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袅袅,狼耳少年被按坐在腿上,一双手正轻轻抚弄毛绒尾巴,顺着尾椎揉到尖端,将绒毛弄得蓬松散乱,少年难耐地动了动,悄然抬头,眸中一派旖旎。
“师尊可消气……唔……”
耳尖突然被含住,温柔舔舐,触感嫩软湿润,激得他轻颤了一下,攥紧身旁人的衣袖。
仙君轻笑,亲亲耳尖,说:“娇娇,耳朵好软。”
季如骁的声音适时传来,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恼怒,沉声道:“本尊不是娇娇。”
“本君知道,”宋映瑄环紧少年的腰,掌心覆上绒耳按压,看他颊边一点淡粉,“这般模样,要我叫你季如骁?”
娇娇红妆,姿容艳丽,裙纱下却是另一副绝佳的身段。
狼尾痴缠,缱绻环上搭在腰间的手腕,季如骁垂眼思索,不知要做到何种地步。
他在识海问什么时候讲正事,宋映瑄怎么也听不见,怀中小狼轻摆尾巴叫着师尊问倒是一听一个准。
宋映瑄如今还在摄瞳中,对他的身体兴趣极大,此刻能用半兽形糊弄过去,那是得益于他执念颇深,还有两日,一旦腻了手上这条尾巴,再起心思可就不好说了。
少年在他腿上调了坐姿,绒耳轻轻蹭到仙君颈窝,尾巴勾缠着摆动,唤他:“师尊。”
季如骁暗自平复着呼吸,多亏这一天练出来了,他现在用这副容貌嗓音撒娇,几乎已经完全没有羞耻感。
“怎么?”
每次听他乖巧叫师尊,宋映瑄心情都不错,有时还悄悄后悔,早知不给他吃那颗变音药丸,还要等上三日。
绒尾轻摇,晃到身前,“徒儿的尾巴……师尊可还满意?”
看眼前摆动的灰白尾巴,宋映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出手去抓,却被刻意避开,绒尾在他手上一蹭,顿时消失无踪。
看他绒耳微颤,似乎也要收起,仙君聚起灵气,轻轻捏上耳朵,不满的声音响起:“本君还未消气,这就不给摸了?”
“明日再摸,先说正事。”
娇娇被他搂着腰不能动,只得攀上肩,倾身去拿榻上的紫光石,发顶绒耳被他强留了下来,随动作轻晃。
季如骁将紫光石托在手心,示意他看,短短一天,光已经不再暗淡,石身聚起淡淡灵气。
“今日烈苍走近时,紫光石异常滚烫,之后便成了这样。”
仙君将石头拿到眼前,“你是说紫光石对烈苍……或者说,他体内的鎏金鲤还有反应?”
“不错,”季如骁沉吟,“若对鎏金鲤有反应,证明烈苍并没有吸收鎏金鲤,只是借了它的助力,因而能唤起紫光石。”
“若是对烈苍有反应……”
宋映瑄肯定道:“神降,他体内神力同紫光石共鸣。”
“不是,”季如骁皱眉,“只能是他已和鎏金鲤融合,神力来自鎏金鲤,不是什么神降。”
“也可能……”
“宋映瑄,你这么信神降?”
“为何不信?”宋映瑄挑眉,“无论神药宗还是鎏金鲤,本质都是神降得来,本君倒还要问你,你信鎏金鲤,却不信神降,那鲤鱼从何而来?”
季如骁不语,突然挣开他,坐到一旁,问:“那你想要神降吗?”
“想。”
季如骁骤然看向他,仙君盯他发顶绒耳,目光温柔:“本君想好了,夺回鎏金鲤便炖它一锅锦鲤汤,道侣契前你我共享,届时双修,神力流转,修为必大有突破,此后我二人便是三界至强,神仙眷侣,情传四海。”
“……”
好得很。
少女手腕翻转,唤出一丝魔气,满眼触动,“师尊可否再说一遍?”
