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不要鼓掌，太没新意了吧你，”泰克一脸嫌弃的看着举起双手鼓掌也不是不鼓也不是的泽莫男爵，“怎么是个人出场都要先鼓一段掌，九头蛇有这种企业文化吗？我怎么不知道？”

夜翼快绷不住笑了。

“你应该喊我父亲。”泽莫无奈的放下手，语气温和的纠正泰克的措辞。

泰克倒吸一口冷气：“……不是吧，现在是你们这群人被我们三个包围了，你怎么还反向占我便宜呢？”他是真情实感的在感慨疑惑，丝毫没有觉得泽莫这个让他喊父亲的行为有任何的深意。

泽莫：冷静，是自己的DNA制造出来的，不能生气，生气就输了。

夜翼终于没绷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遗孤此时也已经退到蝰蛇夫人够不着的地方，正好避过了蝰蛇夫人喷吐而出的一片毒液水雾。蝰蛇夫人：“哥谭还真是个奇妙的地方，就连普通人的素质都比别的地方高上一截，竟然还能遇到这么年轻的武术大师。”她讽刺的笑笑。

“要不是我的目的不在于此，我还真想把哥谭当成我的温床。”蝰蛇夫人的目光放在了泽莫男爵身上，很显然，她最终的目标是他。

泽莫男爵：“你用泰克引我出现？”

泰克：“这话……不对啊，”他转了个身面向泽莫，“你好记仇啊，这种时候都不忘拿我当挡箭牌。”他态度明确地嫌弃着泽莫的小家子气。

泽莫男爵知道泰克对他自己的认识一直有误解，他没想到泰克的误解——或者说偏见——深到了哪怕答案就放在他的面前也视而不见。或者是有人蒙蔽了他的双眼？神盾局啊，娜塔莎罗曼诺夫，这个夺走了他最完美的杰作的女人。赫尔穆特泽莫恬不知耻的把泰克视为了自己的所有物，哪怕他完全无法掌控泰克。

泰克转了转手里的扇子，眯着眼看泽莫，觉得这家伙没在想好事，不过也差不多了，无论他在想什么今天都得留在这儿了。

就在泽莫男爵和蝰蛇夫人互相敌视的时候，其他小蝙蝠们偷偷来到了这个地方。

“红罗宾到位。”“搅局者到位。”“蝙蝠女孩到位。”

“遗孤到位。”

通讯设备中，消息一条接一条的弹出，从蝰蛇的身边退开后隐匿身形的遗孤也到了一进门就预订的好位置上。夜翼感受着贴身放的终端有规律的抖动，把目光放在了泰克的后背上，笔挺的身躯立在那儿，丝毫看不出那些过往在他身上留下来的痕迹。

48

不是那些过往没有给他留下痕迹，而是有一些更深重的，更显眼的，更影响深远的东西覆盖住了那些无关紧要的过去。

杰森带着红色的头罩走在前面，蝙蝠侠伪装成了一个不入流的黑市访客跟在他的身后。他们走在这条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趁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蝙蝠侠想和他谈谈。

“有什么话想说的就说出来，我不想猜。”到底是谁想谈谈？杰森用食指转悠着爱枪，没回头，就这么一直往前走着。

伪装后的名字叫火柴马龙的蝙蝠侠挑了挑眉，他之前就发现了，红头罩有些时候说话的语气和风格出现了极大的变化，他原本以为杰森的这种变化来自于死而复生或是他们复生后这两年的成长，现在看起来竟然是那位泰克的影响更大一些。他因此近乎挑衅般地问道：“你确定那个人可信？”

杰森回过头来看他，啊，他妈的，怎么说呢。他能够明白蝙蝠侠的试探，还有布鲁斯作为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担忧，但是，但是啊，因为他们是父子——养父子也是父子——所以杰森真的受不了他的怀疑和试探。首先你就应该信任我，杰森这样想着，作为一个父亲，你应该信任你的孩子的能力和判断力，其次你应该信任我，你应该相信你问出来的每一个问题我都会如实的回答。如果不能回答，你就应该尊重我的意愿，不再去试图从我的口中的问出来。

但是你没有，你直接跳过了这两种信任，到达了最后一步，你在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