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在李儒舟手心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感受到李儒舟的震惊后连忙询问“怎么样了,章鱼都走了吗?”
但被吓到的明显不止这三个人,小阿布霍尔们也有很多都受到了惊吓。有的跑去找相处已久的陆邈,妄图挂在他的身上,有的则是来找了唐珏,唐珏身上也零零散散的挂着几只。
最近的那只,离泰勒不过十厘米的距离。
李儒舟这才想起来要保护泰勒,他将手挪到了离阿布霍尔更远的那一侧,这下,泰勒距离阿布霍尔的距离变成了整整三十厘米。
“还没走呢,你先别出来。”
静谧的空气里,李儒舟的话响亮的有些吓人。
来的警察明显和普通的警察不同,他们的脚步声出奇的一致,在空旷而又安静的法庭显得突兀极了。
他们一步步的靠近李儒舟,唐珏紧张的攥住了李儒舟的手腕。
手腕上昨天被磨出的红痕还没来得及消散,就和唐珏攥紧造成的肿胀伤痕交叠,形成了二次伤害。
李儒舟来不及低头去看自己手腕上的疼痛源,他死死的盯着整齐的向他走来的警察们。
为首的警察在李儒舟面前定住了,唐珏的手攥的更紧了,她在准备随时将李儒舟传送出去。
而李儒舟则悄悄的放松了一些捂着泰勒的手,倘若这些警察要攻击他们,泰勒能在第一时间将他们气化避免伤害。
站定后,为首的警察掏出一串钥匙,解开了李儒舟的手铐。
随后,敬了个礼的他们又转身整齐划一的走了。屋内的气氛还是一样的沉寂,唐珏依旧死死攥着李儒舟的手腕。小章鱼们也依旧挂在大人身上。
刺啦——一声尖锐到有些刺耳的声音从麦克风里响起,一道温和但是又不失威严的男声响起
“既然咱们这个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我们政府肯定是该放人放人,该抓人抓人,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至于这些阿布霍尔,我们会先将他们移送克苏鲁侧的福利机构,等到他们的妈妈治疗结束之后,我们再将这些孩子送回。”
“这个解决方案你们还满意吗?”
陆邈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男人便又继续说到“那今天的事情,就在让他在今天过去吧,好吗?”
陆邈这次出声了“我们也不会出去乱讲话,只要你们不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李儒舟也只是被警察叫来询问而已。”
“当然,他只是被叫来询问案件而已。”
刺啦——又一声尖锐的麦克风啸叫声出现,事情告一段落。
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不要紧,可怕的是李儒舟的手指也微微松动了,发现世界多了一丝光亮的泰勒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视线正对着的那一条缝,恰到好处的对上了一只阿布霍尔的触手上的吸盘。
尖叫声再次响彻整个法庭,但是这一次,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大家相视而笑,气氛终于变的轻松轻松了起来。
当晚,A国总统的办公室
四个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正低着头挨骂,办公桌上各种或名贵或珍惜的瓶瓶罐罐和乱七八糟的文件都被扔在地上,这四个人哪一个都是身居高位的肱骨之臣,可是面对这人的愤怒,竟没有一个人敢稍微抬起一点头。
良久的沉默,直到坐在椅子上的那人说到
“想办法杀了他。”
“约翰,你去。”
一个五官长相明显是外国人的官员站了出来,他虔诚的单膝跪下
“是。”
还是当晚,将小章鱼们送上克苏鲁侧派来的救济车后,陆邈带着唐珏和李儒舟回了侦探事务所,就连泰勒也被李儒舟一手捧了回来。
“你的意思是,你又帮我接了一个活?”
李儒舟从善如流
“是的”
他把陆邈拉到一边“这个委托和世界的真相有关,你真的不好奇吗?”
“不好奇更好,那这个案子就由我来查。”
激将法永不过时,尤其是对陆邈这种还陷在得意里的人。
“查查查”
“但是你委托费谈好了吗?”
“没有”李儒舟疑惑“要钱干嘛?”
在一旁偷听的唐珏加入了对话
“舟舟啊,还记得你家马上就要破产了吗?”
李儒舟一愣,立马将在玩线索板上红绳子的泰勒拉到了一边“泰勒先生,有一个问题,请我这位朋友推演是需要费用的,你打算给多少?”
泰勒问“你们想要多少?”
李儒舟伸出手比了个五。
泰勒从善如流“五百万,没问题,我有的是钱。”
李儒舟将这事汇报给陆邈的时候,陆邈笑的很开心
“果然还是该做有钱人的生意,本来只想收他五万块钱的。”
唐珏也笑了“这下终于有钱搬家了。”
只有李儒舟一头雾水“搬家?搬什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