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耳朵尖,听见楼梯传来的声响,飞速跑出来,迎接她进了卧室。
魏轻舟和她打了一个照面,眼底的炙热一如既往,姜沉鱼堪堪移开了视线,而后,再也不敢与他的视线相交。
一个月不见,魏轻舟起码黑了一个度,看来他在乡下确实过的艰苦。
看见他晒的那么黑,谢灿灿也不缠着他去乡下了,她是一个性格矫情的大小姐,生怕会晒黑,黑是花多少钱都补不回来的。
魏轻舟不忘揶揄:“你看你之前还和我闹矛盾,还真以为我抛下你去乡下过好日子了?”
谢灿灿白他一眼:“哼!”
一屋子人都笑了。
姜沉鱼把生日礼物递给谢灿灿,本来还编了一套说辞给那颗钻石,谁知她压根不看钻石,而是在姜韵准备的礼盒袋东翻西找,就差把脑袋埋进去了。
“这是啥,这是啥?你给我带的小零食吗?”
她只好解释:“我之前在港城读过几年书,勉强学了几道港式茶点,就顺便给你和轻舟做了两份,带过来给你们尝尝。”
“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谢灿灿一蹦三高,和魏轻舟分享:“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俩都饿死了!”
两人直接拆开了礼袋,迫不及待分食,嗷嗷往嘴里乱塞,犹如饥荒年代的灾民,看来是真饿着了。
“你俩怎么没吃饭?”她疑惑不解。
魏轻舟解释:“这不是要给灿灿过生日,爷爷和江源哥也要从国外赶回来,奶奶说了,人不齐,不可以动筷子。”
姜沉鱼看了一眼桌上,果然空空如也,连水果都被他俩啃了个干净。
就在这时,谢褚白端了一盘小面包上来:“你们仨都饿不饿?要不我让厨房先炒几盘小菜?”
谁知刚走上二楼,就看见他们在吃一些很精致的茶点心。
他饶有兴趣地问:“你们都在吃什么?”
“小叔,不用炒菜了,”谢灿灿像餍足的小兽,拍了拍饱满的肚子,“我们都吃完了,这些都是沉鱼拿来的港式茶点,特别好吃!”
“是吗?”他挑了挑眉,变的更有兴趣:“还有没有剩下的?也给我尝尝。”
听见这话,魏轻舟立马把最后一个葡挞塞进了嘴里,嘴里咕噜不清:“没有,没有了……”
谢褚白不悦地拧眉,姜沉鱼有些为难:“小叔抱歉,这次我就做了两份。”所以就没有你的份了。
“没事。”
谢褚白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而是慢悠悠拆了一个小面包吃了起来。
姜沉鱼闷闷低下头,手心都快抠破了,只觉得心里有愧,转念又想起他曾说烧烤是垃圾食品之类的话,他的标准和要求那么高,就算真给他准备了,也不一定会吃吧?
那份愧疚感顿时就消失了。
……
这次是灿灿双十年华的生日,姜沉鱼原本以为谢家会大操大办,灿灿也会呼朋唤友,可在二楼等了一下午,除了她和魏轻舟,再也没有别的朋友上来过了。
“朋友不在多在于精,整一大帮人就知道欺负我,”谢灿灿满脸不在乎,“我才不要呼朋唤友!”
姜沉鱼听出一丝不对劲,微微皱了皱眉。
魏轻舟给她解释:“灿灿性格单纯,从前也喜欢和那些千金组团玩,可是上高中时,总被一个女生霸凌,后来就再也不和她们玩了。”
姜沉鱼心里哑然,原来就连这种千金团体,也是有霸凌的。
等到下午,楼下终于传来一声汽车鸣笛,四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谢灿灿率先反应过来:“是不是爷爷和我哥回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屋子的人都站了起来,不约而同跑下楼,准备迎接。
谢灿灿跑的最快,一溜烟就没人影了,魏轻舟紧随其后,落在最后的是姜沉鱼,穿着高跟不方便,只能亦步亦趋跟在谢褚白身后下台阶。
谁知走到楼梯中间时,他忽然停下脚步,站在红木台阶问她:“为什么不给我做一份?”
姜沉鱼紧咬嘴唇,小声道:“小叔,这些都是垃圾食品,你应该吃不惯的。”
垃圾食品?
谢褚白一愣,脑海闪过几个不确定的切片,想起了这个女生的阴阳怪气从何而来。
下一秒,他眯起危险的眸子:“难道不是你先把我的礼物随手扔给别人的?我不应该生气么?”
“你至于一直对我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