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未梨一看,这个玉笛穿手而过的人,不正是树妖吗?
木晚舟立刻抽出玉笛,向后一撤。
树妖却并不管他,朝着云未梨而去。
赵谨没有继续的一旁看着,冲过去一把拽走了云未梨,“木晚舟,把这个东西解决掉。”
木晚舟擦了擦笛子上的血。
他每一次都下意识要拿笛子捅人,总是会忘记这笛子他以后还是要吹的。
笛声响起,只从声音中听,便是一片肃杀之意。
笛声不止影响着树妖,也影响着缔轩。
随着音律越来越快,树妖完全失去了行动力,半张脸已经腐烂,露出底下干枯的树皮。
树妖眼中满是不甘,“湘见,我不能死,我还要为她…报仇…”
树妖紧紧的盯着云未梨,眼中满是仇恨。
缔轩及时抽身,想带着树妖走,一杆枪和一开始的那把剑一样,猛然飞过来,插进他面前的地上。
结界忽然而起,困住了缔轩。
“尊者,别跑了,多累啊,您的伤还没好,不如休息一会吧。”赵谨一步一步的逼近,“在这休息的间隙中,我想问,我师弟上官墨瑾呢?你为何,拿着他的剑?”
缔轩看着赵谨,面上没有丝毫惶恐,满是嘲讽,“黄毛小儿,狂妄自大,竟认为能困得住我?”
赵谨眉毛一蹙,刚想加强结界,只听“砰”的一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炸飞了出去。
赵谨除外,他在爆炸前一刻,给自己加了一层护体结界。
再看之时,缔轩已经消失不见。
上官墨瑾不止听到了“砰”的一声,还感到了地动山摇。
上官墨瑾脸色复杂的看着远方:古代也有蘑菇云吗?
他被困在这个破林子里好久了。
唯一幸运的是,他暂时还没感到饿。
刚这么想完,上官墨瑾就听见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上官墨瑾:“……”
我这该死的乌鸦嘴!!!
他的储物囊里有吃的。
但是!就在刚刚,他突然遭到了林子里藤条的袭击,打斗间,他的储物囊掉了。
储物囊里的东西不多,只有一柄剑和一些吃的。
剑没了就没了,他也不在乎,但是吃的没了,那可是命没了呀!
上官墨瑾毫不怀疑自己会饿死在这儿。
拜托,我就没见过一个饿死的主角!
难不成我要当第一个吗?
忽然,上官墨瑾就看见夺目耀眼的金光。
金光渐渐平息下来,便有两个人影。
正是缔轩和树妖。
缔轩将树妖一把扔下,森林里的藤条顿时缠向树妖。
那不是攻击,而是在治疗。
缔轩嘲讽又带点疑问的声音传来,“同样是玄界灵树,你比观心那棵要弱了百倍,对凡人动了心思,果真就不似从前强大了,若不是你还有用,你现在早死了。”
缔轩捂着腹部,缓缓离开,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点点血迹。
上官墨瑾一时间不敢动。
那个男人刚刚说什么,观心?为什么要说我师父啊?
上官墨瑾又一次试验了一下传送符。
还是失败了。
“你在干什么?”
树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上官墨瑾回头,就看见了树妖半边腐烂的脸。
上官墨瑾:“?!!!!”泥嘛的,怎么都吓我一个!
上官墨瑾顿时拿出银枪,随时准备战斗。
“你也有这样的一柄银枪啊。我也有,是湘见送我的。”
树妖紧紧的盯着那一杆枪,好像在回忆过去。
上官墨瑾本想动手的,可听见树妖戏谑的声音,“你现在在这里,我死了,你也会死。你大可以对我动手,试试看啊。”
“?”上官墨瑾突然觉得也不是非动手不可,他并没有做好与妖怪同归于尽的觉悟。
但是藤条一股脑的向他缠过来。
上官墨瑾用枪一扫,藤条就断了,但藤条就是一直缠过来。
这片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藤条。
“你想干什么?”上官墨瑾无语的问。
树妖勾起了嘴角,虽然有一边脸是腐烂的,勾不起来,“想和你玩啊,你被困在这里这么久,不无聊吗?”
上官墨瑾突然想到了步归。
玩?恐怕不是玩吧,我要是真的玩了,那我恐怕就玩完了。
树妖凑近上官墨瑾闻了闻,“你身上,有与我同出一脉的花香,看来,你也有一棵灵树。”
花香?
步归说过重商花香,上官墨瑾下意识的认为是这个花的香。
上官墨瑾又很疑惑。
花香和灵树有什么关系?
树妖一半腐烂的脸,看起来恐怖,另一半完好无损的脸,此刻勾起嘴角,显得妖异,“看来,不用,我多做些什么手段了。缔轩手中有一把剑,可以看到过去,把它夺过来吧。”
最后一句话,是命令。
上官墨瑾这次自己也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从自己的体内散发出来。
上官墨瑾一脸的难以置信,以及皱的越来越深的眉头,对身上有香味这件事情表示有点恶心。
接着,身体不由自己控制,上官墨瑾使出了一个传送符,一眨眼之间,来到了一个貌似是山洞里的地方。
被控制的感觉已经解除。
耳边却传来树妖悠悠的声音,“这个地方,你要是拿不到那把剑,你就出不去,你只有一个选择,把剑抢过来。”
上官墨瑾不知道所谓的缔轩究竟是什么人。
但又害怕对方实力强悍,只暂时先隐去了自己的气息。
山洞一开始就像一个隧道,突然之间豁然开朗。
上官墨瑾内心:好像第二层试炼的山洞。
高高的洞顶上,吊着一个冰棺。
冰棺垂落下来,几乎快要碰到地面。
通过透明的冰棺可以看到,棺材里的是一个女人。
冰棺前有一把剑,源源不断的将灵力输入冰棺。
上官墨瑾定眼一看,那把剑不正是被自己弄丢的那一把剑吗?
“缔轩手中有一把剑,可以看到过去。”
树妖是这么说的。
上官墨瑾挑了挑眉,有些想笑。
这把剑在别人手中是神兵利器,在自己手中就是把小破铁剑。
人与人的区别怎么能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