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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第一场魁地奇赛就要开始了,哈利为此决定暂停D.A.的活动,安吉丽娜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具体表现在会更加疯狂地抓住每个休息时间带领队员训练魁地奇。
比赛当天,晴空万里,正是打魁地奇的好天气。
阿什莉戴上厚厚的帽子和龙皮手套,又穿上足够暖和的毛皮外套,确定寒风无法透过衣服刮伤她的皮肤后,才和室友们一起出了门。
结霜的草地在脚下嘎吱嘎吱响,她们匆匆走下斜坡,赶向魁地奇球场。
今天的观众格外热情,她们好不容易才挤上看台,在第三排找到位置坐下。
“早知道我们该来得更早些。”蒂朵往手心哈了口气,“看,开始了!”
乔丹的解说在场中回响,呼啸的风声和斯莱特林的叫嚣混在一起,阿什莉被寒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努力凑近凯特,大声问:“他们在唱什么?”
“什么?”凯特没听清。
但很快,乔丹也问出同样的问题:“听听这声音,他们在唱什么?”
在解说声停下后,斯莱特林那一片银绿相间的人潮声音更响亮了。
“韦斯莱那小傻样,他一个球也不会挡。
斯莱特林放声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韦斯莱生在垃圾箱,他总把球往门里放。
韦斯莱保我赢这场,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乔丹意识到不对,努力地提高音量,想要把斯莱特林的歌声盖过去,可是在罗恩没能拦住那个飞驰的鬼飞球后,斯莱特林的歌声更响亮了。
“梅林的胡子……”凯特目瞪口呆,“好阴损的招……”
看看罗恩一脸苍白的样子,就知道这首歌对他的影响很大,他已经连连漏过好几个球了。
格兰芬多一方发出痛苦的呻/吟,同时斯莱特林发出尖叫和掌声,齐齐唱着那首歌。
虽然格兰芬多们没有说什么,但他们的眼神里也透露出些许对罗恩的不满。
阿什莉的眉头越皱越紧,就连嘴唇也抿成一条直线,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一直到哈利终于抓住了金色飞贼,才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飞快跑下看台。
当她走到场地内时,德拉科·马尔福还在嚣张地大放厥词。
“你喜欢我的歌词吗,波特?我们还想多写几行歌词!”他嚷嚷道,“可是又肥又丑不好押韵——我们想唱他的老妈——没用的废物也不好押韵,他爸爸——”
弗雷德和乔治也听见了马尔福在说什么,他们的表情僵住了,齐齐回头看向马尔福。
“别理他!”安吉丽娜努力拉住双胞胎,“别理他,让他喊去,他只是输了球眼红,这个没教养的小——”
所有魁地奇队员都努力地拉住双胞胎,哈利拉着乔治,三个追球手努力控制弗雷德。阿什莉也冲到弗雷德身边,抓住他的胳膊,努力安抚:“弗雷德,你不能被霍普教授惩罚……”
弗雷德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他甚至没有低头看阿什莉,只是死死地瞪着马尔福。
“可是你喜欢韦斯莱家,是不是,波特?”马尔福讥笑道,神情格外倨傲,“还在那儿度假,是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那股臭味,不过我想你是被麻瓜带大的,韦斯莱的土窝闻起来就不错了——”
阿什莉一下子梗住,再也说不住劝诫的话,她的脑子嗡一声炸开,什么也听不见了。
噢,去他妈的吧。
她愤怒地扭头看向马尔福,将自己的龙皮手套摔在地上,举起魔杖对准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自己最熟悉的毒咒。
弗雷德不能打他,因为他之后还有魁地奇比赛,但是她可以,她又不打魁地奇,大不了就扣分关她禁闭好了!
韦斯莱怎么了?她觉得韦斯莱一家都很好,她男朋友也是个韦斯莱!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马尔福捂着自己不断冒出大疣子的脸,开始尖声尖气地大叫,“你这个纯血叛徒,和韦斯莱这群垃圾混在一起,一个破败家族的废物!怎么敢这么对我!”
“是啊,然后你面对废物的攻击甚至不敢还手。”阿什莉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她扬着下巴再次挥动魔杖,把马尔福整个人吊起来,看着他狼狈地在空中摇晃,愤怒地大喊,“你只不过是个依靠爸爸的窝囊废,连韦斯莱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你没有资格说我!你也不过是个破败的小家族之后——”马尔福不停地惨叫,嘴上还不服输地骂道,“波特,大概你也是这样吧,你记得你妈妈家的臭味,韦斯莱家的猪圈让你想起——”
乔治和哈利也气红了眼睛,径直扑了上去,他们甚至忘了拔魔杖,只是攥着拳头狠狠地揍向马尔福。
“住手!住手!哈利!乔治!”
场面乱作一团,女孩子的尖叫、马尔福的惨叫、乔治的诅咒、口哨声和人群叫嚷声此起彼伏,在阿什莉耳边嗡嗡作响。她现在没办法在对着马尔福施毒咒了,因为三人扭打在一起,她担心自己的咒语会误伤到乔治和哈利。
最后,三人被霍普教授分开了,哈利和乔治被带去见麦格教授了,庞弗雷夫人急匆匆地上前观察马尔福的情况。
不知道是谁将她向后扯了一下,随后安吉丽娜焦躁地在她耳边说:“冷静点、冷静点……”
阿什莉气得手指不停发抖,听见安吉丽娜的哀求后猛地转头看过去,却不料正好对上弗雷德那双蓝色眼睛。
像是冰凉的雪落了满身,她忽然冷静下来。
垂在身侧的手不再颤抖,握住魔杖的力道也松了松。她深吸一口气,将魔杖重新揣进衣兜里,走到弗雷德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弗雷德的脸。
少年安静地看着她,不再挣扎。
三个追球手这才敢放开他。
“是马尔福的嘴巴太脏了,我们可以找个机会——找个没人知道的时候——再悄悄揍他一顿。”她小声地、语速飞快地说,“我知道你没能揍他肯定不解气,我也不解气,我们再——”
话还没说完,她被弗雷德猛地箍入怀里,脑袋撞上他的胸口。
他的力道很大,用力到她的肋骨都隐隐作痛,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两人相贴的地方像是火山喷射出的岩浆那样滚烫,很快将森冷的寒意融化。
阿什莉愣了一下,才抬手回抱住他,温柔地重复:
“没事的,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