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妃嫔,姜才人。”他神情淡定地开口。
燕飞觞却没他这么淡定,眉头紧锁地看着那边的两人,确定自己没认错人,那男子确实就是方才还在麟德殿见过的梁王李清。
“后宫的嫔妃难道不是皇帝的人吗?他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吗?”她低声说道,语气难掩震惊。
云溪暮语调懒散地说道,“他又不傻,在后宫这般打扮的不是公主就是嫔妃,怎会不知她的身份?”
燕飞觞看着那两人你侬我侬地往殿内走去,完全没心思想这里有没有其他人。
“那他们是之前就认识吗?就是那位姜才人入宫之前。”
他拉着燕飞觞往外面走,等出了含象殿,才开口说道,“据我所知,之前他们两个人是没什么交集的。”
他这意思便是两人从认识开始,那位女子便已经是皇帝的嫔妃了。
“但是即便这位姜才人跟他差不多年纪,她也是跟梁王的母亲王德妃一个辈分的人啊,还是——”
燕飞觞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本还觉得梁王是个难得的正常人,谁知道他竟能做出这种有悖人伦的事,姜才人可是梁王亲父亲武昭帝的女人。
哪怕是之前真有点什么,也该避嫌,更何况是他这样,明知道是嫔妃还跟人发展成这种关系。
云溪暮见她还在为那两人的震惊,轻笑道,“那也是他们两个的事,你不用为他们考虑,不妨想些别的?”
他领着她来到一处池阁,与那座废弃宫殿不同,这处的风景明显要雅致很多,花枝被小心地照顾着。
燕飞觞挑眉看着他,出声道,“梁王这事你之前就知道?”
“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两人之间有点什么。”他将她拉近,轻笑道,“对这种事如此好奇做甚?”
燕飞觞被他圈在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唇角不自觉扬起,说道,“我只是觉得太过惊骇世俗罢了。”
“可还要去麟德殿?时辰应该快到了。”
她像是又闻见殿内的酒气,心底有些抵触,主动离他更近些,闷声道,“再等一会。”
“好。”他眉眼含笑,接着又问道,“这么不想去还不让我带你走?”
燕飞觞闻言有些恼羞成怒,假装没听到,不理会他。
云溪暮见状眼底笑意加深,声音带着清浅笑意,“别气,我不问了便是。”
他抬起燕飞觞的手,轻捏着她白皙如玉的手指,带着诱哄意味说道,“要我怎么做你才不气?我都答应你可好?”
“不好。”方才不吭声的人这才开口,燕飞觞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看他,任性地答道。
云溪暮将两人的手十指紧扣,搂在她腰间的手稍用力,两人挨得更近了,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抬头。”
燕飞觞听见他的声音不自觉就抬起头,紧接着就看到他越来越近的脸,双唇传来微凉的触感,她眸光微颤,唇齿被他趁机撬开。
躲不掉了。她放弃挣扎,闭眼将自己投入到这个吻中,那人的动作很轻,将主动权给了她,似是在讨好她。
燕飞觞一直是接受他带来的一切,由他去掌握,因此燕飞觞不知道该怎么做。
在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燕飞觞结束了这个吻,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这么多次了,还没学会吗?我来教你。”
云溪暮语气含笑,说完就向她微张的红唇吻去。
与方才不同,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般让燕飞觞措手不及,她气息还没缓过来就再次被他夺去,动作强硬不容她半点拒绝,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漫长的吻终于结束,燕飞觞瘫软在他怀中,她此时的样子像是在邀人一品芳泽。
云溪暮将她搂得更紧些,轻吻着她额头,眼底神色眷恋。
“我们回去吧,我是说,回家。”
燕飞觞突然不想去宴会上了,它会打破两人之间的氛围,她不舍得,至于宴上的人,她并没那么在意他们会怎么想。
“好,还能站稳吗?”他闻言眉眼一弯,眼底荡漾开点点星光。
“走吧。”
燕飞觞从他身上直起身,拽着他的手往池阁外走去。
此时宫宴的后半部分已经开始了,武昭帝跟谢贵妃已经回到麟德殿,不少人陆陆续续地回到方才的席位上。
人已经回来的差不多了,武昭帝刚准备命人将在内殿等着的琴师众人叫出来,却发现最前排有好几个位置上都没人。
“那几个位置上坐的都是何人?”
王公公刚让过来递消息的内侍离开,听见皇帝的话连忙说道,“回陛下,挨着太子殿下的那几人分别是世子殿下,中书令燕大人,尚书令独孤大人,方才老奴刚得到消息,说是这三人方才已经离开了,依老奴猜测应是方才饮酒身体不适这才离开。”
武昭帝又看向宴席的另一侧,“那那边的梁王是怎么回事?他难不成也是身体不适?”
“这...方才内侍并未提起梁王殿下,应是在哪待着忘记时辰了。”王公公语气不太肯定,这梁王平时在武昭帝面前一向乖顺,怎会提前离开?
“行,就这样吧,开始吧。”武昭帝也懒得再让人去找梁王了,摆摆手示意王公公。
因这四人坐的比较靠前,所以武昭帝才能注意到,其实这宴上不只有这四个空位。
谢家那边
“婶婶,二哥怎么还没回来?宫伎已经过来了。”
谢家的主母,也就是谢清河的母亲,沈夫人看着那个空位,视线又转向别处,眼神复杂地扫了一眼独孤元霜所在的位置。
“不用管他,我们在这安心看戏便是。”
另一处
“那边原本坐的人就是中书令吗?”
“是啊,中间那个位置就是中书令,旁边的俩是靖国公世子跟尚书令。”
“原来如此,多谢。”
......
觞烟居
“宫宴上你跟太子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