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徙!”烟河把烟斗丢到一边,朝她甩了甩头发,大大地一笑。
徙倚松了一口气。
还是她熟悉的姐姐。
这次是她姐姐迅速起身把她搂在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头顶。
徙倚又激动又羞怯地先眯起眼又闭上眼。
倾楸挠挠头傻笑。
他又亲切又崇拜地看着这位来自以自己家乡图腾树命名的队伍的陌生人。
徙倚顾及到他,就从烟河怀里出来,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一下,“这是我朋友,丰收森林的倾楸。倾楸和江葭都是我在这里的好朋友。”
“哟,丰收森林来的。”
烟河有点漫不经心地朝他扫了一眼。
但这种漫不经心好像让倾楸更高兴了。
她心不在焉地打量了几下才展露笑意,但不像对徙倚笑的一样毫无保留,“孩子,你哪年离的家?你是从哪一片来的?我说不定在军队里见过你的亲人。”
“我从号角河来!号角河西段!”倾楸回答。
“著名的战士之乡。”烟河会心一笑,“你们的雾果大谷仓。很有名,是不?是你们的骄傲。我认识很多来自号角河的年轻人。你说几个人名?”
“您见过文禾、天禾两姐弟吗?”倾楸热切地问,“他们是我的邻居!”
烟河微微抬起眸子,思索了一下,“没有印象。”
倾楸显得有点失望。烟河宽慰,“从丰收森林号角河来的青梢战士太多了。我没有见过他们,是很正常的。”
“是啊!”倾楸又高兴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烟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同样亮晶晶的小东西,抛到倾楸手上。
倾楸差点没接住。
他一看清楚这是什么,就变成一只兴奋的火清鸟,“这不是花球石吗!”
“对啊。你老乡给我们带的。”烟河说,“雪轻,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听名字,好像是冰铃荒野一带的。”
倾楸仍旧捧着那个内部有一朵类似永生花的东西的透明鹅卵晶石。他就这么喜出望外又无所适从地捧着。
“是的,她是从那来的。”烟河说,“我觉得稀罕,本想带给我的小徙。但你是小徙的朋友,送给你就更有意义了。快收起来。”
倾楸点点头,把它放进口袋,仍在口袋里攥着它。
“多好玩的小孩,”烟河笑道,“好了,现在我要跟我妹妹单独待一阵。你们过会儿再一起玩吧。”
倾楸的心思只在自己口袋里。
他高兴地走开,边走边拿出花球石端详。
暖岩堆边只剩烟河和徙倚。
烟河的眼睛紧盯着她,浓烈而凛然的亮金色眼睛。
徙倚垂了垂脑袋,再次感到尴尬和羞涩。
她在烟河身旁坐下,两只手不知道该搁在膝盖上还是该垂在身侧。
“给你。”烟河把一个布袋放在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