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侍者在里面守着,见到我大吃一惊。我对他们说:“该离开了。”接着运起法力,将十一个“人偶”柜搬了出去。
带着这十一个柜子,我顺着金色的余晖飞上去,飞到圣堂里。即使是夜晚,圣堂内也亮如白昼……我放下柜子,看了看脚边的大洞,又抬头看了看上面,干脆举起镰刀把圣堂的屋顶也给劈没。
我从圣堂顶上劈出的洞飞出,看到了利维坦的全貌。
真是无比震撼人心的巨兽,放到地球,至少能和哥斯拉争夺一下怪兽之王的位子。她全身都披着鳞甲,上半身像是鳄鱼,有恐龙一样的四肢,尾巴却像分裂了无数的触手,长而卷曲;背上生着像翼龙一样硕大的翅膀,周身泛着蓝紫色的电光。
我一边朝她飞去,一边猜测她还能长得更大。她从地下招待所里破土而出,掀翻了上面贝利尔拥蹙们的豪华大别野。我呼唤道:“利维坦。”轻轻落在了她背上。
[“伊宁!哎呀不好,我是不是应该变回人形?”]她语气慌张,我有些难以把她的萝莉音和眼前的巨兽联系在一起。疲乏地叹了口气,解除武器后,我对她说:“你维持这样就很好。听我说利维坦,去把圣堂里的十一个柜子都放上来。”
她答应了,下一秒像受到了惊吓一般发出一声尖叫:[“伊宁!你你你你做了什么啊?!!”]
我知道她指的是圣堂现在的惨状,对此我一脸无所谓:“你别管那么多,反正祂不会计较的。快点把东西拿上来吧,我们要离开了。”
利维坦只好小心翼翼地把一条尾巴伸进圣堂,卷起那十一个柜子,放到了自己背上。
[“伊宁,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我看了眼圣堂旁天使长的宫殿,指了指:“打这个。”没有任何废话,利维坦的尾巴一甩,半个宫殿直接塌了。
[“然后呢?”]
我半跪在她背上,在两翼之间:“快走!去水星天找拉斐尔!然后去凡间!”
[“好嘞——!!”]巨兽展开双翼,掀起巨浪,在黑夜中腾地飞起来,在贝利尔杀出来之前穿过了传送阵……
金星天天使长的宫殿内,贝利尔大半个身体泡在黄金浴池漂满花瓣的泉水中,被摧毁的穹顶塌下来几块琉璃砖头……
他阴沉地目送巨兽进入传送阵,半晌,发出一声冷笑:“哼……一群没用的东西……”而后目光触到水面殷红的蔷薇花瓣,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和利维坦带着十一个不省人事的天使,从第二天的传送阵冲出,直接落到了水星天天使长的宫殿顶上。
原本正在殿内和自己副官探讨八卦的拉斐尔被顶上的动静一震,赶紧飞出宫殿看个究竟。
“怎么回事?”他一出来,就发现利维坦扒拉在他宫殿上,顿时吓了一跳。“利维坦,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站起身,他注意到了我。“你是……”
晚风把我灰扑扑的衣裙吹得冽冽响,我用最后的力量把那十一个柜子送到他面前……
“这些交给你。毕竟你们自己的事,自己来掰回正轨。”
我的话落到他耳里,这个撒拉弗看向那些柜子,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副官然德基尔匆匆跑出:“殿下!”
我看了他们二位最后一眼,重新坐到利维坦背上:“去吧……”我说,“离开天堂,去凡间,随便带我去哪里都行,我要避避风头……”
利维坦再次腾起翅膀,通过传送阵去到第一天。
始祖巨兽在月球天的上空划过,引来那些未休息的天使们驻足……飞过月球天纯白的建筑、散发天香的树林、百合花丛和郁金香花圃,聚满宝石天光的水晶湖映出她的倒影,我们向天堂之门而去……
在大地尽头,极东之处,天堂之门外,是另一个世界……那里好像我的故乡。
任务换来的越阶早就结束了,在我因力竭而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跨越时空的那道晨光……
静悄悄地,黎明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