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埋雷而不自知,但胜在互相尊重梦想,总体的发展还是正向的。
明夏喜欢画画,韩央就拼命挤时间带她去看画展,听相关讲座,引见各路大师,甚至不介意做裸模;韩央的音乐梦始终不曾断过,明夏会耐心的听他讲解曲子里的小设计,有时还能提出适当的建议,制作人更是见了不少。
正因如此,两人的感情才会有别于大多数圈内情侣,越处越深,韩央还在THE打官司时,不顾自身被打压的处境,站出来公开自己的合约漏洞和非人行程,以助明夏一臂之力。
明夏心中感动,在官司结束到出国之间整日跟韩央腻在一起,祈愿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是我没用,拿不出违约金,不能跟你一起走。”
出国前夕,韩央在激情过后,搂着明夏不住的道歉。而明夏的关注点则在他明显回春的嗓音和越来越健硕的胸膛上。
作为上一代“天团”的成员,韩央是不可能逃过压榨的,整整15年还不包括服役的合约时长等同于卖身契。行程就更别说了,上升期和巅峰期简直能用恐怖形容,好几个月日均工作时长都达到了20小时以上,导致北斗七星的成员个个百病缠身,其中一位更是于2011年心脏骤停,猝然离世。
为公司赚取两栋大楼,付出了随时有可能丢命的代价,换来的却是倒成破锣的嗓音、羸弱不堪的身体、以及至今无法在市中心买房的存款。
好在,随着团体吸金能力的减弱,韩央的行程越发健康,回春之态肉眼可见。
“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明夏是这样想的:今年刚好是出道的第15年,加上服役时间,北斗七星的合约还有2年到期,自己正好趁此打实基业,为未来铺平道路。
“我是求之不得,就怕委屈了你。”在明夏的挑逗下,韩央又起了反应,不禁身手怜爱地抚摸着面前的娇颜,水眼朦朦,这是他们交往前韩央常用来拒绝明夏的眼神。
从满眼的难言之隐中,明夏联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去,随即心疼的抱住纤美的脖子,与之抵死缠绵。
水·乳·交·融之时,韩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不远处的公文包喘息道:“那里……是我整理的……的一些曲子,都是以前写的,不过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改……多数在你们的风格范围内……有些……有些要强烈点,反正每首都留了不少改编空间,到时候看……看你们需要。当然,你们都是有灵气的才女,这些也可能没什么用,可是我只能拿得出这些了……”
说着说着,韩央又落泪了,明夏最看不得他这样,连忙安慰:“怎么会没用?我们被公司限制打压了这么久,再有灵气也快磨没了,你的镐子刚好可以给我们练练手。而且你知道吗?我着几天试探性地联系了国内很多制作人,结果无论咖位大小,都拒绝给我们写歌。至于国外,那些人的手虽然伸不了那么长,但现在是全球市场,大公司之间少不得交流,而我们也受够了权力的摆布,联系的都是小公司。但小公司又招不到好的制作人,你的曲子正好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所以我不仅要用,还会用尽一切力量把你的名字放到最大!你的才华,应该被看见了。”
“谢谢~”韩央双手合十,对着明夏深深作揖,随后倒在我的颈窝里崩溃大哭。
这回明夏不再开口,只想跟他一起哭。
10年前,韩央也曾就合约问题与公司一路谈到法院,偏偏临到上诉,沈呈儒的母亲突然暴毙,生前没有一丝病症。而韩央当时刚认回生母,整个人沉浸在血脉相认的喜悦里,完全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缴械投降。
降将是没有尊严可言的,这10年来,韩央写了近300首曲子,不说首首精品,至少下限很高,高于市面上的流水线,可是无耻的制作人要么洗稿占为己有,要么当着他的面扔进粉碎机里,给他难堪。
“你要相信自然界的守恒定律,那些人对你做的孽,自会有人让他们奉还。”手指伸进身上人茂密的发丛,明夏坚定地承诺道。
“明夏~明夏~明夏~明夏……”也许韩央也不知道该回明夏什么,只能把满腹的柔情融化在对方的名字里。
明夏就这么在韩央的低唤中进入了梦乡。此时,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夜。
翌日,THE在韩央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