“……届时双修,神力流转……神仙眷侣,情传四海……”
听他将自己的话刻入魔气,宋映瑄扬起嘴角,他那番话定让季如骁感动非常,都刻下来准备日日放来听了。
想来他当魔尊时只知打架,没有谈过什么情爱,仙君十分理解地摸摸脑袋,慷慨道:“放心,待你将来成为本君的人,想听什么我日日在耳边说给你,每天不重样。”
将他这句话也刻进魔气,季如骁扯扯嘴角,敷衍道:“嗯。”
仙君满意点头,自怀中唤出一片嫩青的叶,朝眼前虚空抛去,青叶化为一阵淡绿灵气融入半空,缓缓浮出另一处的景。
神药宗大厅内,烈苍放下酒杯,朗声大笑,朝穆擎拱手道:“穆老兄神宗旷世,早有耳闻,今日有幸拜会,果真神力强盛,本王修为都快在你那品仙会更上一层了!”
“烈尊主哪里话,”穆擎笑呵呵给他斟酒,“尊主才是神力通天,将那季如骁打得至今不敢露面,且待些时日,等您彻底除去魔尊,夺得……”
瞥到一旁的柳则玉,穆擎一时消声,又笑道:
“今后莫说魔尊,您就是称一声神尊,三界也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烈苍大笑,“还要多谢穆老兄,让本王有机会一雪前耻,也亏那傻狼不识好歹,此等机缘拱手让与本王,如今莫说碰到本王,就是碰到霄月,他也落不得一个好!”
提起宋映瑄,烈苍眯起眼,“别看这霄月惯会装模作样,他那小徒弟是真俏,看本王的眼神那叫一个情意绵绵,本王一眼便想将她带回魔宫好生娇养,将来下一窝同她一样俊的熊崽子。”
“噗——”
一旁柳则玉呛了一下,扶着桌角,险些摔下座,有弟子想来扶,他摆摆手,堪堪坐稳,瞥一眼杯底青叶,忍笑道:“大王慧眼,我那娇娇师妹一看就是个……”
他顿了顿,身侧手指长出尖爪,狠狠掐进掌心,强作镇定道:“……会下崽的。”
季如骁:“……”
宋映瑄倒反应不大,面上淡笑,问他:“娇娇是想给师尊生,还是想给那头魑熊下?”
“……”
穆擎凑上前:“尊主若真想要娇娇姑娘,倒也不难,除掉霄月便是。如今宋映瑄或许想要季如骁的命,却不一定迫切,若我们让他知道,除去宿仇,季如骁还对他怀着那样的龌龊心思……”
穆擎语速放慢,看向烈苍,眼底精光乍露,“四十九夜迷情梦,魔尊做得,仙君做不得?我们将当初季如骁的梦引给他,他巨怒下必翻天覆地找那淫贼,待他将季如骁大卸八块,您再出手,届时……”
柳则玉碾碎杯底青叶,竖瞳微动,笑道:“穆掌门当我的面说如何除掉师尊,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吧?”
“柳护法说笑,”穆擎看向他,“若说在座谁最恨那宋映瑄,柳护法绝对排第一。亲手断送徒儿大好仙途,这等师尊三界不齿,到时柳护法尽管亲自动手,也算一偿入魔之恨。”
柳则玉勾唇,手指在杯壁摩挲,“入魔之恨啊……是该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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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骤散,房内死一般的沉寂,仙君刚张口,季如骁:“别问。”
“不……”
“闭嘴。”
“不是,本君想说,”仙君莫名其妙,“你我都快结道侣了,做个春-梦又如何?本君为何要巨怒?”
“……”
“实不相瞒,昨夜春宵好梦,你正躺在身侧,尾缠耳颤,轻语声声,动得狠了还会低声讨饶,湿软非常,”仙君感叹,“本君也不知为何做这样的梦,但本君能做,你自然也能,你我又非无情道,有何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