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区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汉庭是在常春藤大学和莫干里线的交界线上,是下城区最靠近上城区的地方。
孟沿站在最高处,可以看到上城区的高墙,好似将天空都分成了两半,一边是阴天,一边是晴天,就连阳光都偏向于上城区那边。
其实下城区也拥有很多上城区没有的东西,都是异变之前留下来的旧城市遗址,甚至有好几个地方都是很有名的旅游景点。
而上城区的资本家在发现了这些景点的价值之后,就将那边圈了起来,成为了他们私人的地盘。
孟沿看了眼放在桌上的花,包装纸上的名字他很耳熟,因为那是下城区最大的一片花园苗圃,培养出来的花在上城区很受欢迎,但是批发的价格很低,却在上城区的资本家手里能卖出天价。
江程珂从来到下城区开始就一直住在这个酒店,以至于他重新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酒店的前台和服务员都一点不惊讶,唯独在看到孟沿的时候,露出来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
孟沿问他:“你带其他人来过吗?”
“嗯?”江程珂很快反应过来,调侃笑道:“没有,吃醋了吗?”
孟沿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觉得我会吗?”
“为什么不会呢?”江程珂揽着他的肩,带他进入了最顶层的总统套房,餐桌上的烛光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宝贝,今天算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吗?”
“纪念什么?”孟沿疑惑地看向他。只是吃一顿饭而已,有什么值得纪念的?
江程珂看着他笑了笑,并没有说纪念什么。
在享用晚餐的时候,江程珂突然问:“今晚要回去吗?”
孟沿手上的动作一顿,刀叉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他扯出一丝讽刺的笑,道:“你的易感期不是过了吗?”
“不是易感期就不行了吗?”江程珂单手倚着头,双眸含笑地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诱哄道:“这里可以看到很美的夜景,要不要试试?”
孟沿朝着落地窗那边看去,确实已经可以看到外面绚烂的灯光了,甚至还有莫干里线上飞速而过的列车。
“不准咬后颈。”孟沿冷声警告。
他后颈的咬痕好不容易要消了,要是再被咬上一口,明天又要带腺体贴了。
“嗯。”江程珂的表情看起来很可惜。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在孟沿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和痕迹。
但是在被孟沿警告后,他只能退一步,低声说了一句:“不咬腺体就行了,其他的可以对吗?”
孟沿准了,所以在床上的时候连腺体贴都没取下来。
江程珂的目光总是落在上面,带着毫不掩饰的不甘心和欲望。
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太大了,也太高了,往下望的时候总有一种眩晕感。
孟沿双手撑在玻璃上,闭上了眼不再往下看。
“害怕了?”江程珂察觉到了什么,将他捞到了怀里,松开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这样的做法让孟沿其他感知都变得敏锐了起来。
“宝贝。”江程珂的声音带着充满了情欲的沙哑,俯下身在他肩胛骨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程珂,别太过了。”孟沿声音在不自觉的发颤。
“什么才是太过了?”江程珂将他抱起来,两人面对着面,肌肤相贴。
孟沿面露思索,在想这个问题的具体答案。
江程珂忍俊不禁,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说:“宝贝你也太可爱了吧!”
孟沿一巴掌把他的俊脸呼开,夹紧了腿,厉声道:“去床上,难受死了!”
“嘶!”江程珂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没忍住。
两米的大床十分宽敞,不管他们在床上怎么滚都滚不下去,当然,除非是被踢下去的。
到了半夜,江程珂被孟沿一脚踹下了床,不着寸缕的坐在了地毯上,额前的发被汗打湿了,目光深邃的看着床上的人,哑声问道:“真的不让我进去吗?”
“我不是omega。”孟沿冷声警告他。
Omega和beta最大的区别就是生殖腔,Beta在分化之后生殖腔就退化了,根本无法使用。
但江程珂就是个疯子,非要强行打开那个地方,让孟沿疼得半死,终于忍不住把人踹开了。
到嘴的肉没了,江程珂心情十分烦躁,沉着脸爬上床后,只看见了孟沿露出来的后脑勺,腺体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红肿的腺体已经恢复正常了,但依稀可见浅浅的牙印。
一瞬间,他的心好像软了,连刚刚的烦躁都消散的干干净净了。
他将孟沿抱起来。
孟沿挣扎了一下,半眯着眼,用迷糊的表情看着他,问:“你又要做什么?”
“清理。”江程珂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语气温柔道:“都是我的错,我道歉,好不好?”
“原谅你了。”孟沿往他怀里缩了缩,不管他的道歉是否真心,都懒得和他计较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