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突发

午餐的时间过去，萩原研二中途接到姐姐的电话，为尽快将莱依拉的住处落实，三人分成了两队，萩原研二去处理租房事要，松田阵平和莱依拉去采购一些基础生活用品，专门负责拎东西。

与萩原先生在繁华的街口告别时，莱依拉注意到身后商场外部挂满了横幅和广告牌，似乎是一家汽车公司正在举行最新的车览会。

她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在人群中央将自己头上的兜帽扣得更紧一些。

松田阵平也没有想到会刚好赶上车展，商场里的人流量明显比平常要多出一倍，虽然他和萩原都很喜欢汽车，但显然今天不是适合参观的时候。

所幸堵塞的只是门口一段区域，他护着莱依拉穿过铺满红毯的展览会现场，往商场内部自带的购物区走。

他们的身后，展览会的总负责人姗姗来迟，数量庞大的摄像头纷纷照向枡山公司集团的最新款汽车，也将两人的背影拍摄进去，同样也包括莱依拉挂在腰间的那颗神之眼。

牙刷、毛巾、床单......在松田先生的帮助下，莱依拉逐渐了解各个物品的用途，须弥也有奥摩斯港这样繁华的港口，但大部分还处在摆地摊的环节，偶尔在有假期的时候，她也很喜欢去逛逛那些商贩摊位。

购物的资金萩原先生说交由他来出，加上昨天给的那些现金，莱依拉对比了解后就知道购买的总额在什么范围。她的运算能力很厉害，教令院的其他同学有给她取名为“人形自走计算机”的称呼，不过莱依拉自己并不知道。

少女小心计算着购物车内的总数，不然如果最后超支，要松田先生帮忙付账的话，到那时莱依拉怕是羞愧到得钻到地缝里去。

逛街时间总会走得飞快，结账时，松田阵平正准备取出自己的信用卡，然而收银员面前机器总账金额还没算出前，莱依拉已经提前将在脑海中，计算好相对应的现金递了过去，竟是分毫不差。

莱依拉自己没在意，松田阵平在接过那打包好的东西后，到是拿着小票看了几眼。

东西全被松田先生接了过去，莱依拉原本也想拎一些，但今天的运动量明显严重超支，她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松田阵平个子高，走路自然也快，即使拎着东西，但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莱依拉的体力就是她最大的弱点，甚至跑一点路都会累得气喘吁吁。

很快，她就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完全追不上前面人的步伐。

身边的警官头发微卷，戴着黑墨镜，身形高大，气势看着就很唬人。

但身体素质实在跟不上，莱依拉只能鼓足勇气，一把拽住警官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请求：

“可，可以休息一会吗？”

离开警校还未过多久，习惯了身边的体力怪物，松田下意识地就想讽刺几句，好险及时住了嘴。

他默不作声，步伐却放得缓慢，顺便将周围那些想要乘机搭讪的人凶狠地瞪了回去。

走出商场仍要经过汽车公司正在举行的活动，莱依拉跟在松田阵平的身边穿过红毯，在即将出门的前一刻，少女却像是猛然感受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回过头。

身后人群嘈杂，并没有任何异样，一切都处在正常的秩序之中。

“怎么了？”

身侧的警官先生问道，莱依拉谨小慎微地张望了一番，并没有找到让她突然感受到刺骨的目光。

“呃......，没什么事，松田先生，可能是我看错了。”

在须弥存在一种名叫虚空的装置，外表是绿色的半边耳机样式，教令院的学者基本都使用过它，当你在路上遇见不认识的人或者物时，只要戴上虚空终端，它就会自动扫描出来并告诉你结果。

莱依拉也用过，但很不习惯带，因为她在教令院还算出名，之前经常会被不认识的人用虚空装置扫描，少女不适应被他人的目光看，虚空的扫描装置本质上也差不多。

但莱依拉刚刚确实感受到了，自己似乎被某样东西扫描到了的错觉。

商场外有很多提供给顾客休息的咖啡厅，松田阵平回想起餐桌上莱依拉提及她所学专业与星象相关，他随手就挑了个外表装饰着星星的咖啡馆，两人坐着休息等萩原研二开车来接。

坐在这家靠着路口的咖啡馆，莱依拉双手握着装满柠檬水的玻璃杯，身后松软的沙发坐垫缓解了身体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