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箫被他的主动勾引得丢盔弃甲,顺从地配合着他的摆弄。容予又抓过殷箫的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低声呢喃:“阿箫。”
殷箫的呼吸瞬间加重:“嗯?”
容予轻笑一声,带了点儿勾引和促狭,在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抬头印上殷箫的额头,而后是眼睛、鼻尖……
殷箫脖颈处有青筋隐隐跳动,出口的声音低哑:“先生。”
容予不搭话,只是身下按着他手的力度又加重几分。容予将脸埋进他的颈间,殷箫被迫仰头,喉结染上湿意,“容……”
容予又故意碾了碾牙下的那块儿软肉,估摸着差不多了,于是毫不留情地松开了他。
“快睡吧。”容予轻声道。
殷箫语气里带着隐隐憋屈,在容予转身过去时高大火热的身影也紧紧贴了上来,殷箫被解放了的那只手认命般的为他理好了乱作一团的衣衫。滚烫的掌心覆上皓腕,细细抚慰着细腻如玉的肌肤。
“先生,我难受。”
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身上的火越烧越旺。沉重的呼吸打在颈间,在温润的皮肤上留下痕迹,颇有种星火燎原之势。容予似是被烫到了,下意识往前挪了挪。
修长有力的手瞬间扣住怀中人的腰,嗓音从耳边幽幽传来:“躲什么啊,先生。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容予身子一僵,连忙安慰:“没关系啊,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他感受着被子下的那柄分景剑,默默收紧了双腿。
“先生……”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容予醒时天光已大亮,里衣也早已被换上了新的。
待他踏出房门时,一魔侍便立即上前传话:“容先生安好。尊上同杏林父正在城外,尊上让奴来问问,容先生是否要过去?”
容予在魔宫本就无事,闻言自是道好。
……
魔宫外。
殷箫见到林峤时,他正在同一群圣巫医商议对策。殷箫沉思一瞬,随后扬起笑容,穿过人群直直朝着杏林父走去。
“此番多谢杏林父前来相助。”殷箫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周围人都能够听到。
林峤瞥了他一眼,惜字如金:“离我远点。”
两虎打擂台,在场的众人只当没听见,继续做着手中的活计。
殷箫扯了扯衣领:“二师叔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长辈,如今愿意来助我魔族度过难关,此举实属大义。本尊实在惭愧。”
殷箫朝他微微拱手,“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殷箫在此给杏林父赔罪了。”
林峤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略带嘲讽的看着他:“你这人,属实命好。”
殷箫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林峤又扫了他一眼,眸色一凝:“你脖子怎么了,你也染上了?”
“哦,无妨。”殷箫伸出指尖碰了碰,不甚在意道,“昨晚不小心弄的。”
“真的?!哎呦喂,没想到连老天爷都看不惯你了!”林峤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
“苍天有眼,哈哈哈!”
殷箫罕见的没回应,只一脸的春心荡漾。林峤看着他这副模样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声戛然而止。
“二师兄,你来啦?”
容予被魔侍领着出了宫门,不久便到了此地,此刻正躲在柱子后面小心翼翼地朝着林峤打招呼。
容予最会端水了。他以眼为尺,将自己放在了距二人同等远近的位置上,就是墨斗那老祖宗来了也自愧不如。
殷箫的笑容瞬间真实不少,下意识抬脚朝容予走去。
“过来。”林峤声音平静,却饱含隐隐威压。
容予抿了抿唇,见二师兄的神色十分不虞,只好两步分作三步地朝他走去。
“小师叔?”
在听到熟悉的称呼时,容予下意识看了过去,随即就看到了站在林峤身后的星慕。
在当看清来人的相貌时,先前就在眼眶中打着转儿的泪水也迅速落下。容予连忙朝星慕安慰般的笑了笑,脱口而出一句别哭。
星慕立刻跑了过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小师叔,真的是你吗?”
容予连忙否认:“我并非神君。我是大师兄新收的义弟,你师尊的救命恩人,许多人也常常将我认错。”
星慕连连摇头,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殷箫这才注意到了方才林峤身后还站着个人,看样子还跟先生的关系上好。
他将星慕打量了一番,得出二字评价:普通。除了侧脸还能看的过去之外,其他各处平平无奇。
殷箫的审美标准是:一切跟自己相配的东西,或是相像的人,才能被称之为过得去,当然了先生除外;只要先生站在那儿,那便是天地间唯一的颜色。
眼见那个普通人还准备上手抓先生的衣角,殷箫连忙咳嗽一声,抬手松了松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