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即刻开了。
门后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厅堂,以黑红二色为基底,大花与大物为摆设,完全可以说是富丽堂皇之地。
流星家也流着贵族之血,但见到此番大富大贵的装潢,流星空太格外惊诧,从什茫连廊的外部,完全看不出此处存在如此奢华之地。
迎宾的给三人倒了茶,之后就是等待。
流星空太要问的,他已有太多问题,但被神礼心娜看了一眼,还是抿住了自己的嘴。
四番队队员则略显不安,小声问:“神娜三席,请问这里真的能打探到线索吗?”
“我不知道,”神礼心娜说,“但如果这里没有线索,那整个什茫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说得好。”响亮的掌声,一个人影兀自出现在堂内,戴了玉环的手拍了几下,看着神礼心娜:“公主殿下,听说你被高贵的大人接走,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再出现在鄙人面前了。”
瘦小的男人将手放到胸前,故做行礼姿态,眯起的眼中却没有半点儿礼貌。
“怎么,今天来是要查抄我这儿?请便,随意翻,”他一挥手,“只要您想,尽管拿走就是。”
“我不需要。”
“我就知道公主殿下看不上这些,”男人坐进了圆桌后的椅子,“你们想要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怎——”流星空太开口。
“从我们进入什茫,情报就被送到这儿来了。”神礼心娜从硬凳上起身:“这回又要什么?”
“还是如此好说话。”男人扯开干瘪嘴唇,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要公主殿下您的命,能给吗?”
流星空太实在忍不了了。
他一脚踏上矮桌,大吼道:“不要太过分了!”
神礼心娜则依旧平静,“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知道规矩,只是这次,你也知道的,我不是为了任何活人来。如果你要我的命,就现在,试试吧。”
瘦小的男人双手交叠,夹着信封,就这样盯着她。
“咔擦”一声,从那交织着的花朵中心,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孔洞,从某个角度能看到肉眼几乎不可察觉的洞口内有银光闪过,好似万千花蕊心要一齐射出。
霎时,神礼心娜眨了下眼。
流星空太的手要抬起落到剑柄上,冷汗登时自心底而生,叫他不禁启唇,轻吐气息,身体却有些发麻,若不是一条腿踩着椅子,他可能已经坐了下去,而旁边四番队的队员更是一动不动。
唯有神礼心娜迈出脚步,走上了前,站定在桌前,从男人的手里拿过信封。
“我不想这样做,但最快,之前的我已一一还清,这次也一样,那么。”她收去了灵压,转身背对男人,说:“走吧。”
房间里的气息恢复了,墙那边的人无一还能稳定狙击着的手。
流星空太才确认了,方才释放灵压的正是神礼心娜,他有些发抖,不知是因激动还是恐惧。
四番队队员也是见过些阵仗的,纵使身体有所不适,还是按着椅边,站起了身,长吸了口气,调整状态。
男人张开了嘴,脸被迫压到了桌上,此刻抬起,断断续续笑道:“我还有一份礼物,不看看吗?”
墙壁一闪,屏风地方成了屏幕,上面出现的是一座擂台,观众声音震耳欲聋,台上两人生死相博,汗与血一同飞溅,其中一人,是神礼心娜认得的脸。
“怎么样,”男人嗤笑,“你的弟子?”
流星空太又要说话,神礼心娜拆开信封,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递到了四番队队员的手里,对流星空太说:“到外面等我一会儿,十分钟。”
“神娜三席,”开口的是四番队队员,他已看到了信封里的内容,“既然您有其他事要处理,这边会和流星君先行,之后再联系。”
流星空太惊讶看去。
“走吧。”四番队队员收起信封,说:“晚些在地址上的地点回合。”
经过方才一番,他已经完全清楚了神礼心娜的实力,不管她是因为什么成为三席,五番队也忒恐怖了些……他和流星空太继续呆下去,万一发生了战斗,恐怕反而碍手碍脚。
地址显示在六区,那里绝对安全,他们应该尽快赶过去,然后和瀞灵廷联系。
“拜托你了,”神礼心娜说,抄照着桃副队长的话,“你们注意安全,我很快就会跟上。”
流星空太不情愿,但被交付了任务,冲劲满满地走了。
“还真是放心啊。”男人拿出帕子,擦过额边的冷汗。
“万一他们出事,我会算在你头上。”神礼心娜笑了。
男人心里“咯噔”一下,笑了一声:“抛弃曾经得同伴,看到弟子拼着性命还能如此,你比我想象得要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