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怀仁挑眉,轻笑道,“我还是更希望他们因为我的战功而敬重我,我毕竟是个将军。”
燕飞觞停下脚步,说道,“前面就到了,将军请留步,天色已晚,我就不邀将军进去了。”
“姑娘客气,既然已经送到,在下就先告辞。”
燕飞觞微微颔首,随即转身径直往觞烟居走去。
很快,街上就看不到她的身影,左怀仁也转身离开了崇仁坊。
……
“这么快就回来,看来那人找你也不是多重要的事。”
燕飞觞刚走到他身边,就听见他出声说道。
“重要的事也不一定要谈很久。”她方走近就被他搂入怀中,轻笑道,“你这话是在怨我没让下面的人过去?”
“既然下面的人可以处理,你何须再过去?”
燕飞觞看向桌案上的书本,挑眉问道,“你怎么来书房了?”
“无事可做,过来拿几本书看。”云溪暮在她唇角落下轻吻,随口说着。
“随你,厨房应该还没做好饭吧?”若真做好了,她倒是白白回来这么早。
“没有,我让他们将时间往后推了,不过既你已回来,他们应该也快做好了。”
燕飞觞颔首,目光投向桌上摊开的书,看清书的内容,她微微挑眉,“经书?你在哪找到的,我都不记得有这本?”
“最上面,不过我拿下来的时候倒是没有落灰。”他语气懒散,心情似是不错,“别管它了,走吧,该吃饭了。”
燕飞觞对这种书完全没兴趣,又将它放回桌上,“好。”
……
距离受伤那天已经过了四五天,云溪暮身上的伤已经没那么扎眼了。
燕飞觞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对他的伤才完全放心。
“弄了一身伤,这样好玩吗?”
“……你下午离开商议的是何事?调整分成?”云溪暮觉得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午刚哄好的人很可能又得生气,连忙问起别的事。
燕飞觞知道他在岔开话题,也就顺他的话说了,“……他想将本金降低,分成却不变,我没同意。”
“那你们最后商议的结果是什么?”
“还五五分是不可能的,最后是他四我六,他看起来不是很情愿,不过也同意了,也没用多少时间。”
燕飞觞说完,又补充道,“不过这里面最令我惊讶的是那人居然是平南将军,左怀仁,连宫里都不知道他已经回京。”
“那他倒是对行踪隐瞒得不错。”云溪暮意味不明地说道,“他应该是领先下面的人,先带几个人入城了,不过算起来,正常速度的话,两天后他就能到京城。”
“那他为何提前进京?”
“他已经几年不回京城,总要先弄清这里的局势。”
云溪暮语气漫不经心,说完就看向离他很近的燕飞觞,眼神变得晦暗,将她推倒在榻上。
燕飞觞身上只有一件寝袍,本就松散的衣服因他的动作向下滑落。
“别管他了,想一下我们的事。”
燕飞觞看着压在她上方的人,嘴角勾出一抹笑,“我们?我们有什么事?”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衣袍被他解开,脖颈传来温热的气息。
“比如,我想了好几天的事。”
燕飞觞看着他满是侵略感的眼神,手臂楼上他的肩膀,凑近他耳侧,轻声说道,“那你可能要再多想一段时间了。”
云溪暮闻言眸光一闪,微微皱眉,细碎的吻落在她唇边,低声道,“你……还在生气?”
“没有。”
这意思就是还在生气了,他动作很轻地吻上她双唇,没有铺天盖地的掠夺,只剩下温柔缱绻,诱她沉沦。
燕飞觞闭上双眼,回应着他的吻,看不出半分拒绝的意味。
……
“……今天来不及了,明天我让人收拾另一处院子,你去那里住,若你不想,就回国公府。”燕飞觞气息微喘,说的话却很清晰。
“你要赶我走?”他眼神染上落寞,轻蹭着她脖颈。
燕飞觞因他的动作不得不微仰着头,光洁的脖颈显得越发修长,她手落在他肩上,想远离他炽热的温度,却是徒劳。
“……没有,你伤就差慢慢痊愈了,不跟我住刚好可以静养,也就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你这般不情愿是何意?”
她刚说完,锁骨处就传来一阵疼痛,身体本能一颤。
“我不同意。”
燕飞觞托住他下颌,双唇贴近他的,“这些伤你都能忍,其他的岂不是更容易?”
云溪暮嘴角勾起,眼底神色幽深,声音低沉略微沙哑,“你从方才就故意的?”
“是,即便我一开始就说出来,你不还是会被我扰了心绪?”她眼神玩味地看着他,红唇轻启。
他看着她笃定的神色,轻笑出声,他无可反驳。
她仅是站在那里,就将一池春水搅乱,激起一片涟漪,经久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