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要弄的这么晚,熬夜对身体不好,明天再弄也是一样的。”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姜韵连头都不抬,继续清理包包的污渍,“你都好久没往家里拎大牌包了,我手艺都生疏了。”
姜沉鱼脚步一顿,视线往沙发上扫视了一圈,又想起那一小袋钻石,莫名感到几分烦闷。
无论长相还是身材,李玥样样都不如她,现在却过的比她还要好了。
她烦躁地拧了拧眉,躺上床时,不断想起谢褚白那双眉眼,夜里竟然失眠了……
第二天还是被谢灿灿的一通电话给喊醒的:“沉鱼,你快来我家一趟!那个胡因孟烦死人了!”
“本来我哥看我心情不好,要带我去骑马散心,谁知胡因孟非得缠着我哥,也要过来凑热闹,我才不要和她玩!你快过来陪我!”
姜沉鱼这才如梦初醒:“骑……骑马?”
可是,她对马术一窍不通啊!
……
“怎么样?她来不来?”
二楼寂静无声,自从小侄女打了这通电话后,谢褚白就一直留意电话里的动静。
谢灿灿挂断电话,用力冲他点了点头:“沉鱼说一会就过来。”
“灿灿,那你先收拾一下吧,”他心底升起雀跃的小火苗,“我待会送你们一块去马场。”
然后,他迈着轻快的步伐下楼,看见老爷子正在茶桌和江源谈话,他走过去,在他们身旁坐了下来。
谢长青呷了一口茶:“源源,我看那个胡因孟对你有意思呢,既然她也想去马场玩,你是男生就应该主动一点,亲自开车去接她吧。”
“哪有让女孩子落单的道理?”
“可是爷爷——”江源厌恶地翻了一个白眼:“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胡因孟!”
江源只觉得郁闷无解,不过是出国探望爸爸,碰巧遇见了胡家人,谁知这个胡因孟就开始缠上自己了,每天都给他打电话发信息,还嘘寒问暖……
可胡因孟这种女生不是他的菜,他不感兴趣啊!
“又没让你和她结婚,只是试着相处一下,不合适就分手呗。”
谢长青讲话虽然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听说胡家这么多年在国外布置了不少生意,你多和她接触一下,对你姥爷家也有利。”
“是。”
江源畏惧爷爷的威严,耳根子顿时软了下来,认命地出门去接胡因孟了。
客厅只剩下父子俩,保姆重新添了一壶格雷伯爵茶,用的是老镇玫瑰的骨瓷茶具,玫瑰图案复古精美,骨瓷三层甜点架上放了蔓越莓司康和几块曲奇。
茶一端上来,红茶与佛手柑的独特芳香飘满桌面,司康蓬松酥软,黄油香浓郁。
谢褚白捻了一块司康,问:“爸,你之前不是还想撮合沉鱼和源源,怎么改了意见?”
“沉鱼这孩子挺好的,就是没家世没背景,”老爷子呷了一口茶,继续说,“要是真给源源撮合,最好还是先看家世背景,这个胡因孟更合适。”
“知道了,爸。”
谢褚白敛下眼色,一言不发饮茶。
父子俩安静地坐了一会,谢长青中途接到了元丽打来的电话:“你妈要带我去见几个老朋友呢,这次去马场,你盯着这帮年轻人,别让灿灿和胡因孟闹出什么事来。”
谢褚白淡淡回道:“嗯。”
老爷子走后,桌上的茶很快就凉透了,谢褚白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哒、哒”的声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吟片刻,敲击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姜沉鱼来了。
他站起身:“来了?灿灿在二楼等着你呢。”
两人来到二楼,发现谢灿灿趴在桌上,长长的睫毛也耷拉了下去,打不起精神。
魏轻舟是请假回来的,过完生日就匆匆赶飞机回乡下了,他一走,灿灿又恢复了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谢褚白走到她跟前:“别伤心了,我和沉鱼陪你去上马术课散散心,好不好?”
谢灿灿回头看了一眼姜沉鱼,闷闷点了点头。
等他们到了马场,已经有人提前等着接应了,马术老师要先带他们去换衣服,然后再进场地。
姜沉鱼有些犯怵:“我不会……骑马,还是站在外面等你们吧。”
“骑马很简单的,你可以先学上马,”谢褚白很有耐心地鼓励她,“一般学两个鞍时就能上马了。”
“呃……”姜沉鱼的确不懂这些东西,有些傻乎乎:“鞍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