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串姐姐下来,白柚倒是越来越顺口了。
白柚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只能说是残存了,脑子有点晕晕的。
看来不应该不相信店员小姐姐的话,轻敌了的。
刚才甜口的排骨吃多了有一点腻,江文初身上的西柚香对现在的白柚来说仿佛就是一个安神剂。
她用额头靠在江文初右手臂上,片刻贪婪地将她的气味吸入鼻中,声音闷闷的:“姐姐呢?姐姐谈过恋爱吗?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江文初偏过头看她,用左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江文初不答,白柚也没有再问,就紧紧地靠在她的手臂上,呼吸渐渐均匀。
又过了一会儿,江文初收回了手,才像是回答她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我只爱过一个人,很爱很爱,但是曾经做了一件伤害她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文初侧过身子,把白柚抱在怀里:“她现在把我忘了,要是没忘的话,应该很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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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柚的记忆就停留在这里,她不记得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
等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之间狭窄的缝隙透进房间里,恰好照在在白柚的眼睛上,让白柚睁开眼时缓了好久才适应了光线。
昨晚的酒喝得太多了,虽然她的酒量不差,但那米酒估计至少得有十五度,两斤下去,又喝得比较急,就算到了现在还是难免有些难受。
尤其是现在,她不仅头还有些晕,而且口还十分渴。
白柚本想再缓一会儿就起床去找点水喝,谁想在这期间,她忽然觉得隐约闻到身旁传来一股熟悉的香气。
她猛地起身,睁大眼睛。果不其然——她根本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而隔她稍远些的床的另一边,躺着江文初。
江文初可能也没有太睡得踏实,白柚弄出一个稍大的动静,她也就醒了。
白柚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上,发现穿着的是自己的睡衣,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一抬眼,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小动作好像全部被江文初看在眼里了。
是不是反应稍微有点过了……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不过说到底她,喝断片了,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所以紧张一些好像也是正常的。
为了掩饰刚才好像有些慌张的反应,白柚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微笑,向江文初打了招呼:“姐姐早。”
一开口,白柚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就会这样,还是昨晚自己后来又干了什么。
不过这声“姐姐”叫得倒是意外顺畅。
“早。”
江文初身上穿的是白柚第一次来上课时候她穿的那件米白色睡袍,她一从床上坐起来,胸口的睡袍就开始往下滑。
即使没有实际露出什么,也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白柚挪开眼,掀开被子起了身,背对着江文初,有些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睡衣,虽然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
江文初摸了枕头下的手机,一看时间,又将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才六点半,小柚不再睡会儿吗?”
刚才一个字还不觉得,这下白柚才反应过来江文初的声音也比较哑。
“我去倒杯水。”
其实相较之下白柚还是更喜欢喝冷水,但昨天喝了酒,刷了个牙让口腔状态舒服些后,白柚还是很老实地倒了两杯温水回江文初的卧室。
江文初靠在床头上,接过水杯,道了谢。
不知道是不是白柚的错觉,她总觉得江文初的领口开得又比刚才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