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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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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子嗣单薄,尽管贺盈安的娘,是个品阶不高的美人,但作为先帝唯二的女儿。

她在天家还是得到了该有的地位和尊重。

贺盈安深吸了口气,默将珠串掩去打算冷眼旁观。她总是这样,装作一副高高在上,永远事不关己的模样。

赵留行恰时跨门而入。

赵无征一见到儿子,便立刻拿起了作为老子的威严,命令其如孩童时一样跪下。

现在的赵留行哪里还会听话?他定在不远处开口:“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在你面前跪下?不用讲些有的没的,有话直说。”

“你。”

赵无征怒火中烧,愤怒的眼神瞬间化作一道锋利的刃,投去赵留行身上。他从前就讨厌他,讨厌他的叛逆,讨厌他的不服管教,讨厌……他和老二越来越像。

“不知廉耻的东西。”赵无征大骂。

赵留行瞧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半分改变,失去了谈下去的耐心。

他转过身,早已习惯了他们之间这样无效的沟通,打算像往常般离去。然赵无征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愿意把无用的咒骂与说教收下,转而将重点转移回要说的话上。

这也是赵留行对付赵无征的办法。

“难道为父说错了!未娶妻,就先纳妾,竟然还弄出个孩子来——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我不管别家如何,但在赵家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逆子,你让我如何面对祖宗!”

赵无征终将实话吐露。

赵留行定在门前半晌无言。重伤他的话,赵无征说过很多遍。

他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惹人厌。

可当今日听见身后人这么说,他头一遭没有赌气离开,选择避去这些污浊的语言。彼之天光下落,赵留行逆光站着,他用笃定的语气说:“谁说小柳是妾?小柳……”

“是妻。”

只是,这些话似乎刺痛的人并非是怒不可遏的赵无征,而是另有其人。

话音落后,那人缓缓睁了眼。

-

贺盈安眼神淡淡,偏始终透着股狠劲让人不寒而栗。

赵留行没去看她,也不曾畏惧。

贺盈安冷哼。她知晓赵留行此番定会忤逆赵无征,却未曾料到眼前人的态度居然会如此强硬,胆子更是大到能为了一个不知名的野丫头与赵家,乃至呈王府作对。到底是她小瞧了他去。

赵无征立在堂下同贺盈安一般的惊讶。

他不敢轻举妄动。

瞧着护军府是他当家,其实府中大小决策,若没有贺盈安的拍板,他是屁都不敢放。

赵无征下意识回头瞧了眼贺盈安。

贺盈安依旧不声不响,却忽而将手中的珠串拍上了桌,其中似乎藏着某种授意,叫赵无征心领神会,他转过头扬言:“赵三郎,你疯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那丫头给我送走。”

赵留行闻言不禁嗤笑。

他反驳:“我疯?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般,厌了倦了,对自己没有利了,就可以不负责任的舍弃掉。我亦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不会将人送走,我会把她带回北庭。”

赵无征怒火中烧,随即破口骂道:“不孝的东西,你做梦!赵家与呈王府的婚事事在必行,由不得你。跪下——我要你在祖宗面前跪下。”

该来的终究会来。

赵留行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这么多年了,那老家伙教训人的手段一点没见长。

可跪赵无征不行,跪祖宗,他便跪得。

事情总该有个了结,不若他今日就不会来。赵留行瞥了眼赵无征,这大抵也是他最后一次在赵家这样跪拜祖宗了。瞧他撩起衣袍,绕开眼前人,直挺挺地跪在了祖宗面前一脸泰然。

赵无征迅速抄起供在一旁的家法,狠朝他身上送去。他边打,边责备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顺应。违背父母命者,当死不足惜——”

不粗不细的竹条重重落下,

在赵留行的背上开了花,漫延出的血色全被藏在了他深色的衣袍之下。

赵留行却面无表情望向祖宗,心中默念着,直至第八十一次的落下。他忽而抬手握住了即将再次打在身上的家法。赵无征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愣。

可等他想重新抽回家法时,又被赵留行夺了去。

赵留行嘶了一声,站起身来。

他不禁暗骂这老儿下手还真是狠毒,打得他居然有些头脑发昏。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受伤是常有的,所以这点小伤于他而言,倒也算不了什么。

赵无征瞪大了眼,他简直不敢置信……老三此去北庭,一别数年,居然学得这般重逆无道。

要知道,护军府从上到下,

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公然同长辈抢夺家法。

他赵留行是第一个。

怎料,叫赵无征更为意想不到的还在后头,眼前人居然当着他们的面亲手折断竹条,并扔在了他和贺盈安跟前轻笑道:“老儿,以后少拿这东西打人,这儿又不是大理寺。更别把自己当判官。”

话音落去,赵无征宛若如鲠在喉。

他打了赵留行十几年,从也没料想过能有这么一天。

赵留行摸了摸肩头的伤,装作漫不经心,他在离开前跟赵无征这样说道:“这八十一下,就当是我还你的。从现在起咱俩扯平了,你说我不忠也好,骂我不孝也罢,我都不在乎了。但只要你们敢打他们娘俩半分主意——那下次再见,我不会有像今天这样好的脾气。”

赵留行语毕转身,一步一步挪出了忠勇堂外。

照旧不曾有人上前关心。

赵留行只身立在院中望去辉煌的府宅,忽而叹了口气,他不再听身后人说什么,也不再管他们现下是何等惊诧的表情,一心只想快些回家去。

彼之,赵无征回过神,做了最后一次反击,他道:“好啊,好,赵三郎,我等着。你别妄想这样我就会放过你,那野丫头更不可能做我赵家媳。”

话落廊外无人回应,赵无征气得急火攻心瘫坐在了圈椅之上。

隔岸观火的贺盈安倒在此时发笑。

赵无征回过头,难以置信。他不知道眼前这疯女人是在笑些什么?贺盈安却望着外头早已空荡的门廊说:“这老三真有意思,比府里那些庸人有趣。”

赵无征蹙眉追问:“混小子这个态度,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贺盈安脸上的笑转瞬即逝,她的心思就跟她这个人一般阴晴不定。她道:“急什么,没有皇帝的准许,老三离不开洛阳,离不开洛阳就有的是机会。咱们还是得从皇帝那想想办法。”

赵无征望着贺盈安欲言又止,贺盈安转眸与之相对。

赵无征无奈回头望了眼祖宗,终拂袖离去。

-

赵留行走时没坐赵家的马车,而是选择忍痛走了回去。

他来到紧闭的府门前用尽力气叩了三口,没想到竟无人应答。再三去叩,里头这才发出一声:“是谁!”

柳善因打门缝往外看,单瞧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赵留行随即应了声:“是我……”

柳善因一听见赵留行的声音,立刻伸手开门。她自赵留行离开后就这么遵守着承诺一直守在门后,就是长夏叫她回屋等着,她还是执意留在了这里。

然赵留行的力气似乎都用在了回家上,所以在门开的一瞬,他便松懈着向前倒去。

“赵赵将军,你回……”

柳善因这会儿倒是眼疾手快,一把就撑住了赵留行的身体。尽管有些吃力,但她还是用小小的身躯撑起了他。两个人就这样互相靠在了门外。

柳善因摸着赵留行有些湿漉的衣衫,登时大惊,“你受伤了!?”

“小柳我,我好……”赵留行靠着柳善因低声言语。

柳善因急得不知所措,“赵赵将军,你很疼是吗?我这就给你找大夫去。你再忍忍——”

赵留行却道:“我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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