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信息素交织融合，变成了缓解他发热症状的良方。

那道呼吸往下，往后，来到他后颈处，与他的腺体近在咫尺。

池霁咬牙，发出虚弱的声音：“陆沉青，我说了，你滚。”

找陆沉青帮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猛地，他感觉到那只把控着自己下颌的手往下掐住了他的脖子。

陆沉青没有太用力，只是让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接着，池霁听到了一声不耐的哼笑：“真烦你们这些唧唧歪歪的反叛军。”

在话音末尾，他感觉一股信息素逼在自己腺体附近，试图打开他的腺体口。

池霁没有力气推开对方，只能发出细微低吼：“陆沉青！”

只是他声音太虚，听着不像警告，倒像撒娇。

池霁感觉通身舒爽，alpha的信息素很好地缓解了他的焦躁，包括他的腺体口，也欢快地为来客敞开，露出其中亟待安抚的腺体。

他死死闭着眼，希望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但不是。

因为下一秒，陆沉青的鼻息已经洒在了他的腺体处。

池霁分辨不清对方是不是在舔自己的后颈，因为腺体处太热了，呼吸和吻无甚区别。

直到他感觉到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腺体。

池霁睁大了眼，青灰色的眼瞳里迸出强烈的挣扎。

“不要……不要……咬……陆……不要……”

可以被alpha安抚，但不可以被标记！绝对不行！

接着，他又听到了那道哼笑声。

低沉的，冷酷的。

“晚了。”

后颈刺痛，腺体骤然鼓动。

池霁张开嘴，无声地尖叫。

耳中只剩下嗡鸣声，不再有彼此的呼吸心跳。

这样的症状持续了好几分钟，池霁睁着眼，眼眸里光泽散去，只剩一片死寂。

陆沉青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给身下软绵绵的omega，还颇为贴心地帮人舔了舔腺体，确保腺体口闭合，不再发红鼓胀后才退开。

池霁的信息素很香，淡淡的甜，不会让人觉得腻味，这让陆沉青感觉良好。

他没有这样亲密地与omega接触过，在他的印象里，omega都是甜甜软软如同小蛋糕一样的存在。

而池霁，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称不上“小蛋糕”，顶多算个“小钢镚”，硌牙又无味。

但他就是感觉良好。

陆沉青不再桎梏对方，右手往上摸，碰了碰对方还没退热的脸颊。

他刚标记完池霁，对这暂时属于自己的omega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就像他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刀、第一次砍下境外敌军的脑袋、第一次被授衔。

仿佛人生又踏上一阶，手里又多了些份量。

他看着眼前的omega，不再介意对方刚刚用信息素攻击自己的事。

池霁很漂亮，哪怕在omega里也是独一份，而且他很健康，不像其他omega一般柔弱，健康的omega可以存活很久，哪怕有了孩子也不会早逝。陆沉青想如果真的跟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家族里应该不会反对。

就在陆沉青发散地想着些有的没的时，他看到池霁那涣散的眼眸里闪了点光。

“杀了我。”

红润的嘴唇吐出了足够冰凉的三个字。

陆沉青以为自己听错了，偏了下脸，耳朵靠近对方：“你说什么？”

这一次，池霁的声音清清楚楚，砸进他耳朵里，如同魑魅亡语。

带着森冷。

“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