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之没把这句诛九族当回事,天底下能够诛人家九族的,只有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
但是皇帝年纪已经好几十了,万万和宋晏扯不上半点关系。
在宋晏话音落下之后,他拦腰抱起宋晏,把对方压在了床榻上。
原本一直犹犹豫豫,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总感觉隔着一层什么,没有那个情绪冲动去突破临界点。
但今天,唐颂之感觉自己大脑里的那根弦崩断了,他的情绪像是沸腾的开水,迫不及待的需要做些什么来倾泻出去。
他吻住宋晏的唇,看着他秀丽的眉眼,动作熟练的去解对方的腰带。
这些时日以来,他们互相帮助过许多次,虽然没有做到过最后一步,但是彼此也坦诚相见,该看的也都看过了。
在黏黏糊糊的亲吻中,唐颂之喘息着问:“可以吗?”
嘴上这样问着,他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过,像是在秋季的草原上点了一把火,到时候撩拨,不容抗拒。
他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也只想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宋晏的手指拽下了唐颂之的腰带,如葱白的指尖划过青年劲瘦的腰身。
没有推拒和反抗,在这种时候就等同于默认。
房间里的声音折腾了很久之后才停下,宋晏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车来回的碾压了一遍,哪里哪里都是疼。
他想要踹唐颂之一脚,可惜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气,反倒是被对方握在手里,轻轻的把玩,然后放好。
唐颂之赤着上身,身上全部都是各种的痕迹,掐痕、抓痕、咬痕,像是在白玉石上用朱笔绘制雕刻了一些印记。
这样的景色是很诱人的,但宋晏此时此刻已经心如止水,想打人,手指都是软绵绵的,根本抬不起来。
男人果然不是东西,说过的话一句都不能信,没了外头穿的那身衣裳,再老实的人都变成了禽兽。
其实唐颂之并不粗暴,学习能力很强,但是他体力太好了,而且在床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要喊停都不行。
宋晏都怀疑对方以前到底是不是装的病秧子,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强的体力,腰力和臂力。
被犁了这么久,地都要给犁坏了。
唐颂之倒很是得意,看宋晏愤怒的眼神,他也能看成情意绵绵,很是爱怜的亲了亲自己柔弱的妻子。
“今天已经够了,咱们要克制。”
“到底不克制的是谁呀?!”宋晏想质问,可他的嗓子也喊哑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真要费劲挤出几个字,估计这家伙还会以为自己是在和他打情骂俏。
好在唐颂之说停下,这次是真的停下了,他让外人叫了水,心情很好的,把人拦腰抱起放进那个大木桶里。
之前两个人单独洗澡的时候,唐颂之说木桶小,这会儿一点儿也不觉得木桶小了,直接抱着他一起泡在了水中,拿着湿毛巾一点点帮他擦拭干净。
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像是在小心的擦拭易碎的瓷器,宋晏被擦得昏昏欲睡,心里的气也消了几分。
算了,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食髓知味起来就是这幅鬼样子,他也不是没有从中得了乐趣,只是后面讨厌那种被人掌控的失控感。
好在唐颂之在床下又是另外一副面孔,温柔,克制,羞涩,纯情。
唐颂之把自己的妻子擦拭干净,衣服裹好,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他看着那些痕迹,也知道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了,这个运动量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不然第二天的时候就容易拉伤,可能起都起不来。
他把人像煎鱼一样翻了个面,好不容易缓过点来的宋晏艰难的挣扎了一下:“滚!”
知道男人谎话连篇,可这出尔反尔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唐颂之委屈的说:“我什么都不做,就是给你上点药,我看你有点伤着了。”
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纯上药,我速度很快的。”
宋晏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之前发生过的一些对话,他现在几乎听不得这句速度很快。
他闷闷的把脸埋在枕头里,到底什么话也没说。比起让外人来上药,那还是唐颂之来吧,毕竟也是他造的孽,就应该由他来负责。
清清凉凉的药膏,很快被上到了那个有点难堪的位置,唐颂之确实没有作弄他的意思,很快就收了手。
上完药,唐颂之又挽起了袖子,十分殷勤的说:“我给你按一按吧。”
以前他出任务的时候,大家运动量过大的时候也会帮忙给小队按一按,所以他这个按摩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温热滚烫的手落在自己的胳膊大腿,腰腹,痛的宋晏皱眉,好疼。
唐颂之说:“现在痛是很正常的,这是给你拉松筋骨,按完了就不痛了,不然你可能得躺好几天。”
被按过的地方松开之后确实有几分松快,宋晏也知道这一点,到底还是忍受了下来。
可实在痛的厉害,他忍不住咬唇,避免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
看他的神情,唐颂之手上的力度稍微放轻了两分,轻的话就要按摩更久一点。
他还尝试着稍微输入一点木系异能,调养宋晏的身体。
之前他们能坚持那么久,是因为宋晏不行了,他就输入木系异能,让宋晏恢复一些。
现在异能也快耗光了,木系异能比不上治愈异能,想要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治愈对方,那就要更加精细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