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官墨瑾脸上的那道伤,赵谨是想直接用法力治好,结果发现,哪怕治好了也会又一次溃烂。
赵谨就选择用草药治疗,不足之处可能就是会留下疤。
而这个不足之处,对于对自己相貌十分满意的上官墨瑾可谓是致命的。
上官墨瑾每天缠着赵谨,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师哥,哥啊!真的要留疤吗?真的会吗?”
他脸上的疤若是细细的一道,平添几分男子气概也就罢了。
可那道疤又宽又长,如今结了痂,疤痕周围的皮肤都像被勒紧似的,留下了一些浅浅的棕印子。等到血痂彻底脱落,留下一道褐色的疤,不会增加什么男子气概,只会显得面目狰狞。
赵谨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自己药院的小屋子里看到了上官墨瑾,张口就说:“会留疤的,没办法了,你以后带个面具出门吧。”
上官墨瑾经常来这里,于是赵谨就在这留了把摇椅。
此时,他瘫倒在摇椅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下一刻又突然起身,从储物囊里拿出小瓷瓶。
赵谨随意瞄了一眼就说:“我不吃毒药,拿去给赵婷霜吧。”
上官墨瑾拿着瓷瓶的手一僵,愤愤的说:“有那么夸张吗?我做的药就那么有毒?而且,这个不是我做的药!”
赵谨听到此言,眉毛一挑,走过去接过了小瓷瓶,“不是你做的?那这是……?”
上官墨瑾又瘫回了摇椅上,悠闲的摇着摇椅说:“这是蒋悠给我的,说是能让我脸上的疤不太明显,你给我看看呗,看看有没有用。”
赵谨打开瓷瓶,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走到桌边,捻了点里面的白色膏体在手上。
清凉舒爽,没有异味。
赵谨手间亮起红色的微光,手指间的白色药膏,随着微光慢慢消失。
没有问题,也貌似是可以祛疤。
赵谨又把瓷瓶扔了过去,上官墨瑾稳稳的接住。
“没什么问题,记得给自己用上吧。”赵谨抬了抬手,让上官墨瑾过来,“让我看看,伤口长的如何了。”
上官墨瑾乖乖的走过来,搬了个椅子,坐在桌子对面,然后身子向前探,将自己的左脸伸了过去,“我觉得长的挺好的,没什么东西。”
法术不可用,传统的方法治起来有效,但会有一些问题。
有可能会溃烂,会化脓,甚至可能会起血泡。
上官墨瑾知道,最最害怕的是感染。
在这个时候伤口感染,要是法术依旧对他的伤口不起作用的话,那他可能就得思考一下,自己是葬在哪个地方风水较好?
上官墨瑾发现了一件事,赵谨会不会是近视眼啊?
他捏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也将身子向前探了些,就是为了能看的更清楚。
赵谨视力成谜。
有时貌似三千米外的一根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有时好像放他面前一个字,他得眯着眼睛辨别半天。
赵谨不知道上官墨瑾已经将他误会成近视眼,更不知道近视眼究竟是什么。
眼睛有时会为他带来不适感,他有时得应付突如其来的失明,已经习惯了这样看东西。
手指轻轻的按压了一下伤口周围,和伤口表面,确认没有出现血泡之类的东西,才彻底放心。
看见上官墨瑾鬼鬼祟祟的看自己的眼神,掌控着对方下巴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看起来挺乖一孩子,怎么那么闹腾呢?
赵谨至今记得,上官墨瑾最无聊的时候,和癞蛤蟆玩的光辉事迹。
“那药膏一天抹一次就好,不要为了达到效果,一天抹好几次。”
上官墨瑾乖巧点头,由于蒋悠见他就喊秦故,他也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一些行事作风,于是下意识的耍帅wink,“好,明白了。”
赵谨当然知道师弟的性格。
自知其姿容秀丽,善假于物,以显其华。
上官墨瑾有时候,也有些过于“自知”了。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是在展示自己的容貌,他显然是已经习惯如此,这些小动作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