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想通了宋观瑾用个人号替许炳棋转发证据的原因,就是利用暂时的感情与恩情进行投资。
呵,狡猾的女人。
她决不能让这种阴险小人得逞。
自认为义气填膺的顾大小姐敲响了门。
许炳棋下意识认为是已经离开的宋观瑾去而复返,没有多想就打开了门。
“是落下东西...”
剩余的字在看到顾晓昼以后卡在了嘴边。
“不邀请我进来坐坐吗?”
顾晓昼听到许炳棋熟稔的声音后火气更盛,她就知道宋观瑾那个花瓶颇有手段,不过月余就与许炳棋交好到如此地步。
许炳棋侧过身让出一段距离:“进来吧。”
有许多关于抄袭作曲热搜的疑问,她必须见到顾晓昼本人才有解开的希望。
顾晓昼没有想到过许炳棋这么轻易地让她进来,毕竟上次见面时许炳棋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友好。
莫非是许炳棋在外居住月余又后悔了?意识到从前的朋友其实更好?
一丝得意从心底弥漫开来。
但在看到许炳棋没有收回的杯子后那缕得意瞬间烟消云散。
茶几上摆放着两个杯子,一个是马克杯,另一个也是马克杯。
虽然这两个马克杯不一样。
顾晓昼很轻易地辨别出其中一个复古咖啡色马克杯是许炳棋的,那另一个皮卡丘的马克杯...
是那个得意洋洋的花瓶的?
顾晓昼感觉心底泛起一丝柠檬的清香。
从前即使她去许家,许炳棋都不会专门为她买一个可爱卡通风的杯子!
那个花瓶,二十多岁的年纪竟然在许炳棋这里装可爱。
顾晓昼快步走到沙发旁,随后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坐下:“杯子是怎么一回事,解释下吧。”
许炳棋不太确定顾晓昼有没有被夺舍。
上次见面还冷嘲热讽的,怎么这次见面会询问杯子的事情?
“有什么问题吗?”
许炳棋懒得理这些细枝末节,在她打算谈论正事时又听到顾晓昼震惊中夹杂着委屈的声音:“你单独给那个花瓶买杯子?”
“她不是花瓶。”许炳棋声音冷淡:“她有自己的名字,她叫宋观瑾。”
许炳棋在身为好友的自己面前,维护那个企图烧冷灶的花瓶。
“呵,真够亲密呢。”
顾晓昼再一次捋了捋耳畔的碎发:“我们这么多年友情,你都没单独为我准备过杯子。”
还是那么可爱的皮卡丘马克杯。
“准备过,你不是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摔碎了吗?”
许炳棋打断了顾晓昼无意义的发癫行为。
顾晓昼抚摸耳畔碎发的手顿了顿。
原本蒙尘的记忆骤然恢复了色彩。
在她们十多岁的年纪时,许炳棋钟爱色彩艳丽的杯子,还亲手画制了布丁杯草稿并烧制。
随后满怀期待地送给了顾晓昼。
“俗气的杯子。”顾大小姐接过来后随意打量了几眼:“倒是很符合你这种俗气的人。”
之后随手打翻在地。
顾晓昼收回手,指甲攥紧了昂贵的大衣。
“我那时那么小,怎么会喜欢那种杯子。”
似抱怨似辩解。
“观瑾她很喜欢。”许炳棋不愿意从杯子这种小事上与顾晓昼过多纠缠:“你过来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忆往昔吧?”
顾晓昼能找到这里她并不意外,这本来就是她短租的房子,等新房装修好以后她就搬走,也无所谓顾晓昼是否知道她的住处。
目前她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不经意间把话题引向之前的热搜。
观瑾,好亲昵的称呼。
还不知道私下如何称呼那个花瓶呢?小瑾?亲爱的?
这两个人私下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仅仅只是朋友吗?还是说...
顾晓昼越想越不安,她直接理了理大衣,随后站起身。
许炳棋一脸疑惑地看向起身的顾晓昼,不明白这位随心所欲的大小姐又犯了什么病。
然后她看到顾晓昼径直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