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骨特殊点，它定命，它几乎围绕在人身附近，为什么呢？”

她瞥了眼听得入迷的卫也，眼神不着痕迹地移到他盖在身下的被子。

“因为天骨更像是气，会表现出来为一团光晕。”

“人不能像孙悟空从石头里孕育出来，远古时期，人有部落之分，后来出现了宗族，各类的人就是这样一代孕育一代，将宗血慢慢传下去……”

“你的血、你的肉、你基因里流传的细微特征，都能追溯到千百年前的宗族，天骨就是你基因的反映。”

“所以你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天骨鲜少离开人身了吗？ ”

卫也喃喃：“因为人的身体在这里，基因就在这里。”

“嗯。”

常意禾说回正题：“所以天骨是气，那非人非蛇的天骨混乱，气也是混乱的，蛇咬到你，它的气通过蛇液进入你体内，在你体内作祟，迷乱你心智。”

“你看……”

常意禾指了指罐子里的黑蛇，只见它颜色越来越淡，快要消失了一样。

“气一出来，很快就会消散掉了。”

卫也听得怔然，他再次看向观察着他的常意禾，听到她说：“你特殊的变化，反过来证明我猜测……”

卫也心有灵犀地说：“常小姐，你刚说天骨走不了，但是现在偏生有一条蛇有这么奇怪的天骨，那它肯定融合了一个人的天骨。”

“再想想今天的土包里的蛇窝…… ”

“那个人的尸体就在土包里，或者就在附近！”

常意禾眼底闪过满意，她点头认可，又补了一句：“但也不一定那里就有尸骨，一个人流了大量的血，渗进那土里也是有可能影响附近的蛇。”

“可寻常蛇怎么能融合别人的天骨呢？”

“现在就差转化的工具了。”

听常意禾这么说完，卫也大脑瞬间清明了不少。

他就知道她很厉害。

“那我们不再去小土包里看看吗？”

“不用。”常意禾闭了闭眼，像是用眼过度，“有的是想扳倒我的人去看。”

“等着就好了。”

卫也心觉奇怪——常意禾描述的人好像讨厌，或者不服气她，但隐隐感觉是他们一行人中的一个。

‘是谁呢？他们几个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但感觉常意禾不想细说，卫也心想等明天他就知道了。

讨论完正事，他又想到现在的处境。

有点尴尬。

他连忙找了个话题聊下去：“常小姐，那我现在身体内，留下的气已经没有了吗？”

常意禾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按压在眉心的瞬间，脑海里回忆起刚才那肌肉又弹又实的触感。

她揉动的动作一顿。

“不确定，你起来让我再检查一下。”

卫也感觉头皮有些发热。

“也要脱掉衣服吗？”

他低声问。

常意禾轻缓地正回脸，面朝过来。

“随你喜欢，我都可以。”

卫也有些宕机。

究竟是什么可以啊？

“那我还是不脱了吧……”卫也最后还是挣扎似的说出这一句。

“行。”

常意禾闭着眼，站起身往前一步走。

卫也没敢起来，他怕自己起变化，就这样坐在床沿。

现在和刚才的姿势反过来，变成正面对正面了。

卫也定定地看着常意禾靠近过来，沐浴后的馨香中夹带着一丝特殊的草木香，瞬间充盈在他的鼻尖。

他感受到她的身体下来了，双腿强硬地顶开他的膝盖，好让自己站好，同时，又像是在要环保着他，身体几乎贴近。

卫也感觉到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东西，又在慢慢变化。

他抓住床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他感觉到常意禾的手灵活地钻入他的衣服内，有节奏似的来到他的伤口处。

轻轻地一摁。

卫也努力憋住想发出来的音。

“好像没事了。”常意禾微沙的嗓音在耳侧响起。

“蛇本性-淫，它的气蛊着你想接近我，也很正常。”

“但安全起见，接下来如果有什么性-幻想了，可以来找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揪出来一些。”

卫也热到头想爆炸。

常小姐讲话都这么直白的吗？

“好。”

卫也艰难地应了一声。

作乱作恶的手离开他的脊背，始作俑者还贴心地给他整理好卫衣。

“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明叔，要不然他会炸。”

常意禾语带笑意地，重说今天冯空说过的话。

她直起身体，那一刻，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眼，与卫也正正对视。

忽然，她单眨了一下眼睛。

像是为他们的约定盖章。