚淡,同他要些海盐。再汲桶井水来。”

秋芙心知傅徽之这是要教她怎么做,便一切照做。

她提着井水,拿着海盐回屋时见到傅徽之正艰难地褪着上半身的衣服,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去帮他。

最后傅徽之一手支额曲肘撑于案上,道:“取水洗伤,这一桶水都要倾尽。”

秋芙便取案上的碗舀取井水,稳了稳手,她道:“公子,忍着点。”

傅徽之微一颔首,她便将碗举至傅徽之肩头,再顺着伤处慢慢倾下。

傅徽之仍旧一手支额,不动也不出声。秋芙却瞥见他另一只放于腿上的手正紧攥着衣裳。

直到一桶水见底,秋芙方道:“公子好些了么?还须再洗么?”

傅徽之喘息数回,道:“再汲些水,不须汲满。化些盐在水中,洗一回,再以巾帛蘸之,擦拭伤处,便可敷药了。”

“好。”秋芙又见他伤处还有些碎衣绞在皮肉中,便多提了她临走前烧沸过的水来,和入凉井水,再以巾帛蘸之,浸湿碎衣。又取短刀过火,再以刀尖挑去碎衣。碎衣都挑去后将短刀、巾帛都置于案上,最后依傅徽之所言,化些盐在井水中,再浇上伤口。

傅徽之另一手紧攥高案边缘,手背青筋暴起。

秋芙知道很疼,可没办法,只能狠着心继续。洗过一回后又取了新的巾帛蘸盐水。她尽量放轻了力道,但没想到拭过伤处的一瞬间,傅徽之身子剧震,下意识前倾躲避。她便停手了。

“没事,继续……”傅徽之拿了她方才置于案上的巾帛,咬进口中。

明明老者听不见,傅徽之还是不准自己痛呼出声。秋芙只觉心中酸痛,咬了咬牙继续动作。

傅徽之虽极力克制,但身子仍颤抖得厉害。

煎熬许久,终于将伤处一寸一寸都拭过去了。秋芙往伤处敷药,再覆以绢帛。最后帮傅徽之拭了汗,褪了外衣,再扶去榻上趴着。

折腾许久,傅徽之也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秋芙收拾了满地狼藉,也不回堂屋,只在榻前守着傅徽之。

翌日,傅徽之醒来便挣扎着要去县衙。

秋芙觉得自家公子是疯了,忙拦住他问为何。

傅徽之道:“昨夜我不该将那孩子交与他人。那大火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若见孩子逃出,又伺机杀人该如何是好?我定要将我所见告知县里。”

“那公子不如写封书信,遣人送至县衙。”

“我不去,他们不会信的。”

“公子去了他们也未必信!我白日里去医铺抓药时,看见有人暗中窥伺。怕是县里认定了公子是那纵火之人,要捉拿公子。”秋芙缓缓道,“况且,城门还有公子的画像,公子去了不是自投罗网么?”

傅徽之沉默片刻,开口:“若是昨夜一场大火,将我的脸也烧伤了。还有人能认出我么?”

反应过来他是何意,秋芙一瞬间遍体生寒,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子,你……”

见傅徽之正盯着案上的油灯,秋芙伸手一把夺过。

傅徽之淡声道:“秋芙,你先出去罢……”

傅徽之这个模样根本不是在说笑,秋芙彻底慌了,她伸手抓住傅徽之的手,急道:“公子不要!”

傅徽之瞥了一眼,而后慢慢抽开了手。他撑着高案,慢慢起身。

秋芙不死心又抓上他的衣袖。“公子,我会做!做一张烧伤的假皮,贴于面上,定不会被人看出异样。”

她扯着傅徽之的衣袖,跪于地上:“给我一个时辰,不、不,半个时辰,我便能做好。”

傅徽之叹口气,扶她:“说了今后不必跪我。你既会做,便去做罢。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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