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卿看了眼,换上拖鞋进去,她提包到客厅,正想那人在哪时,程令颐穿着来生日会的那套黑色女士西服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了一盘切成块的榴莲。
她人还没走过来,榴莲味就先飘了过来,熏的江水卿掩鼻咳嗽,“咳咳。”
她一点都闻不了榴莲味。
程令颐知道,她故意的。
程令颐端着榴莲特意走到江水卿面前,阴阳怪气道:“不是被告白吗?这就回来了。”
她一靠近,榴莲味更浓。
江水卿捂住鼻子,受不了往后退了几步,说:“怎么,你还指望我答应?”
程令颐:“你答不答应管我什么事,我们两个只是签了结婚协议书,没有领证,你如果真喜欢他,把结婚协议书撕了,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关系了。”
江水卿:“不管你的事,你买什么榴莲?”
程令颐义正言辞:“我想吃。”
她说着,水果盘换成单手端,另外一只手拿起叉子,叉了块榴莲吃进嘴里。
程令颐吃的甜:“嗯,好吃。”
“咳咳,咳咳。”
江水卿几乎要被这味道熏晕。
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难闻的水果。
程令颐又吃了一块,这次边吃边朝江水卿走去,“你要不要尝尝,真的很好吃?”
江水卿见她端着榴莲走过来,味道更是直冲大脑,她受不了,转身逃离。
程令颐不依不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拉到跟前,用力圈住,“跑什么,榴莲这么好吃,你真的不尝尝?”
江水卿挣扎着偏过脑袋,软腰往后仰,“程令颐!”
程令颐应着:“嗯,想吃啊,我喂你。”
她一手端盘,一手拉着人,没有手空出来去喂,所以直接低头咬了一块噙在嘴边。
江水卿看到她嘴边的榴莲,整个人都快疯了,她丢下手中的包包,憋住一口气,双手开始推搡程令颐。
但程令颐身子只是晃了几下,手中的榴莲盘依旧端的稳,没有任何动摇。
江水卿一直偏着脑袋:“程令颐!”
程令颐仰头把那块榴莲吃下,嚼的格外用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吃什么骨头。
江水卿吼她:“你今晚不把味道洗干净,别想上我的床。”
程令颐冷呵:“什么叫你的床,那也是我的床,说不定床也喜欢闻榴莲味。”
江水卿怒目瞪她:“……”
程令颐完全不怕,又吃了一块,嚼嚼嚼嚼,嚼嚼嚼。
太欠揍了。
江水卿被气的怒火直冲大脑,她咬紧牙关,右脚从拖鞋抽出。
下一秒,直接踹向程令颐的左小腿。
“啊!”程令颐惨叫一声,单腿踉跄着往后退去,圈着的手也松开了。
程令颐弯腰,嘶声揉着自己的小腿,仰头看向江水卿:“你真踹啊?”
江水卿:“我踹你踹的少吗?”
在吵架在方面,江水卿很多时候都说不过她,有时气急找不到话,就直接动手,所以她踹过、咬过、打过、踢下床过。
程令颐把榴莲放下,双手卷起裤腿查看,被她踹到的地方肉眼可见的红了。
程令颐抱怨:“好疼。”
江水卿:“该。”
说完,穿上拖鞋,弯腰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包包,转身回房间,然后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程令颐在地板上坐了会儿,等小腿不疼了,站起来,端着榴莲去了书房。
榴莲味重,又难散,江水卿戴了好几层口罩出来散味,家里三台空气净化器全部打开,但效果不大,可能要等个两三天。
为了能够入睡,她从化妆台那边拿了瓶香水,在房间、枕头上喷了喷,但还是有味道,所以干脆睡觉的时候带上了口罩。
因为今晚发生的事,两人闹了不愉快,程令颐晚上没有回房间,在书房睡了一晚。
第二天起床,在客卫洗漱过,一早拿着早餐就走了。
江水卿起床醒来看到身旁没有人,知道她昨晚没过来,心里多少不太舒坦,她醒了醒神,掀开被子起床。
收拾好出来时,陈阿姨在客厅等她。
陈阿姨把饭盒递过去,说:“江小姐,程小姐已经去上班了。”
江水卿:“嗯,好。”
之后几天,程令颐不仅书房不住,连家都不回。
两人一向交流不多,几天不发消息、不回家碰面都是常事,而且以往每次吵架,程令颐都喜欢不回家,她也没管过。
只是这次,原因在她。
周六晚上下班,江水卿正准备退出电脑微信,下方突然有微信消息弹出。
江水卿摸到鼠标,滑动点开。
朱辞:你念叨的八分熟牛排厨师今天来了,要不要来啊?
江水卿看着这行字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