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一举动,引来双方侧目,李远帆早已听说他要参加节目的消息,玩味地盯着他看。
门外,许从严连打了三个电话,对面才接,可声音却不是韩阅礼。
是那日苏。
“韩阅礼现在没空。”
那日苏低沉的声线带着一丝不耐烦,许从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韩阅礼人呢?”
电话另一头的那日苏瞥了眼被他缚在床头堵住嘴的韩阅礼,皮笑肉不笑,“起不来了,什么要紧事今天都得往边上稍稍。”
许从严淡定地挂了电话,转身进包厢的和李老师说:“小韩急性肠胃炎,今天就不过来了。”
“啧……好好的怎么就肠胃炎了。”李老师抱怨了一句接着拍拍身边的位置道:“小许坐吧,今天你做东。”
“还是许总神通广大,把不轻易出山的钟一老师都请到桐州来了~”李远帆眼神在他们之间打转,阴阳怪气地说着:“让我也蹭蹭好运气啊,你说是不是许总?”
钟一听得不爽,抬眸冷冷觑了他一眼:“好久不见啊,远帆老师。”
七年前他的歌就压着李远帆打,如今他决意复出,李远帆自然忌惮。
“是啊,为了我们的久别重逢干一杯。”李远帆不遑多让,和助理轮着敬钟一。
三杯下肚,许从严按住了钟一的杯子,警告地刀了眼李远帆。
李老师闻出些火药味,但今天的主角是他,怎么能让人抢了风头,于是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李远帆识进退,立刻堆出满面笑容谈起今天正事。
“借许总的光,今天才能与领导同桌共饮!”李远帆起身绕到对面,拉开椅子一见如故般坐在李老师身边,“今年圈里行情真是一天一个样,我这种出道好几年的老人,真是比不上那些新鲜面孔,李老师您深耕媒体行业,肯定了解些行业内幕,小弟斗胆想请教您,不知道方不方便?”
李老师享受着吹捧的话,但对他仍有戒心,许从严悄悄帮李远帆说了句:“老师,远帆他是个有心的。”
“李老师,我听说您爱喝茶,特地托人寻了02年精品白菜普洱茶一饼,千万别嫌弃。”话音落下,助理把早就准备好的茶饼盒递了过来。
这么多人在,李老师只远远瞧了一眼盒子,摆摆手说:“茶叶就算了,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想问问李老师,我比较适合参加什么类型的节目啊?”
李老师哈哈一笑,碰了碰李远帆的酒杯,没有作答。
许从严舒了一口气,能得李老师此回应,事情算办得漂亮,接下去能不能成还要看李远帆工作室自己的造化。
末了,许从严陪领导喝高了,两个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许从严指着钟一的鼻子和李老师大放阙词:“这是我心里……最!最……重要的好……兄弟!”
李老师踉跄着看过来,大着舌头哼声:“好!兄弟……你说!”
“你可到时候……帮我……我照顾好,别被人……欺负了去……”许从严用力拍着胸脯,声情并茂地说:“李老师……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心里啊!痛!”
“好!好……好,你的兄弟!”李老师同样表情用力,恨不得和许从严抱头痛哭,“就是我的!兄弟!”
“你!拍胸口!……保证……”
李老师把胸脯拍得哐哐响,表情比清醒时更真诚。
钟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四两白酒难倒英雄汉。
再看另一边的李远帆,也好不到哪去,四仰八叉地躺在助理腿上,全场只剩下钟一和助理尚算清醒。
“撤嘛?”助理朝钟一抬了抬下巴,“许总也不行了。”
“撤,我叫代驾,你们先走吧。”
二十分钟后,钟一扶着醉气熏天的许从严回到家。
钟一艰难的把人挪进卧室,起身想拿条热毛巾帮许从严擦擦,刚迈开脚却被对方扑倒在床。
喝醉的人格外沉,压得钟一动弹不得,许从严的潜意识作祟,闭着眼还不忘揩油,吸吮着钟一的嘴唇不放。
“你真是……喝成这样还不老实!”钟一推他。
“钟儿,你别走……呜呜呜……”许从严居然把头埋进钟一的颈窝哭了起来。
钟一无奈,哄孩子一样搂着他,只能由他去了。
“好好好……我不走,你这么沉,我怎么走得了嘛…… ”
“呜呜……我好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